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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指天畫地。恕己坐在恕鉞下首,攬了心緒,面上一片波瀾不驚,心中還來不及讚歎這恢弘大氣的屏風真是耗資過巨,目光就被眼前一把藍翎摺扇引了過去,果然還是一襲白衣,上面繡了幾朵祥雲算是給了恕鉞面子,順著白衣往上看就一雙濃墨的眼,看不到底,一頂白玉鑲金冠端端正正戴在頭上,順著往前,只見丞相立在他面前,心中不由訝異,竟是丞相之子。
另一邊奉壹早有察覺,但依舊品自己的酒,時不時盯著哪家美人看上老半天,回過頭,發現那探究的目光還是不肯離去,只能順著看去,標準的皇子裝扮,半分不越界,只是一雙眼眸像是秋潭古水,一眼望去實在像是個死人,細細一瞧,死水下說不定也能藏著蛟龍。他自顧自地想著,忽然想起那次花會,同樣的黛色衣物,不免心中有所猜測,雖只是遠遠看上幾眼,倒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兩人各自看著對方,若有所思,這時,一陣陣琴瑟和鳴之音傳來,和著異域的花香。一抹紅紗參著內力被擲到大殿樑上,同樣裹著紅紗的美妙身姿出現在眾人面前。
屏退圍上來準備護駕的侍衛,恕己一步一頓已到恕鉞面前,“兒臣恭賀父王大壽,且祝父王龍體安康,壽冠五黃!”他朗聲道,“今兒臣特從西域尋來一舞劍美人助興。”
高坐王位的恕鉞見此,朗聲笑道:“好好好!可惜先後已故多年,如今你也不小了……”
恕己垂首接道:“二二有餘。”說罷,他給那蒙面女子打了個顏色,她會意,一個旋身,隨即輕舞起來,不知何時慢慢加入了箏琴之聲,她的速度逐漸加快,和著渾身豔紅,像一朵舞在大陸中央的紅蓮,和一股適時融入的幽香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一舞已畢,只聞的一聲輕輕的嘆息,是奉壹發出的憐惜之情,還是那舞劍女子的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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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只知,在此後一月,又或是一年,整個承德殿都滿是西域迷迭香和著劍舞刀光的清揚,短短几日,便獲譽婕妤,賜字——鉞!
如此佳人,本就不應獨享。
作者有話要說:
☆、他年他月覓佳人
十幾年前——
“母后母后!你看這枝紅梅!”一個身穿黛色窄長蟒袍的男孩跨坐在馬背上,身旁跟著一長髮寬袍的男子,指著身側的紅梅,笑的嫣然。他的身後是身著紫錦,外罩黑狐鶴氅,頭戴梅英採勝簪,落落大方一名女子,同是跨坐馬上,聽著身前男孩的話,點點頭算作回應。
這男孩正是出宮閒遊的恕己。
他折下一枝紅梅,正要向前探索,忽聽得有一絲嗚咽,他手一頓,轉過身望向梅園盡頭的矮牆邊,只見一小女孩,瑟瑟縮縮蹲在那,低著頭,看不見顏色,只是肩膀不住輕顫,帶著破舊不堪的衣服也抖動不止。他愣了愣,急忙下馬,快步奔到小女孩面前,只是他一個男孩子,從小都是被人哄,更何況在他面前的又是一個小女孩,一時急的沒了辦法。只見原先騎在馬背上的女子移到女孩面前,招呼恕己身邊的浩宇開啟背上的包裹,拿出一塊單籠金乳酥,遞給了正哭得傷心的女孩子。輕聲哄道:“來,這誰家女子,還真是可人,怕是前方戰亂逃出來的家屬遺眷,別怕別怕,以後便跟了我們。”那個女孩這時才抬頭,恕己定睛一瞧,生的著實俊俏,巴掌大小的臉,眉間一點梅花鈿,只可惜滿臉淚痕。
她小心翼翼接過點心,許是因為天就沒吃到正經東西了,雖然極力鎮定,但還是有幾分狼吞虎嚥的派頭,不消多時,這一塊單籠金乳酥便被她解決了,朱唇輕啟,只是道了聲謝,聲細如蚊,恕己在一旁等待多時,喉頭幾次上下,最終還是問了:“你願不願跟我們走?放心,不會讓你受苦的!”說完,還不忘小心瞟一瞟身著紫錦的女子,見其沒有反對,便壯了膽子,又邀請一番,那小女孩聽後沉靜半晌,說:“我本也無依無靠,終年練劍為生,只是,去向何處還望公子說清道明,更何況我還不知公子姓名”他正準備解下腰間的白玉佩,卻被另一名女子攔住,她道:“你也無需記住我們的名字,只是,以後見了這白玉釵知道是我們便可,這帝京獨一份的釵子也夠表明我們的身份了。”說罷,將髮間一支鎏金白玉釵折了兩半,遞過去,又摸出腰間一竹笛,吹奏四次,三長一短,立時,便有一位身著紅底錦袍的男子御馬而來,低頭抱拳,喊了聲主子,那女子說了句璟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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