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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柳一臉好奇:“這魚可以吃嗎?”
高晟風一臉嫌棄:“吃了當心你也長出十條胳膊來!”
燕柳小聲嘀咕道:“十條胳膊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就沒人打得過我了。”
稻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打不打得過你另說,瞧見你,都嚇暈了,你不戰而勝,才是真的。”
杜諱卻已經脫了鞋下水抓魚了:“能吃!何羅魚非但能吃,還能入藥,可治療癰疽病!”
高晟風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
盧雅江走上前來。這一路他和高晟風一頭一尾,沒什麼交流的機會,此時停下休息了,他終於可以靠近高晟風。他悄悄握了握高晟風的手,高晟風回過頭去,便見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嘴角掛著些微傻氣的笑容,好像一個孩子。高晟風從未見過他這般冒傻氣的樣子,不禁一怔,心裡某一處驀地軟了下去,伸手攬住他的腰。
燕柳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瞧見高晟風和盧雅江親密的樣子,不由得愣了一愣,顯出失落的神情來。
杜諱和稻梅將何羅魚抓了上來,這魚因有十條身體,個頭也是十足的大,他們切了九尾魚身下來,用樹枝串起,又拾了柴火來生火,開始烤魚。還剩下一條魚身,他們用藥材將魚醃漬風乾,以便帶走日後再用。
那何羅魚烤好之後,高晟風和盧雅江自然不會先嚐試,坐在一邊談天說話。杜諱和稻梅自己也沒有下嘴,而是先分了一條給燕柳。燕柳沒有這般多的心思,接過就立刻一口咬了下去,燙的嗷嗷直叫喚:“好鮮,好吃!”
待燕柳吃完,杜諱和稻梅也開始吃了。再過了一會兒,高晟風走過來拿了兩串,回去分了盧雅江一串,一起大快朵頤。這何羅魚雖然樣貌十分古怪,但味道與一般的魚肉相同。吃完之後,高晟風還偷偷撩起袍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見身上長出什麼奇怪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
吃飽喝足,他們又不緊不慢地趕了一段路,直到天色暗的看不清路況了,這才停下點火休息。
晚上分配守夜的任務,每天有兩個人守夜,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天天再輪迴換人。至於順序,則是抽籤決定的,頭一晚是稻梅守上半夜,盧雅江守下半夜。
晚上稻梅不敢一個人守夜,杜諱便起來陪他。約莫亥時,火堆旁突然傳來了曖昧的喘息聲,高晟風撩起眼皮一看,只見稻梅坐在杜諱腿上,滿面通紅,身體小幅度的扭動著。杜諱則面帶笑意,親親他的耳垂,親親他的脖頸。高晟風不耐煩地撇撇嘴,翻了個身,將盧雅江摟緊懷裡。盧雅江乖巧地靠過去,雙手圈緊他的腰。高晟風親親他的額頭,繼續睡。
子時過後,盧雅江起來換下了稻梅。
他一起,高晟風也不睡了,陪他一起守。陪著陪著,盧雅江就陪到了高晟風腿上;再陪著陪著,兩人四肢糾纏到一起,親的嘖嘖有聲。畢竟是在荒郊野外,高晟風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而是將盧雅江的那物和自己的那物貼在一起來回摩擦。盧雅江難耐地仰起了脖子,壓抑地呢喃道:“晟風,晟風。”
高晟風像只小狗一樣舔他的脖子,啞聲嘆息道:“雅江,我真不知拿你怎麼辦才好。”
盧雅江有些委屈地道:“我讓你很費心麼?”
高晟風輕輕咬了咬他的喉結,道:“是啊。”
盧雅江摟著他的脖子,不高興地撅起了嘴道:“晟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分明是你自己誤會了我的心意,卻怪起我來了。”
高晟風心如刀絞,卻笑道:“左護法,你脾氣見長啊,竟敢和我抱怨。我費心,卻是想該怎麼好好待你,你難道不願嗎?”
盧雅江用臉頰蹭了蹭高晟風的臉,好像一隻撒嬌的小貓:“我不用你費心,你這一生,都是我的教主,只要你不要丟下我不管,我便已知足。”
高晟風無聲地嘆了口氣,摸摸他的後腦,輕聲道:“乖。”
一晃眼天就亮了,出岫山的主從和萬艾谷的師徒各個神清氣爽,一夜從頭睡到尾的燕柳反倒是最憔悴的一個,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們又平平穩穩地走了一天,稻梅的行囊都快裝滿了,晚上杜諱砍竹子給他編了一個竹簍,又可以放許多東西。
這天夜裡輪到高晟風和杜諱守夜,又能“安睡”的燕柳滿滿的哀怨之情都要溢位來了,杜諱笑著給了他一顆安眠的藥物,他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一些。
讓那毒師師徒加入,果然省了不少麻煩,不然他們這一路蛇穴闖下去,雖說能保住性命,但著實也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