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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脆運起鐵牢心法側身來用堅硬的肩甲擋了對方的刀刃。
蕭翰鈞所著的破軍鎧甲雖然乃是精鐵打造,普通兵刃難損其皮毛,但是陸梟聚集了陽性內功的彎刀卻仍是生生砍碎了他的甲冑,將他的右肩砍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
葉問水看見陸梟砍傷了蕭翰鈞,本想進去幫忙,奈何蕭翰鈞那一拳傷得他委實不輕,他稍一動彈,便覺疼痛難當,眼前一陣發黑,幾欲昏厥,哪裡還有餘力站起身來。
好在屋裡還有唐不二與穆赫,見此突發狀況,出身唐門,慣為殺手,行動敏捷的唐不二立即取了化血鏢往陸梟身上招呼去。
“喂!你搞啥子!莫要亂來哦!”
唐不二眉峰一挑,隨即取了掛在腰間的千機匣,防備著被自己剛剛逼退了的陸梟。
不到萬不得已,陸梟還不打算就這麼與他們同歸於盡,他想要手刃蕭翰鈞與拓跋君牙的心願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他的面色已變得有些扭曲。
“礙事的傢伙。”陸梟輕嗤了一聲,理也不理唐不二,持刀的雙手交柄一握,又向護在拓跋君牙身上的蕭翰鈞砍去。
“拓跋君牙,蕭翰鈞,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陸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瘋狂的笑容,他的眼裡也盡是嗜血的顏色。
蕭翰鈞忍著肩上劇痛為拓跋君牙扯斷了身上的繩子,只是對方如今深受極樂引的藥性煎熬,被捆得麻木的四肢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癱在地上,蕭翰鈞自己要躲開陸梟攻擊倒是不難,但是若他躲開了,那拓跋君牙又該怎麼辦?蕭翰鈞根本不及多想,下意識地便將對方護在了懷中。
“龜兒子當老子不存在嗦!”
唐不二見陸梟居然敢無視自己,當即怒斥一聲,千機匣舉平在臂上,對準陸梟便打出了一發蝕肌彈。
陸梟一式瑤臺枕鶴,側身險避開了這一記蝕肌彈,他被唐不二阻了砍殺仇人的機會,自然是大為不悅,乾脆暫且不去管蕭翰鈞師兄弟,提刀便要先一步解決了唐不二再說。
穆赫見狀,豈能容陸梟恣意妄為,他拿起骨笛,正要運功,陸梟的身影卻已消失在了空氣中。
暗塵彌散!明教中人獨步天下之術!
突然失卻了攻擊的目標,唐不二與穆赫頓時一震。
唐不二本意佈下機關開啟毒剎逼出陸梟,但是無奈此處還有穆赫等人,他惟恐誤傷他人,只好愣愣地持了千機匣站定,防備著陸梟的突襲。
“小心喲。”唐不二最是忌諱明教可以隱匿身形的這一招,唐門武功雖是詭譎霸道,但是面對能隱藏身形的敵人,實在討不了什麼好。
穆赫側過頭看了眼神色嚴肅的唐不二,似乎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來,對方還是第一次露出如此戒備謹慎的姿態,這傢伙不笑的時候,倒也是副端正穩重的模樣呢。
“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穆赫輕輕地拋下這句,卻順勢召喚出了一隻巨大的風蜈,那風蜈警惕地爬在穆赫腳邊,以動物的敏銳的天性戒備著空氣中危險的氣息。
“陸梟,我們與你有什麼仇?!你非要取我們性命?!”
蕭翰鈞此時亦是面色緊張地張望著四周,他大聲地向不知身在何處的陸梟詰問因由,意圖透過聲音確定對方的方向。
陸梟自然不會上這個當,他冷冷地笑了笑,看了眼持著千機匣的唐不二,悄然地逼近了對方。
先殺掉這個礙眼的唐門弟子和五毒弟子好了。
回頭沒帶武器,亦有沒有戰馬,還試圖護著個累贅的蕭翰鈞自然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在唐不二的背後蔓延,待他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兩柄明晃晃的彎刀也已經刺穿了唐不二的胸膛。
唐不二面色一變,待看到胸膛裡穿出的兩柄彎刀之後,他竟驚覺自己居然一點也不痛,甚至……他的身體連鮮血都沒有流。
“穆赫,你快看!老子好像練成鐵布衫了啊?!”
唐不二欣喜不已,第一時間他不是想著回擊陸梟,竟是讓一旁的穆赫和自己分享這個奇蹟。
然而,這一回唐不二隻聽到穆赫那帶著低低笑意的嗓音說了兩個字:“傻兒。”
穆赫的胸前不知為何被撕裂了兩道慘不忍睹的傷口,汩汩的鮮血從他胸膛不斷地溢位,讓他連絲毫反抗掙扎的機會也沒有。
看見這般情景,蕭翰鈞忽然想起了一個江湖傳聞,傳聞五毒教中人擅長施蠱,然而有一種蠱,他們一生卻只能使用一次。
那種蠱叫做生死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