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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他與拓跋君牙互相對視一眼,只覺對方那金銀妖瞳之中充滿了對自己的輕蔑與不屑,又見蕭翰鈞如此親暱地攙著對方,一時只覺酸楚痛恨。
他捂著悶痛不已的胸口,緩步上前,對蕭翰鈞說道,“翰哥,我不知道陸梟他……”
“夠了!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問水,你就算不知道那陸梟心懷叵測,也斷不該與他沆瀣一氣,對我師兄做出如此卑劣下流的事情來!我蕭翰鈞真是看錯你!”
蕭翰鈞一邊痛斥葉問水,一邊解下披風為拓跋君牙暫且裹住遍佈欲痕的赤裸身體。
拓跋君牙被囚之後屢受折辱,內腑早已成疾,他悶咳幾聲,滿口血腥,方才擊殺陸梟已是耗盡了他殘存的體力,此時再難支撐。
蕭翰鈞覺察君牙當真狀況不對,趕緊將人打橫抱起,也顧不得一地狼籍,匆匆便要去尋聞無聲。
葉問水默然垂首,自然不敢阻了蕭翰鈞道路,那句“我蕭翰鈞真是看錯你”言猶在耳,如同一柄鋼刀反覆地戳刺著他的心。
“看錯我……哈!看錯我?!蕭翰鈞,你可曾真地看清過我葉問水嗎?!哈哈哈哈!好一句看錯我!”
葉問水面色愴然,卻是制不住地大笑了起來,他這麼一笑難免牽動先前被蕭翰鈞所傷及的肺腑,頓時一口血猛然噴出,整個人也轟然倒地。
聞無聲尚在傷兵營繼續忙碌著。
他剛替一名受傷不輕的神策軍士接了幾處斷骨,起身擦了擦汗水,正要喝口水歇歇,卻被對方輕聲叫住。
“大夫。”那士兵面上有些澀然,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了?你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聞無聲目光溫和地問道。
那軍士搖搖頭,欲言又止,聞無聲見他這樣,也不便追問,只是收拾了藥箱準備去替其他人繼續治療。
見著聞無聲要走,那軍士才終於開口道,“大夫,你去救救我們拓跋將軍吧。”
“你是說拓跋君牙?”聞無聲對在這山河危亡關頭竟存二心的神策叛將並無好感,修眉微微一簇,眉間的溫和已是沒了蹤影。
“我知道我們神策軍聲名不好,可是拓跋將軍他,他沒有外人想得那麼壞。雖說他平時總是副不太親近人的模樣,又有些好色愛享樂……可他從不像其他神策將領那樣剋扣糧餉,體罰軍士,每有戰事更是從來身先士卒,不畏死傷!甚至將軍若是得了賞賜,也會盡數分給我們,自己不留絲毫。他這樣的將領,莫說我們神策軍,就算是天策軍中也少見了。我是不知道為什麼蕭將軍與太子他們會認為將軍有謀反之心,但是我卻知道若非將軍率我們堅守潼關,只怕……只怕這潼關早就被狼牙破了。方才蕭將軍與大夫您的話,我都聽到了,求您救救拓跋將軍吧,就算他真有錯,但是這麼多年來,看在他也為大唐立下了不少戰功的份上……”那軍士說到後面,言語之間不由有些哽咽,聞無聲眉眼輕垂,心中卻道這拓跋君牙執掌先鋒營來,倒還是攢了些人望的,只可惜對方莫非不知如哥舒翰將軍那般聲名海外,恩眷正濃的當朝老將亦能做出投降安祿山的不恥之事,何況區區一個拓跋君牙呢?
“放心吧。你們蕭將軍沒催著我過去,說明他肯定也沒什麼要緊的傷勢。倒是你要安心養傷才是。”
聞無聲微微一笑,面上又是一副和善的模樣,他點點頭,這就準備離開。
不等聞無聲都走幾步,不遠處忽然猛然炸響,他立即站定身形,望那炸響處望去,而不知情的軍士們以為是狼牙來襲,竟是變得慌亂了起來。
沒一會兒,滿身是傷的蕭翰鈞就這麼出現在了聞無聲的面前。
他懷中的人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對方眉頭緊蹙,嘴角一絲鮮血蜿蜒而下,已是不省人事。
“聞大夫,快……快救救他!”
蕭翰鈞額上的鮮血未曾止住,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自己,只希望能讓拓跋君牙儘快得到救助。
“他是?”聞無聲目光一沉,直直地盯住了蕭翰鈞懷中的男人,其實蕭翰鈞不說,他也該知道此人是誰。
只是他沒想到那拓跋君牙端是一副好皮囊,不過那副緊閉的眉眼之間依稀仍可看出對方出身行伍的肅殺之氣。
“說來話長,聞大夫,請先隨我進帳再說吧。”蕭翰鈞不便將滿身汙穢的拓跋君牙暴露在眾人面前,他壓低了嗓音面帶哀求地看了眼聞無聲,在獲得對方首肯之後,這就帶著對方鑽入了專為醫官休息的營帳之中。
蕭翰鈞小心翼翼地將拓跋君牙放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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