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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若想不傷害旁人,最好便是讓自己孤身一人。
“對了,沒有肉吃嗎?我方才嗅到肉香了。”拓跋君牙嚼著饅頭,忽然笑了起來。
“有,給傷兵們吃了。”聞無聲冷笑了一聲,將一大塊饅頭塞到了拓跋君牙嘴裡,堵住了對方的廢話。
“我難道不是傷病?”
“你是傷病,不是傷兵。”
聞無聲撕完了一個饅頭,拍拍手便站了起來,他還沒告訴拓跋君牙,對方吃的這個饅頭也是自己省下來的。
就那麼點肉都是老鄉們最後的家底了,傷兵眾多,哪裡分得過來。
“要是快些砍頭便好了。至少死前總得給我吃頓好的吧?”拓跋君牙瞧著聞無聲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心裡卻是一陣暖意,都說醫者仁心,這位萬花弟子不管在自己面前怎麼冷漠,卻始終掩飾不了對自己的溫柔。想到此處,拓跋君牙便是哈哈一笑。
“你真這麼想死?”聞無聲倒並未將拓跋君牙的話當做玩笑,其實……他一早就看出對方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意願。儘管對方平日裡並未表現得有多麼消極悲觀,但這種看似沒心沒肺的人的死志卻只會更強烈。
“不死也沒肉吃啊。”拓跋君牙笑道,他扭了扭腰,後穴又被那根藥棒頂得酥麻起來。
“噢,對了,我屁股裡這根東西,你什麼時候給我取走啊?真是讓人不舒服。”
“取了之後你只會更不舒服,別忘了你中了什麼毒。”
聞無聲冷哂地看了拓跋君牙一眼,到了此時此刻,對方居然還惦記著屁股裡那根東西,心還放得真是寬。
而且算一算時辰,離對方下一次藥性發作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了。
“聞大夫,我不太舒服。”拓跋君牙的神色變得有些尷尬,他皺著眉頭閉了雙眼,呼吸也漸變急促。
聞無聲急忙探手為對方把了把脈,對方的脈象雜亂無章,儼然是被極樂引的藥性催動得血脈沸騰。
“我這就去把蕭將軍叫來。”聞無聲正要起身,拓跋君牙卻攥住了對方的手掌。
“你這是做什麼?”聞無聲眉峰微皺,有些不解地看著拓跋君牙那雙深邃得有些詭秘的異瞳。
拓跋君牙搖了搖頭,嗓音已是變得喑啞。
“別去找他。我不想他再碰我。”
拓跋君牙的眼中充滿了絕決堅定之色,聞無聲一時也猶疑不定,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時候尊嚴或許比自身所要遭受的痛苦更重要。
“那怎麼辦?此毒我尚未能配製出解藥,唯有男陽方能緩解毒性,只怕你會因為難承藥性摧折經脈逆行而亡。”聞無聲面色冷靜地向拓跋君牙陳述著利害關係,他無法強迫對方,卻也不想看著對方就這麼死去。
“呵,先生未免太過看輕在下。我拓跋君牙為將廿載,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如今只恨不能馬革裹屍戰死沙場以示清白!”拓跋君牙傲然一笑,他微微仰起頭,目中燦然,恍若星河。“雖說我已淪為階下囚,更是受小人擺佈多時,一身染滿汙穢。但是若然要繼續受辱苟活,我卻不願就此認命。先生,我素聞萬花谷太素九針神乎其神,我雖難熬藥性,可若得先生相助,或許也能有些轉機。還請先生為我銀針刺穴,讓我暫且昏睡過去,以免待會兒醜態百出,貽笑大方。”拓跋君牙說完這番話,這才鬆開了握住聞無聲的手。
聞無聲見他神色堅定,情知不能此事不能再勉強,他微微點了點頭,面色卻是沉重了幾分。
“我雖可以為你刺穴,可是若那媚毒藥性過烈,這手段終究還是幫不上你什麼的。”
“無妨,若我當真熬不住那藥性,區區這條性命便交由先生處置了。”
拓跋君牙全不在意地微微一笑,他如今藥性剛起,神智尚能自持,若是耽擱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變成怎樣。
“你乃是朝廷欽犯,我豈能擅自處置?!你可不要陷我於不義!”聞無聲急忙搖頭。
“哈哈哈哈……”拓跋君牙又是一笑,他雙目微合,華光內斂,眼波流轉,那張開始泛紅的俊美面容看上去有一抹說不出的誘人風情。
“若然如此,先生不如替我解了藥性。被你這等美人褻玩,我心中也是樂意。”
“一派胡言。”
聞無聲不知為何面上一紅,他手中長針一閃,已是準確無誤地刺入了拓跋君牙昏麻二穴,依在木柱上的拓跋君牙哼都未曾哼出一聲便垂首昏睡了過去。
聞無聲將拓跋君牙扶著躺倒了下來,自己則在一旁靜默地守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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