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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過苻秋隱忍的,心疼的神情,他那樣怕疼的一個皇帝,會怕他要娶妻生子。
“啪”一聲衣服甩在搓衣板上,東子一面搓衣,一面隱約想起流放在外的那幾日,他娘那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子,給他爹洗衣時臉上的表情。粗布麻衣,不以為苦。
十日後早朝,東子重新立於朝堂之上,底下跪著的大臣中唯獨少了他父親。
朝後,承元殿內。
苻秋趕著批摺子,自天亮至天黑,他只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處理政事得心應手,一日三餐皆在承元殿中用。夜夜在承元殿待到三更,小睡至四更,五更上朝。
臘月初雪,八王爺苻容被赦為庶人,太后病故。
鳳棲宮重兵把守,禁止外臣出入內廷。
冬天的一個晚上,漫天疏星撒落,苻秋步入淑蘭宮,叫人在後院擺酒,他屏退左右,只留了東子和熊沐兩個。
宮燈隱約照亮苻容的臉,他舉杯敬苻秋,笑道:“怎麼今日獨請本王一人,不想見你母后?”
苻秋擺了擺手,磕巴嘴唇,“不是朕不想見母后,怕是母后不願見朕。何況,母后現照看幼弟尚無暇,哪來功夫應付朕。”
苻容攏著袖子,一身布衣,約略望了望天,嘆了口氣道:“你母后,對你也甚是想念。今日入宮前,她還說若能時時進宮相見便好了。”
苻秋笑道:“這麼想便罷了,但一見母后,就難免想起父皇,還是不見為好。”
苻容沉默不語。
“朕今日找皇叔來,是有要事相商。”苻秋飲了酒,眼神發餳,衝苻容招招手。
苻容傾身前來,聽聞苻秋說話,臉色漸漸轉為驚愕。
“這怎麼行……”
苻秋眼睛一鼓,“怎麼不行?!”
“江山易主……使不得。”
“八叔不是造過朕的反麼?如今怎麼了?膽子被狗吃了?”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我也只是想南北分治,不曾動過易主之心。”苻容忙道,“萬萬不行,秋兒,除了你,和你的太子,誰也無法名正言順坐在這個位子上。”
苻秋端起酒杯,盯著杯上荷紋,好沒意思地笑了笑。
“你們,一個個都知道這個位子不好坐,都不坐,把朕撂在這,再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他有些醉了,“四叔控著兵,卻一直支援朕,不曾起來造反,便是明白皇帝是個苦差事。只有十叔是個大大的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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