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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二替拓跋君牙上完藥,起身在對方的腰間踹了一腳,把人踢翻在一旁,這才抱了手說道,“不承認就沒罪嗦?那就喊他認罪三。”
拓跋君牙聽著唐不二那口怪腔怪調的蜀中方言只覺好笑,他雙目能視之後,慢慢地撐起了上身坐了起來,冷靜地環視了一眼帳內眾人。
那個最先向他動手的明教弟子陸梟正默坐在一旁,風帽之下很難看到他現在是什麼表情,而那五毒門人則一直在擺弄著蜘蛛武功這些毒物,也全不理會自己,與自己仇怨最深的葉問水此時也顯得極為安靜,對方那張清朗俊俏的年輕面容上噙著一抹讓人感到不安的笑容。
“唐兄所言甚是。我也覺得有必要讓拓跋將軍自敘其罪,這樣也好方便翰哥早作處置,省得還要勞煩大家將他一路押去成都。拓跋君牙,你自己覺得呢?”葉問水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神色依舊冷傲淡然的拓跋君牙。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這個叛徒痛哭求饒的模樣了。
“怎麼?你這是想屈打成招?”拓跋君牙冷笑著問道。
葉問水輕輕地嘆了口氣,順勢蹲了下來,他伸手一把掐住拓跋君牙的脖子,似笑非笑地對他說道,“將軍言重了。我們怎麼會打你呢?”
是的。
葉問水等人並沒有打拓跋君牙。
但是拓跋君牙倒是寧可他們把自己狠揍一頓,像這樣被四肢大開地綁在長凳上,不斷地被人用浸了水的溼布捂住口鼻窒息到昏厥實在不是什麼痛快的事情。
“耶,他娃還撐得住呢,都這麼久了還不肯認罪啊!”
唐不二看了眼已經燒了一半的蠟燭,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綁在桌上的拓跋君牙正在接受新一輪的折磨,他知道那些人不會輕易弄死自己,但是也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他的四肢被緊緊地捆在長凳的四個角上,就連脖子也被綁了起來,不讓他有絲毫動彈。
還在淌水的破布一塊塊地往他的口鼻上覆蓋下來,沒蓋一層葉問水都會循規蹈矩地問自己一聲願不願意認罪。
不願意的下場就是他口鼻上的溼布直到他不堪折磨抽搐昏厥之後才會取下。
“此去一路這麼長,你不想每天都受這種折磨吧?”
葉問水很耐心地將一塊溼布慢慢地拍緊在拓跋君牙的面上,他享受地觀察著拓跋君牙那雙金銀妖瞳裡憤怒的顏色,心中卻甚是坦然。
對待一個背叛天子,背叛天下的罪人,根本不需要給對方任何仁慈。
也不知拓跋君牙是不是被折磨得再也無法忍受,他意識模糊地轉動著眼珠,漲得通紅的頭顱終於艱難地點了點。
唐不二看到拓跋君牙這副總算服軟的樣子,忍不住咧開了嘴角。
“這就對了噻。”他這就伸手取開了拓跋君牙臉上的溼布。
葉問水也像是鬆了口氣,他與唐不二對視了一眼,等拓跋君牙緩過了一口氣來,這便問道,“拓跋將軍願意認罪了?我這就拿紙給你畫押。”
“慢……”拓跋君牙忽然出聲叫住了葉問水。
葉問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心想莫非這傢伙要反悔不成?難道他不知道反悔的下場只會更慘嗎?
拓跋君牙那雙金銀二色的美目輕輕地眨了眨,面上緩緩浮現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葉公子,這麼想我認罪,不妨和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葉問水最是厭惡拓跋君牙這副笑裡藏刀的神色,當即便冷了臉。
拓跋君牙仍是面帶笑容,那兩道修眉卻調皮似的挑了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若願讓本將軍好好疼愛疼愛你,什麼罪,我拓跋君牙都如你心願,一併認下來,可好?”
“找死!”
葉問水受此戲弄,當即勃然大怒,他抬手就掐到了拓跋君牙的脖子上,頓時將對方扼得不能言語。
“葉兄,要不要讓我試試?”
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梟忽然站了起來,他抬手取下了風帽,露出了那張懶洋洋的冷漠面容。
葉問水皺眉看了眼依舊輕挑著眉峰向自己挑釁的拓跋君牙,不得不說,他儘管厭惡此人,卻仍要承認對方的確生得一副好皮相,也難怪蕭翰鈞對這師兄念念不忘了。
拓跋君牙仰面躺在長凳上,面上那帶著幾分輕佻的神色全然沒有我為魚肉人為刀殂的自覺。
他聽到了那口抑揚頓挫的官話,稍微有些好奇地抬了抬頭,可是脖子上捆綁的繩子卻讓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