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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手,我卻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話音未來,拓跋君牙已猛然爆起,氣勢洶洶全然不似之前那副病勢沉重的模樣。
他將手撮到唇間發出一聲清嘯,正在一旁吃草的踏炎烏騅立即掙斷了韁繩朝主人這邊飛奔而來,先前拓跋君牙那柄通體幽藍的碎魂神槍此時便綁在踏炎烏騅的身後,想是蕭翰鈞愛惜此槍此馬,不忍使其流落他人之手,方才這般安排了,卻不知此時正好讓拓跋君牙得了便宜。
拓跋君牙一手抓住韁繩,翻身便躍到馬背之上,他先前腕間受傷,所幸尚未傷及經脈,不過即便如此用力過大之後傷口又再度迸裂,從裹住他手腕的紗布上滲出絲絲血跡來。
陸梟見狀,旋即一式暗沉彌散隱匿了身形。
拓跋君牙取下綁在踏炎烏騅身後的碎魂槍,反手一揚,已默默運起了天策武學中的守如山,嘯如虎兩式,防備陸梟偷襲。
那暗沉彌散雖說可使人隱匿身形,但終究時效有限,陸梟雖忌諱拓跋君牙那一身勇烈的天策槍法,但也須得搶佔先機,他雙手橫握雙刀,使之雙柄相連成一線,忽又運起起勁將雙刀分開,飛身便往拓跋君牙要害劈砍而去。
那踏炎烏騅向是名駒,雖然無法察覺敵人的身形,但是卻並非無法察覺空氣中的異樣。
它嘶鳴一聲,馬蹄奔走,堪堪躲開了陸梟的刀鋒,而馬上的拓跋君牙卻是長槍一抖,徑自往周身佈下密集槍影,使得陸梟難以近身。
沒過一會兒,陸梟的身形便再度顯現,他白白失了先機,面色頗為不悅,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方才使出了一通槍法之後,拓跋君牙的臉色更為難看。看來,對方此時也不過是強弩之末,僅憑一口氣硬撐著而已。
只要自己與他鏖戰片刻,想必到時候不用自己出手,拓跋君牙也自會難抑傷勢,墜馬受死。
既然打定了這樣的主意,陸梟也不急著取拓跋君牙性命,況且對方槍法如神,又佔了馬上這個地利,他也很難得手。
果不其然,兩人兵刃相交了不多時,拓跋君牙便開始露出疲態,他悶咳一聲,嘴角又有鮮血溢位。
陸梟窺得時機,當即便提刀而上,想要趁這機會將拓跋君牙斬於馬上,然而就在他飛身躍起的一剎那,陸梟卻見著拓跋君牙那雙金銀二色的雙瞳之中忽然精光乍現,他猛地吃了一驚,正想退後,卻不料對方長槍呼嘯而至,那踏炎烏騅也是揚了前蹄朝他胸口踏來。
“唔!”陸梟猝不及防,這就被踏炎烏騅踩在了馬下,他胸口受了這重擊,一時氣力難繼,雙刀已是脫手。
拓跋君牙屹立馬上,方才一番動靜之後,他也是疲憊不堪,氣喘不已。
“我拓跋君牙一生戎馬,槍下亡魂無數,今日,這槍下便要多添你這一條亡魂了!”
陸梟神色憤然,卻面無懼色,他冷狠地盯著拓跋君牙,大笑道,“拓跋狗賊,我殺不了你,你也活著過不去這馬嵬坡!”
拓跋君牙冷冷一笑,他的面色此時已是愈發慘然,卻仍是強撐著一口氣。
“能殺了你,我也是不虧。”
拓跋君牙輕輕一笑,舉槍便要刺下。豈不料,身後一陣馬蹄聲與人聲接連響起。
“住手!”
為首一騎白馬正是蕭翰鈞領軍而來,先前與狼牙軍一番廝殺,因是失了天時地利人和,即便是這支訓練有素的先鋒營也難抵人數多於己數倍的狼牙精銳,蕭翰鈞一邊抵擋追軍,一邊率裡殘部往馬嵬驛撤退,所幸狼牙軍初次佔領長安,也恐後背受襲,不敢追得太遠,他們這才順利撤入馬嵬驛中。
聽見蕭翰鈞的一聲斷喝,拓跋君牙微微有些失神,但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手中長槍復又向陸梟摜去。
與蕭翰鈞同騎一馬的葉問水見狀,正要出手阻攔,卻見蕭翰鈞已是拔出隨身短刀往踏炎烏騅的踩住陸梟的前蹄擲去。
踏炎烏騅馬蹄被短刀所傷,痛得它旋即揚蹄奮身,坐在馬背上的拓跋君牙一槍失手,而自身的傷勢也終究如陸梟所料那般再難抑制,當即就直直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拓跋君牙甫一落馬,蕭翰鈞也從馬背上飛身躍下,疾衝了過去。
想到拓跋君牙竟是有意要背叛李唐投靠狼牙,蕭翰鈞心中本已是鬱憤不已,而今又見對方竟不知悔改,居然妄圖傷人害命,他對這人的舊情一時已被怒火所澆滅。
拓跋君牙跌下馬後便幾近昏厥,那柄碎魂槍也在他染血的手中難以握緊。
蕭翰鈞提起手中那柄暗紅色的長槍,槍頭輕掃,便將碎魂從拓跋君牙手中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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