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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躲回暗處的話忘了個乾淨。
但臉上卻越來越癢,就好像有隻蟲子在上面爬來爬去。耳垂,眼窩,鼻樑,嘴……
縱使在睡夢中,他也知道沒蟲子敢蹭到他臉上搗亂。憑直覺一把抓住這個放肆的東西,許少爺猛地睜眼,長長的睫毛幾乎掃過癸仲鼻尖。
死士眼中的眷戀還未散去,就被慌亂驚懼所取代。他掙了掙,卻又詭異地停下來,順從地維持住壓在許駿身上的姿勢。
許駿仰躺著,漿糊一般的腦袋愣是沒想明白死士什麼時候這麼輕了。又過了會兒,終於感覺出伏在身上的軀體顫抖著壓下來,他略微回神,才發現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變得通紅。
遲鈍的腦袋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癸仲脖子,許駿閃電般鬆開手。
沒了支撐,幾乎窒息的癸仲再無力用手腳支撐身體,重重倒下,卻又在壓住許駿的前一刻集中精神滾向床裡側。
死士跌在被褥間,痛苦地咳個不停。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
大眼睛裡滿是不忍,許駿心疼地扶起縮成一團的死士,輕拍著背幫他順氣。
“主人……咳,鄭、鄭崎還在隔壁……請……快躲起來,屬下怕……他會……”
癸仲壓低聲音說著,話音未落便聽見一陣敲門聲。
“阿仲?不舒服麼?阿仲?”
正是鄭崎!
似乎怕打擾到旁的客人,他聲音壓得很低卻足以讓房內人聽見。少了印象中的油腔滑調,癸仲可以輕而易舉分辨出其中潛藏的關心。
聽他如此稱呼,死士驚懼地看向許駿,果然被許少爺狠狠瞪了一眼。徵得主人同意,癸仲故意大聲咳了兩下,匆忙穿戴好邊咳邊小跑著出來開門。
鄭崎站在門口,裡衣外面只隨意披著件長袍,頭髮凌亂,睡眼惺忪。明顯是聽了咳嗽才從被窩裡爬起來。
癸仲瞟了眼,絲毫沒有放人進來的意思,冷冷問:“何事?”
“我聽見咳嗽聲,不放心就過來看看。睡覺時著涼了?”鄭崎透過癸仲打量著屋裡大開的窗戶,皺眉勸說道,“冬日天寒,還是……”
“窗戶我剛開啟,”癸仲平淡地截住他的話,頓了頓覺得還是該解釋點什麼,“剛做了個夢,嗆著了。”
說著,他臉上恰到好處的泛起兩朵可疑的紅雲。
鄭崎愣了,沒睡醒般眨眨眼睛,盯住癸仲長及股~臀的黑髮看了半晌,尷尬地說:“打擾了……天還早,你要不再睡會兒?起來後去我房間,有些新訊息。”
“不必。”
癸仲徑直走回去,幾下將頭髮束好盤起,簡單洗漱一番後又來到門口,對看得目瞪口呆的鄭崎撇撇嘴:“有事現在說。”
男子對鏡梳頭的畫面在鄭崎腦袋裡盤旋著不肯離去,讓他不由想象起癸仲散開頭髮躺在床上承歡的誘人模樣來。心猿意馬間,忽然肩部被人重重拍了幾下,腦袋裡的畫面瞬間消失,鄭崎憤怒地瞪向敢打斷他遐思的混蛋,準備給他個教訓。
癸仲沉著臉,一動不動站在門口。
鄭崎立刻蔫了,乾笑著說自己還有點兒困。見癸仲真沒有放自己進門的打算,只好乾咳一聲,將人請自己房間。
剛關好門,鄭崎便遞來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紙條。下意識掃了眼,癸仲頓時僵住,眼裡寒芒閃爍不停。奪過紙條,生怕看錯了一個字。再三確認沒理解錯意思後,他眼中已古井無波。
“這不可能!”
將紙條按在桌上,癸仲盯著鄭崎,那目光竟顯得咄咄逼人。
“絕焰公子陰謀洩露,施邪術躲過刑罰逃出生天,氣量狹窄伺機報復。雲翔山莊戒備森嚴,他便養蠱訓人,為禍武林以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有什麼不可能?”鄭崎笑著將紙條拿回,雙手交握輕輕碾動,再分開時,手裡只剩下了一堆紙屑。
“許正豪賊喊捉賊,就算那些異象真是有人驅蠱所為,也與絕焰公子無關。”
“武林盟主不惜自報家醜,發武林令昭告天下,讓大家提防賊子。死者親友和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江湖人……想必已經迫不及待要為武林除害了。”鄭崎愜意地抿了口茶水,繼續幸災樂禍,“被這麼多人圍攻,你那臭脾氣的小主子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癸仲瞪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鄭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回椅上。癸仲臉上青筋暴起,揮拳便要砸向鄭崎。
躲過蓄力十足的一擊,鄭崎眼明手快抓緊他的拳頭,急忙道:“別急別急,你主子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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