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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還真是這麼想的。
哎,十六七的年齡養個十五六的兒子,感覺還真是奇妙……
……
秦符見劉慎言不欲多言,便又另開了個話頭。
“那要是兄殺弟呢,夫子怎麼看?”
“……”
兄殺弟……
這是個無比坑爹的話題,劉慎言覺得。
因為這個問題要討論需要有一個很基本的概念構架,那就是什麼才是兄弟:是事實上的拜了把子那種兄弟,還是血緣上的血濃於水的兄弟。
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天家無父子,連父子都沒有,談何兄弟?縱觀古今,皇族的歷史就是互相毀滅的歷史。一個皇帝登基後,滅掉所有的兄弟,或許是最明智的一種決斷。當然,這只是對於他個人。於國家,於歷史,於生民,不可測。
“聖上認為的兄弟是?”劉慎言覺得還是問清楚一些比較好。
秦符認真的看著劉慎言,“如夫子與篤行爾,同父異母。”
“同父異母?”劉慎言皺皺眉,這到底是在試探自個兒,打算派自個兒去滅了劉篤行的節奏,還是隻是隨口談談
“是!”秦符見劉慎言有些警覺便補充一句,“此事與夫子無關,夫子暢所欲言。”
“殺了那便殺了,何必在乎是否是兄弟。”當一個人想去殺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是不需要理由的,理由這種東西是給別人看的,其實自己並不需要。就如同一件事你不願意做了一般,不願意就是不願意,理由都是處心積慮找來給自己增添合理性,說服別人的。
作為一個君主,理由這種東西,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有大片大片的人爭相提供。
“殺弟這種事不是該被非議麼?”秦符起身從榻上走下來,走到劉慎言面前。劉慎言因為坐著比秦符矮了兩個頭。
“聖上怕人非議?”劉慎言抬頭,只能看到秦符的下巴,一年而已,這小鬼長高了。
“自是不怕。”秦符勾著嘴唇笑了起來。
見秦符笑了,劉慎言跟著笑了笑,眼睛裡有幾分戲謔,“那聖上怕什麼?”
“什麼也不怕!”秦符心情好了幾分。
“那……”
“夫子見兄殺弟是否會厭棄之?”
“何出此言?”殺弟這種事和自己能有什麼關係?劉慎言覺得自個兒既沒資格也沒能力去評斷別人殺了誰,局外的人,能看的只是因果,看不到關聯。也正因為內部關聯太複雜,所以當局者迷,局外者清。
“夫子,會與不會,坦言之!”
“不會……”
“可孤覺得夫子是重情之人。”
“是嗎?臣……”劉慎言感覺這句評價有些不對味兒,感覺這小鬼頭好像有有扯到劉篤行的趨勢。
“兄弟在夫子眼中是什麼呢?”
“什麼也不是。一種價值符號。”
“價值符號?”
“標記著這個世界上有個和你血統近似的人,如是而已。”
“那若是讓汝殺了劉篤行呢?”
“……”
“必須嗎?”
“是。”
“臣不知道。”
……
回到了劉府。
劉慎言有些心不在焉。
要是小皇帝讓自己去殺劉篤行,自個兒到底會不會呢?
……
殺人不過頭點地,也就那麼一下。
一錘子買賣,覆水難收。
……
只是小皇帝糾結的長兄如父……
自己憑什麼對劉篤行那麼好?
劉慎言莫名想到一個詞——養兒防老。
難道是養兒防老?
不對,養劉篤行明顯是防不了老了,養劉篤行不把自己坑的早死,那已經是皇天后土施加的恩德了。劉慎言深刻體悟到,自個兒要是不早早的出家當和尚,混到個主持,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有自己的苦頭吃了。自個兒那爹一心供著太后,自個兒是跟著自個兒爹混的。雖說和現在的皇帝混的不錯,只怕這小鬼以後親政了,一個回馬槍就把自個兒這一杆子全部都挑了。跟著劉篤行混?
雖說現在這小皇帝看著還像那麼回事兒,但也僅僅是看著像呀!
劉篤行那一腔熱血報國恩的自幹五風範自個兒是達不到了。老話說的好,一個男人,三十歲前不憤青他就廢了,一個男人,三十歲後還憤青,他也廢了。篤行還是個孩子,而自個兒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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