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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子猛然一鞭抽在馬臀上,座下的馬發足狂奔。
到了營地,東子把苻秋抱下馬,徑直回營帳,高聲讓人去找軍醫。
苻秋緊閉著眼,同東子解他衣甲的手固執對峙,最後東子發了力,苻秋那點力氣難以抗衡,很快被剝得赤條條的,被棉被裹住,東子叫人準備熱水,脫去溼漉衣在被窩裡抱緊他,苻秋不住發抖,稍有點力氣就掙扎著想把東子推開,但他推不開。
他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胡話。
東子的身體和他一樣冰涼,抱在一起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苻秋上下牙直打架,東子拿一張大毯子給他擦頭髮,苻秋被揉來揉去,下意識捂著傷口。
等被子被剝開,他聽見東子罵了句,“媽的,軍醫還沒來?”
模糊的說話聲,東子找了點藥粉灑在傷口上,抓著苻秋的一隻手,從旁叫來一個士兵扶著苻秋,拿被子緊緊裹著他,溫熱的帕子給他擦手擦腳,東子對人吩咐兩句,提著重劍,正要出去,上了年紀的軍醫這才拎著藥箱進來。
東子眼一眯。
軍醫跪在床前,戰戰兢兢給苻秋把脈,眼角餘光瞥了眼重劍。
東子拄劍坐在一邊凳上,盯著軍醫。
傷口重新處理過,東子聽軍醫說完沒有大礙,需要靜養云云,才把劍橫在桌上,擲地有聲,軍醫縮了縮脖子。
“你留在這邊照看。”
苻秋渾身皮肉都痛,縮在被子裡,沒一會兒被扶起來,穿衣,又一會吃藥,他意識模糊地抗拒。
東子捏開他的嘴,一口一口哺進他嘴裡,躺下沒半個小時,苻秋又吐了。
重新煎藥,喂服。
這回東子在他嘴上咬了口,苻秋想推推不開,嘴皮破了,好像也知道怕了,卷著被子縮到床裡,迷迷糊糊說夢話。
天快亮的時候苻秋在被子裡嗚嗚地叫了兩聲,東子出去叫軍醫,回來時苻秋滾到地上去了。他彎腰去抱,腳下趔趄,一條腿撐著,又重彎身下去把他抱上床。
看著軍醫給苻秋重新包紮,外面號角連聲催促晨練。
東子剛站起身,膝一軟,在桌上磕了兩次,才重站穩,披甲出去。
苻秋口乾舌燥從床上坐起,床邊相鳳在打瞌睡,趕忙給他端水,苻秋渴得狠了,連喝完一壺水,看相鳳尷尬道,“沒水了。”
這才稍好一些地擺了擺手。
相鳳重去溫水,紫雲紫煙也在,營帳裡很溫暖,炭火徐徐燒得正旺,火光通紅。
苻秋呆了會兒,叫紫煙過來說話,“我睡了多久?”
紫煙眼眶發紅,“三天三夜了。”
苻秋點點頭,輕輕摸了摸傷口,“好多了,別擔心。”他目光在帳內逡巡一轉,東子的東西好像都不見了,小床上疊著相鳳的衣物,他的重劍也不在。
苻秋擰眉問,“東子呢?”
睡了這麼久,衝擊大大減弱,不可能就不和東子說話了,總要問清楚,再打算下一步。苻秋儘量讓自己擔當從前不需要考慮的事,他不能再讓任何人當他的眼睛耳朵,幫他判斷。
“請命北上了,昨天傍晚出發的,之前一直守在這兒,少帥沒醒……”
苻秋三天來都十分混沌,除了喝藥。他摸了摸嘴皮上的傷口,結了痂,舔著有點刺痛。
“要去多久?”
“不清楚,聽留下來計程車兵說,沒了野人這道屏障,大帥想把北狄趕出南陽關。要打到扈陽去。”
扈陽他知道,是現在北狄的都城,北狄是遊牧民族,居無定所,向來盤踞在北邊,在扈陽定都才不過三十年。苻秋點點頭,又覺得有點頭痛,想吐,讓紫煙出去叫軍醫過來。
他一躺下就有點茫然,好像有什麼超出了意料。
當晚,苻秋又發了一場高燒,整個人都燒得糊塗起來,有一陣衛琨來看,他都認不出人了。結果第二天又像沒事人一般,渾然不記得前晚抓著衛琨問是誰。
紫雲嚇得哭了一通,只得還是硬著頭皮回來伺候。
半月後,苻秋身上傷好得差不多,卻三不五時低燒一場,燒起來人就有點糊塗。
這時北邊大捷,衛琨下令,全軍北行,遷都扈陽,只留五萬人鎮守邊界。苻秋也在隨行之列,剛過兩座城鎮,東子領兵來迎。
苻秋躺在馬車裡,相鳳抱著他,馬車停下,相鳳奇怪地朝外看了眼。
外面傳來士兵答話的聲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