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就在呼吸眨眼間,已有一道黑影從他身前飄過。偶爾有人發覺有異,定睛再看卻只捕捉到輕搖的樹枝和幾片飄零的落葉,只好暗歎一聲:眼花了。
癸仲大白天裡穿著一身黑飛簷走壁地繞過大半個開封城,竟沒被人發現。如今服侍許駿少爺的他也算脫離了雲翔山莊管制,沒人要求他非得在白日裡潛行,可這種習慣已經深入骨髓,讓他走在大街上他反而會不習慣。
一路奔到城郊,死士在一處大院的牆頭上停了會兒,提氣躍入圍牆。他塊頭不小,動作卻如獵豹般輕靈迅捷,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草叢中。這座院子看著還算乾淨,只是庭院疏於打理,牆邊的荒草輕搖個不停。
“主人,這……”
此時的癸仲已經潛到正堂門前,正要叩門下跪,門忽然從裡面開啟,他維持著半蹲的樣子,險些撞上走出的少年。
許駿笑著扶起猶豫著要後退下跪的死士,讚賞道:“不錯,找來得挺快。”
他今日換了身冰藍的綢衫,推門時還緊繃著的臉此刻已帶上濃濃的笑意,彷彿寒冰化為了流水,讓對上他的人感覺如春風拂面。
可這幅美景,癸仲看了只微怔下,就不著痕跡地收回了顯得失禮的質疑。死士順從的站直,垂著眼讓視線落在少年的腰帶附近。
“哦,這是乾爹的別院。”許駿笑著摸了摸腰帶,轉身走回屋裡,“我看它空著可惜,就住進來了。”
癸仲想想先前的客棧,不著痕跡地撇了下嘴,跟著少年進門後才道:“屬下按主人吩咐帶了行李來,主人……”
許駿這才發現死士身後還揹著個不小的包袱,隨手接過扔在一旁。包袱撞上木桌,先是硬物撞擊聲,接著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見死士困惑地皺起眉,許駿才想起包裡還裝著他的……寶貝兒。
依稀記得這死士是怕蛇蟲的,也不知道他揹著包袱時是什麼心情。思及此處,少年的笑容從溫和朗潤變得燦爛奪目。他晃晃悠悠走過去解開包袱,開啟剛剛被撞了的紫檀木盒,還沒來得及問候他的小朋友們,就看見木盒旁邊旁乖乖躺著的、接觸過死士私密部位的木質器具。
原先說等他那裡好點兒後就戴回去的,後來竟給忘了!
“阿仲,馬牽來了嗎?”
你又沒跟我說要換地方住,誰會牽馬!
癸仲一愣,抬頭正要請罪卻發現他主人正抓著那曾讓他頗為痛苦的木器把玩,頓時將抱怨和請罪都拋在了腦後,訥訥站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沒牽啊,那你一定也沒退房了?”少年笑容淡了,好像在思考如何懲罰無能的下屬。過了半晌,才無奈地擺手,“罷了,一會兒叫僕人去辦吧。”
“屬下……愚鈍,望主人恕罪。”
癸仲將少年思索後展眉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心中糾結,終於決定道歉,至於請罪——為了少受點兒折磨,罪還是不要亂請了。
哪知少年這次沒放過他,許駿大眼睛裡滿是苦惱,喃喃道:“阿仲你這麼笨,我可得罰你!可是罰什麼呢?”
見癸仲再次抬頭,許駿挑眉看了眼死士,再瞅瞅手裡的木頭環,眼中的暗示明顯得幾乎化為實質。癸仲只看了少年一眼就慌忙移開視線,慢慢跪下,垂頭屈身,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了。
是裝傻,也是無聲的拒絕。可是這拒絕在他主人面前能有幾分效用,死士並不敢妄想。
為人奴僕的不上道,做人主子的倒是沒有氣餒,依舊興致勃勃問:“把這玩意兒帶上,你可會聰明幾分?”
“屬下天資愚笨,怕是會叫主人失望。”
“無妨的,還是你想試試它們?”許駿說著眼神瞥向木盒裡蠕動的小東西,伸手挑起癸仲下巴,不出意料地看見死士堅毅的臉變得慘白。
咦?這些日子他的死士似乎變黑了!許駿緊接著看到自己嬰兒般白嫩的手背,不禁又撇了撇嘴。他沒注意到這隻手還挑著死士下巴,撇嘴的動作……就好像在鄙視這個畏懼蟲子的精壯死士。
“……癸仲是主人的。”
“真乖~”極為欣賞死士咬牙切齒卻又帶著惶恐的模樣,少年挑著人下巴的手順著臉頰滑上去,硬是從癸仲綁得極緊的髮辮中扯出一縷來玩弄。等死士的臉色由慘白轉紅,就學著癸仲方才的樣子,也咬牙切齒道,“脫、褲、子!”
在木器、毒蟲和他家主子的三重壓力下,死士顫抖著雙手解下腰帶,彎腰將一黑一白兩層布料褪下。略微緊身的黑褲被剝下,露出弧度美妙的麥色小腿,那雙修長的帶著無盡爆發力的腿,讓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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