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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燒生病。
“要停多久?”苻秋問。
“過了今晚罷,不過炸藥沒有,明日天明看看什麼情況。陛下放心,咱們足有百人,便要鑿山也費不得多少功夫。”
“解了繩子。”苻秋命令道。
“將在外。”薛元書嘴角噙著笑:“幹完這一票,屬下就功成身退,也不怕冒犯了陛下。”
苻秋語塞,半晌憋滯的聲音說:“朕要尿尿!”
薛元書一愣,才想起行至此處,苻秋至少有一日十來個時辰沒有小解……忙站起來抱歉道:“這怕陛下跑了,陛下要老實些,也少遭罪。”
薛元書解了苻秋腳上繩索,一根長繩拴在他手上繩套中間。
“你把朕當成狗麼?”苻秋沉聲怒道。
薛元書嘿嘿一笑,已下了車,輕扯了扯繩索,笑道:“得罪得罪,陛下再不下來,若尿在褲裡,冰天雪地也沒個落腳之地,怕要讓陛下穿著尿褲子回去了。待到了京城,怕是臭了。”
苻秋被氣得難以言語,抖索著身,叫薛元書背過臉去。
“陛下最好打消跑路的想法。”薛元書叼著根梅枝,含糊道,“屬下省點力氣,陛下也省點力氣。”
苻秋兩手被綁著,費勁地提好褲帶。
“朕沒打算跑。”苻秋長長吁了口氣,他呵出的氣在空氣裡凝成白霧,霧茫茫模糊了他的臉。
“朕等著東子來。”苻秋篤定道。
“皇上最好別這麼想。”薛元書牽著他,二人俱是兩足深陷在雪泥之中,薛元書穿著硃紅侍衛袍服,冠帽不戴,七分不羈,“他來了,只有死路一條。要是熊沐將信帶到了,怕已山高水遠逃命去了。”薛元書搖頭嘆息,“今後陛下老實做個明君,也省得咱們弟兄辛苦。這人吶,生來各有各的命,生來是做閹人的吧,就一輩子別想著要翻身做主子,生來是做皇帝的,就肩負天下大任。閹人該端洗腳水,皇帝,就該顧念社稷以百姓為己任,繁衍後嗣,使得江山穩固代代相傳。這黃口小兒都懂的道理,陛下怎還要人教呢。”
“生來便認命,也不會有大楚了。”
薛元書臉色一變,倏然拖著苻秋就地一滾,連在雪地裡翻了兩轉,才扯起苻秋護在懷裡,拔出長劍,喝問道:“袁歆沛?!你還敢回來……媽的。”他拔出樹幹上的箭,踩在腳下,“皇帝在都敢射,操,差點沒法回去交代了。爺爺還想多逍遙幾年。”
薛元書一面咕噥一面推著苻秋趕緊回到馬車上,召集親兵將馬車圈起來。
苻秋心頭砰砰直跳,他腳沒被綁住,在馬車裡動來動去,正要下去。
一枝箭穿過帷簾釘入車廂木板。苻秋眼孔長大,小心起身,拔下那箭,要用箭頭磨斷繩索實在有點難度。不過他一手緊握著箭,控制長短,使力摩擦,手掌蹭破的刺痛感傳來,苻秋咬著牙,滿頭冷汗,趴在褥子上,躲避可能有的流矢。
馬車門簾時不時被捲起縫隙,外面火把林立,只見得匆匆跑動的人影,人似比下車時多了些,卻敵我不分。
“咚”一聲悶響,半截身子被甩上馬車,親兵死不瞑目的眼睛怒張,瞪著苻秋。
苻秋心頭一哆嗦,手上繩子鬆了。
他籲出一口氣,將繩子扯開,自親兵身上解下皮甲綁在身上,搜去他的兵刃,除卻長刀,身上還有一把暗器。雖然不會用,總比什麼都沒有的穩當。苻秋心亂如麻地想,跑出去以後就往南,這馬車要回京,一定在北行途中,或是朝西南,東南,隨便哪個方向,然後找個不起眼的人家借住著。
東子一定正到處找他。苻秋手發抖將暗器揣進袖中,他將袖子紮緊了,撥開一星縫隙,窺視車外。
薛元書不知從何處發出一聲暴喝。
“有刺客!圍成一圈!保護皇上!”長刀反映出月光,銀亮一道劃破雪亮的地面。
苻秋爬下地,正待要跑。倏忽間腰上一緊。苻秋提起長刀後捅,被抓住了手,就地一倒,沒倒在雪地裡,他砸在了一具身軀上。
“別怕,是我。”東子沉沉的聲音,伴隨著一個柔情的吻,親在苻秋耳背上。
東子將苻秋自馬車底下拖出去,背在背上,發足狂奔。
雪風颳著苻秋的臉,凜冽的風吹得他涕淚橫流,落在東子頸窩裡迅速凝結成冰。
“不哭。”東子低聲安慰。
薛元書領著人與刺客戰成一團,他倒提長刀,橫向推開,一圈刺客紛紛五體投地。薛元書氣急,親兵死傷不多。朝雪地裡狠啐了口,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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