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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後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夕,花雨渾身像是被車禍碾過一樣,但是身下已經沒有了那種溼膩的感覺,床上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慢吞吞地翻了個身,花雨把頭埋在了枕頭裡,開始思索人生。首先昨天他差點被人給強了,然後容先生及時趕到救了他,再然後他就主動獻身了。
為什麼這樣的事情看起來那麼理所當然?為什麼同樣的事情跟他做就會心甘情願?為什麼還會有一種早該如此何必當初的遺憾?
這時容若成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這是在害羞?你也不怕喘不過氣了寶貝兒。”
花雨從枕頭裡露出腦袋,“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打雷下雨?為什麼有冬天夏天?”
“……為什麼我會喜歡你?”
“你確定你沒說錯主語和賓語?”
花雨皺了皺眉頭,“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麼?幹嘛這麼驚奇?”
“哦,我驚奇的不是你喜歡我這件事,而是你竟然會這麼直接承認了。”容若成把餐盤放在一邊,扶著他坐了起來,“先吃點東西。”
“我還沒有刷牙。”
“我又不嫌棄你。”
“不行,”花雨用腳把拖鞋勾了過來,小聲咕噥了一句,“今天沒法用藍莓味的了。”
雖然容先生自認為對花雨同學已經很瞭解,也樂意接受他那些不為人知的小癖好,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人竟然會按照星期一香橙星期二蘋果星期三草莓星期四藍莓星期五哈密瓜星期六星期天隨機這種口味的順序來使用牙膏!而且是一系列的兒童牙膏!
好吧,現在他知道了。於是喬喬小助理在認真負責地買了一堆伢伢樂之後忍不住擔心了………容哥哥有了私生子!容伯伯一定會打死他的!
奶足飯飽之後,花雨艱難地挪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趴著。
容若成好笑道:“你似乎特別中意我這個沙發。”
“嗯,比我們家的大多了,”說著還用臉蹭了蹭,“舒服。”
“早知道你比較喜歡這兒,昨晚就不抱你去床上了。”
“滾蛋,不說還好,一說又疼了。你都不用上班麼?”
容若成無所謂地攤攤手,“誰讓我是老闆呢。”
“切,萬惡的資本家!”
容若成把他腰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好了,小工人,難得你有空陪陪我,放個片兒給你看。”
“什麼啊,不會是某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吧……Flipped?你竟然有這麼純情的東西?”
“沒辦法,聽說有人很喜歡啊。”
“好吧,雖然看過了很多遍,但我還是賣你一個面子。”花雨坐起來親了一下資本家的臉頰,“不過到了蛇吞蛋那一點你要幫我跳過去,太噁心了。”
容先生對這種文藝小清新自然沒什麼興趣,比起電影,他更喜歡看花雨亮晶晶的眼睛。兩人在一起的時光很緩慢,倒也不覺得無聊,這種溫柔的帶著些許騷動的心境只有面對花雨時才會有,像是有一把小刷子在他心裡掃啊掃,輕輕的,癢癢的。
“啊!開始了你快點給我跳過去!惡……”
這是花雨最喜歡的電影之一,唯獨蛇吞蛋這一幕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小時候被蛇咬過加上特寫鏡頭太逼真,每次到了這裡花雨都會直接跳過去。
偏偏容先生這天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他把聲音關掉然後騙花雨說好了可以抬頭了,於是可憐的花雨和螢幕上張著大嘴的黑斑蛇來了個眼對眼。
“啊………容若成你這個混蛋!跟你說了我受不了……你非讓我看……去死吧你!”
完了完了,連哭腔都出來了,看樣子真的嚇壞了。知道他怕蛇沒想到會怕成這樣,容若成連忙把人摟在懷裡,輕聲細語地哄著。
花雨憤憤地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換你被蛇纏住脖子摘不下來試試!”
那還是花雨七歲時的事。有一次媽媽帶著他去鄉下參加婚禮,親戚家是那種老式的房子,當時在做什麼不記得了,只記得脖子上突然掛了一個東西,涼冰冰的,從房樑上掉下來的,然後就聽到媽媽尖叫了一聲。
事後花雨病了兩星期,高燒不醒什麼的差點沒把他爸媽急死。
平靜下來後,花雨立馬換了衣服要回學校,他說:“在我找你之前你都不要找我,不要打電話,也不要見面,不排除我永遠都不原諒你的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不會和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