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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力緩緩輸送到盧雅江體內。
原來無雙門因知曉盧雅江練得是陰寒一脈的內功,故在暗器上淬的是寒冥之毒。盧雅江一旦運功逼毒,反而使得 毒素在體內擴散的更快。而韓騁所練內功偏陽熱,正好能為盧雅江護體。若是他不在此地,只怕盧雅江再活不過 今日。
許久之後,韓騁收掌,亦是臉色蒼白無血色。盧雅江一緩神過來,轉身把韓騁撲倒在地,拔出梅紋扭絲劍,死死 抵在韓騁的脖子上,目光充滿懷疑。韓騁苦笑:“我剛救了你一命,你怎麼就恩將仇報,你們魔教中人的良心真 是大大的壞。”
盧雅江道:“剛才我和那群廢物打鬥的時候,你看似被打的捉襟見肘了,卻實則遊刃有餘!我們一招一式皆在你 的掌控之中,你每每出手,不是收了他們的兵器,就是打歪我的武器,卻故意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縛住手腳 ,讓我殺了那幾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韓騁歪著腦袋,目光遊移,臉上終於有了些血色:“那、那個、兄臺,你不要靠得這麼近行不行,我會害羞的… …”
盧雅江臉色一寒,手下又用力了一些:“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別給我耍花招!”韓騁的脖子已經被他割破,滲 出血來。
韓騁有些委屈地道:“我能幹什麼,我吃了你的毒藥,本來這時候玲瓏仙子肚子裡都該有我的寶寶了,我卻在這 裡天天被你又打又罵,還要用劍割脖子。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的弱點就是美人,那個小黃鸝長得那麼漂亮,我一 瞧見她心就砰砰直跳,鞭子都拿不住。要不是看你危險,我現在就跟著她回無雙門讓她給我生寶寶了!誰要在這 裡受你的氣!”
盧雅江狹起眼睛,手下的劍鬆了一些,騰出一手去探韓騁的經脈,受阻的經脈並沒有被打通,也就是說韓騁現在 只有五成不到的功力。而且韓騁剛剛給他輸送功力救了他一命,因此脈象更為虛弱。
盧雅江慢慢從他身上爬起來,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剛才一交手,盧雅江就知道,韓騁即使剩下不到五成的功力武 功依舊在他之上,也就是說這一路來如果不是韓騁故意讓著他,根本就不會挨那麼多打。
盧雅江說:“你現在的武功還在我之上,你為什麼任我又打又罵?”
韓騁傻傻地看著他:“你不是給我餵了毒藥嗎?難道……我不給你欺負,你也願意給我解藥?”韓騁的眼睛亮了 。
盧雅江瞪了他一眼:“做夢!那你剛才又為什麼要救我?”
韓騁的表情更呆了:“你死了,我上哪裡找解藥?”
這下盧雅江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狠狠踹了韓騁一腳,惡聲惡氣地說:“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乖乖帶 我去取五輪秘籍!還能讓你少吃點苦。”
韓騁被他踹中腰子,疼的在地上直打滾,呻吟道:“真是魔教妖人……說翻臉就翻臉……”過了一會兒,捂著腰 子坐起來,表情嚴肅了些許:“你最近最好少運功,你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楚,你剛才逆行倒施,倒置毒素 已經侵入你全身血脈了,接下來至少半個月的時候,我要每天用內功為你逼毒,才能替你把毒素完全逼出來。”
盧雅江揚鞭又要抽:“廢話少說,輪不到你來教我!”
韓騁縮了縮脖子,委屈地癟癟嘴:“誰要給你逼毒啊,什麼臭脾氣,哼,魔教妖人!”
但是過了一會兒,韓騁又開始笑眯眯的了,主動湊過去問盧雅江:“哎,赤煉魔使,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不 然我總叫你赤煉魔赤煉魔的,很是彆扭。”
盧雅江瞪了他一眼,一腳踹在他膝窩裡,韓騁差點跪了下去。盧雅江昂著脖子傲慢地說:“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
“你!”韓騁氣的簡直七竅生煙,又對他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盧雅江翻身上馬,冷冷道:“我姓高,名……魔使。”說罷一踢馬腹,馬便衝了出去。
韓騁愣愣地重複道:“你姓高?”過了片刻,慘叫道:“高魔使你等等我啊!”
12。
天黑之前,他們沒能趕到下一個城鎮,就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了。
盧雅江中了毒,又接連趕路,早已疲憊不堪,只是硬撐著不表現出來。等下了馬休息,韓騁生起火,盧雅江在溫暖的火旁坐了一會兒就困極了,只來得及踢了韓騁一腳叮囑他好好燒火,就抱著身子側躺在地上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盧雅江冷的發起抖來,卻是他體內未清除的毒素作祟。他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揉搓著胳膊,嘴裡小聲喃喃著什麼。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