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令人面紅心跳的話語從嫣紅的唇裡吐出,刺激得羅紫卿更加熱血如沸,緊緊扣住安笙雙腿,激烈的頂撞抽插,哪裡還記得什麼憐香惜玉?只想要他,狠狠的要他!恨不得能把這光滑纖細的身子揉進自己身體裡面去,連呼吸、連血脈都融為一體!
床榻隨著兩人的動作搖晃著,粗重的喘息和撩人的呻吟從床帳之中傳了出來,間或哭泣般的哀鳴,和房中瀰漫的淡淡薰香味道融在一起,說不出的聲色旖旎。
花木扶疏的斑駁陰影中,李任青靜靜的站著。
房間裡燭火依舊明亮,床帷的影子被印在了窗戶上,似乎在隱隱的晃動。
看著安笙被羅紫卿抱進房去的那一剎那,他都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了。
忽然間衝動的想要上前去,把安笙從他懷裡搶過來,抱緊了,再也不鬆手!
可理智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和自己再多一份牽扯,安笙就多一份危險。
他如今就像是行走在刀鋒之上,外人看來,他李任青是李林甫最信任的心腹,說得上一言九鼎,手中又掌控了生殺大權,家破抑或人亡,只在他一念之間。
可誰又明白,他獨自一人在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之中周旋,是怎樣的步步驚心,才爬到了如今的位子?
恨他的人不計其數,尤其是太子一黨,都恨不得能剝了他的皮!處心積慮的想要找到他的弱點,他又怎能再和安笙有所牽扯,把他也捲進來?
離開碎葉城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以前的種種,該如碎葉河的流水一般,流走,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掌心忽然一陣刺痛,李任青連忙低頭一看,卻是不知不覺中手掌緊緊抓住了身邊的樹枝,被枝幹上的刺紮了進去,冒出了血珠兒。
他看了良久,才細不可聞的輕嘆一聲,把手掌輕輕舉到唇邊,伸出舌尖舔了舔。
原來……血的味道是這樣子的……
有點苦呢……
李任青默默的站在那裡,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才斂起表情,回過頭來,和平時一樣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什麼事?」
「青少爺,相爺要見您。」
◇◆◇
和前堂的喧鬧不同,月堂裡安靜優雅,內部的几案桌椅,皆是清一色的用紫檀木,水細功夫做成,畫屏雕欄,無不精緻,無不華貴。
小几上篆金獸頭爐裡,沉水香白色的淡煙在空氣中嫋嫋的飄著。
李林甫早已換下了之前的禮服,而是一身普通的家常衣衫,上好的雙絲綾料子,正斜靠在椅背上,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李任青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低聲道:「義父,您找我?」
「嗯……」李林甫這才轉過頭來,看了李任青一眼,正要開口,眼光順勢往下一掃,看見他月白色綢袍上幾點鮮紅的血跡。
「怎麼流血了?」李林甫起身來到義子身邊,抬起他的手看了看。
潔白的手掌心裡幾絲鮮血的痕跡。
「受傷?真是不小心。」李林甫掏出雪綾絹子輕輕的替李任青擦拭,關切又慈愛,「在哪裡弄傷的?」
「來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刮到。」李任青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柔軟的絹子在掌心中撫過,「多謝義父關心,是青兒大意了。」
直把那掌心中的血痕都細細的擦掉,李林甫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青兒,義父最近睡得不好,很不好。」
李任青聞言,略微抬了抬眼,「義父若有煩心事,青兒自當竭盡全力分憂。」
李林甫笑了,「果然是孝順的孩子。」
他把那張擦拭過血跡的絹子放到李任青手裡,然後輕輕拍了拍,繼續道:「義父想要一樣東西,一樣能讓義父睡得安穩的東西。」
李任青低著頭,看著手裡的雪綾絹子,上面點點嫣紅,都是血的痕跡。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眸裡精光一閃,冰冷又殘忍。
「義父想要什麼?」
「王忠嗣的人頭。」
◇◆◇
唐玄宗天寶六年,董延光奉旨攻打石堡城,上詔令河西、隴右節度使王忠嗣配合,然董延光未能按期攻克敵城,旋上奏曰,王忠嗣陽奉陰違,致使功敗垂成。又有御史彈劾王忠嗣結黨營私,「欲奉太子」,帝大怒,立召王忠嗣回朝,下獄審問。
同年十一月,又下詔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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