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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揮手,獄卒們立刻提上來一個黑布袋子。
「外界都說,李大人比昔日武后之時的來俊臣等人都還殘酷七分,是因為不管犯人多麼嘴硬,也熬不過李大人兩輪大刑。」向蘇微笑道:「而大人也曾譏諷那些犯人,說『玉碎瓦全,只可惜總是瓦全,不見玉碎』。」
任青哼了一聲,「你倒記得清楚。」
「李大人句句精髓,向某怎敢不聽?」向蘇又道:「只是不知李大人會選擇玉碎,還是瓦全呢?」
他說完,笑了一笑,笑容裡帶著嗜血的殘酷。
「玉碎還是瓦全,又有何區別?」任青卻還是冷冷淡淡的,開口道:「所有的一切不是早已大白天下了嗎?再是問我,也無非那些答案而已。」
向蘇搖搖頭,「向某也並不想知道。」他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事實上,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尤其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事情。」
「那你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向蘇臉上的笑容越發殘忍,「向某隻是好奇,這些法子大人可曾感同身受過?」
「你說呢?」難得的,任青臉上露出點淡淡的笑來,帶著譏諷與不屑。
向蘇側側頭,「看來向某是問了句廢話。」
他後退幾步,揮揮手,獄卒就提著黑袋子上前,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在磚石地上。
都是一小塊一小塊尖利的翡翠玉石碎片,青色的、淡綠色的、白色的,大概是玉工們剩下的邊角餘料,在地面上鋪了一層。
獄卒解下任青,撕破他的長衫下襬,裸露出光溜溜的膝蓋來,然後就狠狠一腳踢在他腿彎處,任青便不由自主的跪到那些碎石片之上。
鋒利的石片頓時劃破了他的皮肉,鮮血淋漓。
想要起身,身體卻被獄卒用力死死按住,根本無法動彈,那些鋒利的碎石子就狠狠嵌進了他的皮肉之中。
向蘇慢條斯理的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拿起一片沾滿任青鮮血的碎石片,笑道:「聽說大人愛玉,而玉襯貴人,用瓦片未免貶低了李大人的身份,所以向某專門命人去找來這些玉石,才不算辱沒了大人。」
「如此說來,我還要多謝向大人了。」任青痛得滿頭冷汗淋漓,嘴唇顫抖著,卻還是擠出一絲譏諷的笑,冷冷道。
向蘇沒有答話,依舊冷酷的笑著,緩緩站起身。獄卒就又上前來,把沉重的石塊放到任青腿彎處。
一塊,兩塊,三塊……
腳上重量增加,任青的膝蓋就更深的陷入了碎石堆裡,血肉模糊。
膝蓋處的痛楚逐漸麻木,雙腿似乎都沒有知覺了,任青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冷汗浸溼了衣衫,溼漉漉的貼在背上,黑髮被汗水黏在臉頰上,一絲一絲凌亂無比。
向蘇居高臨下的看著。
見任青身體搖搖欲墜,滿頭冷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向蘇冷冰冰的笑起來。
見昔日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如今也不得不跪在自己面前,這讓當慣了小文書的向蘇不禁得意起來。
尤其是……折磨的人還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活閻羅」李任青,這讓他有種莫名的快感。
當原本高翔在天的鳳凰被折斷雙翅,跌落泥澤,那悽慘的模樣,是他最樂於見到的畫面。
向蘇伸指抬起任青的下巴,笑道:「玉碎二字,竟是出奇的適合李大人呢!」
任青的意識早已模糊,卻還是對向蘇微笑起來,虛弱的開口:「玉碎了,也總還是玉,哪像瓦片,即使刷了漆不過是低賤的瓦片,更遑論登堂入室,沐猴而冠。」
他話裡的諷刺意味,即使傻子也能聽得出來。
向蘇聞言,頓時變了臉色,揚起手,就是狠狠一記耳光打到任青臉上。
任青身子一歪,頓時摔倒在地。
「我就看你這高貴的玉石能熬到什麼時候?」向蘇一把拽住任青的頭髮,把他拽到自己面前,陰森森道:「你當初做御史中丞時候的那些法子,我就一樣一樣讓你慢慢嚐嚐滋味!」
任青聞言,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緩緩閉上雙眼。
向蘇見狀,火氣更大,一腳就踩到任青鮮血淋漓的膝蓋之上,狠狠的來回踩踏。
任青只是咬緊了唇,一聲也不吭。
等到發洩夠了,向蘇才惡狠狠地道:「給我把那些東西都搬出來!」
他又下令:「別弄死了,慢慢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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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郊外,一處僻靜的民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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