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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可以麼?
當感情遇到了算計,是舒辰的大忌,可在沈修的眼裡,卻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舒辰覺得很困惑,仰頭安靜的看沈修。
沈修輕輕的抓住他的頭髮,放在十指之間玩,舒辰的頭髮,一點都不柔軟,和性格倒有幾分像,他已經記不清言安頭髮的觸感,甚至從那時起,就沒能認真注意過言安,他的樣貌和音容,全都積澱在了遙遠的空洞裡。
和舒辰的感情,為他的付出,幾乎耗盡了一生的力氣,沒有再一次,沒有另外一個人,值得然讓他如此上心了,雖然直到如今,仍舊無法明白什麼是愛情,無論是小賢、舒醒還是其他人,只要有膽量,敢在他面前說,就總會提醒他今生和感情的零緣分。
只有這個人才行,只要這個人才好,如果理解愛情的定義那麼煩,那麼直接抓住就好了。
相愛可以有一千個理由,不愛也可以有一千零一個藉口,為沒有價值的事情浪費光陰和精力,不如學會努力的珍惜。
“有什麼想要的麼?”沈修將手放到舒辰的頭上,緩緩的撫摸:“你不以錢喜,也不以權歡,究竟有什麼喜歡的東西麼?”
喜歡的東西?舒辰搖搖頭,這個世上,還真沒有任何的物質,讓他覺得一定要得到,而且,沈修這意思,是要包養麼?
弄懂了舒辰的意思,沈修只能苦笑著搖頭。
上學時,他也是個高材生,歷史學得還不錯,當時有些事情實在搞不懂,到如今,總算有了解惑的可能。
那時覺得周幽王很蠢,烽火戲諸侯,以博美人笑,結果亡國成笑柄,不過好歹人家褒姒還笑了,他要給舒辰來上這麼一段,弄不好舒辰會像看著怪物一樣盯著他,問他‘你不是有病吧’。
“不如我給你造間黃金屋,將裡放在裡面養?”
如此神奇的主意,瞬間雷倒了舒辰,緩過勁兒,舒辰打出一行字:不如再造幾條金鍊子,把我鎖在金屋裡。
“可以麼?”沈修認真的問。
不是當真了吧……當然不行啊,剛要將字打出來,他卻猛然的想起,這樣熟悉的對話,似乎那時,天台上,曾經發生在兩個人之間。
從始至終,這個男人的性子,似乎就沒有變化過,可眼裡的那抹陌生的溫柔,是自己意外的錯覺麼?
“把你鎖起來也好,”沈修悠悠嘆口氣:“你實在喜歡亂出招,總是惹出一堆麻煩來,那麼多的狀況和受傷,關起來才能安心點。”
來這兒前,包括在樓下踟躕時,舒辰都沒有想到,硬如堅果殼的一顆心,竟然這麼容易被打動。
他害怕受傷,擔心遍體鱗傷,比起不懂的沈修,他冷靜的另一面,是對彼此感情的逃避,總要分析、解析再剖析,得出合理、合適的結論,如果不能弄清楚,是不是就要平白無故的浪費一輩子?
舒辰緩緩抬起手,放到沈修的臉上,到了這把年紀,沈修臉上的面板仍緊繃,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這張臉,以後會不會也出現皺紋,如果有,每道皺紋裡,是否記載了彼此的影子?
窗外的太陽一點點升高,關著的窗戶,透不進半分的秋風,屋子裡溫暖如陽春,光影斑駁,點綴在他們交握的無名指之上。
沈修俯□,在舒辰額頭印下了一吻,舒辰張開手臂,環住沈修的脊背,雖不能發聲,卻用口型回應沈修剛才的表白。
我也是。
沈修笑,低身抱住他。
三分之一的人生,對於他,從未曾奢望,僅僅只屬於兩個人的圓滿。
☆、番外 薄情寡義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爬上室友床》http://。jjwxc/onebook。php?novelid=1494875 謝謝大家的支援~
舒醒第一次見到舒辰真心的難過,是在醫院的太平間,停屍床旁邊。
幽暗的屋子,燈光蒼白,但也不及舒辰駭人的臉色。
停屍床上,是舒辰的父母,尚未修復的身體,血肉模糊,蓋了錦黃色的絲綢毯。
都說黃為帝王色,可在他們的眼裡,卻象徵著幽冥和陰暗。
那年舒辰九歲,舒醒十七。
從那以後,醫院成了他們最煩的地方。
只要可以,就要躲到永遠。
不巧,命運總會提供另類的機會。
“星怎麼樣了?”
聽到戀人的聲音,舒醒揉著眉心,從昨夜起,他就守在養子的床邊,小傢伙身體一貫很好,不常生病,可偶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