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扶著劉慎言進了屋。
“歇息吧!”於澤倏把劉慎言推到床內側後,便側臥到床外側。
許是折騰了一天都累了,一下便到了天明。
打更的聲音還沒歇,劉慎言就睜開了眼睛,然後瞧見於澤倏從床上下地。
“怎麼?不易服?”劉慎言發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啞。
於澤倏遞了一杯水給劉慎言。
“打仗的,沒那麼多講究。”
“講究?”劉慎言笑了笑,“怕是沒機會講究。”
“對!於我們這群將兵的,確實是沒機會,不過那群當兵的各個都等著三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沒多少講究。”於澤倏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去門外水井中打起了一桶水,順帶著遞給了劉慎言一個盆,“湊活著使吧。”
然後就坐在門口,擺弄他隨身的刀。
看著到手的盆,劉慎言掂量掂量,挺沉,材質已是看不清了,估摸著用了多年,“嘖嘖,這玩意兒怕是……”
“怕是什麼?”於澤倏停下擦刀的動作,回望了劉慎言一眼。
劉慎言起身把水桶的水倒進盆中,“古董了。”
“不錯。”於澤倏讚賞的望了劉慎言一眼,低頭繼續擦著刀,“確實伴我數載。”
劉慎言看著盆中自己的倒影,還好,還沒怎麼憔悴,就勢往臉上撩了些水,真冷。
“呵,真乃萬臣表帥。”
“嗯?”於澤倏有些不明就裡。
“像我家那大人,雖說過得簡樸,卻也是熱湯,到你這直接就是井水了……”劉慎言嬉笑著,把整雙手都浸到水裡,冷的真是有些刺骨。
“習慣就好!”於澤倏從身側丟了一塊麵巾給劉慎言,“就怕你這大家公子耐不住。”
“嘖嘖,那也沒辦法不是?”劉慎言捧了一捧水,從額頭上澆了下去,“於大將軍在家一向如此?”
“不然?”於澤倏擦好了刀,舉過頭頂,冷光粼粼,不錯,於澤倏滿意的把刀插回刀鞘。
“你喜歡那把刀?”
劉慎言端著盆,朝著院中潑了一盆水。
“它是我的命。”於澤倏的話像是對劉慎言又像是對自己。
“哦。”劉慎言拎著水桶走到井邊,放到一旁,然後拉著麻繩吊起一桶水,再倒進他自己拎過去的水桶,一桶竟然沒滿?劉慎言一鬆手,任著那桶掉進井裡,濺起些水花。
“嘖,這繩子真糙。”劉慎言拉著第二桶水上來有些奇怪,這井,貌似很深。
“我辮的。”於澤倏掃了掃劉慎言拉繩子的手,似乎沒有一點繭子。
於澤倏起身走到劉慎言身旁,利落的吊起兩桶水,倒滿了劉慎言提過去的桶,“好了。”
“……”
……
到了飯點,劉慎言有些詫異,於澤倏真是京中的一朵奇葩,幾乎事事都是親歷親為。甚至,他自己的小院幾乎是自成一體,帶著矮矮的小廚房。
“你一向這麼自力更生?”劉慎言用著筷子,戳著面前的小碟,小蔥炒拌豆腐?
“你應是愛清淡的。”於澤倏坐在劉慎言的對面,看著劉慎言的筷子頭,在一堆豆腐裡戳。
“你如何知曉?”劉慎言一愣,自己愛清淡貌似知道的人還真不多,一般與自己熟識的都以為自己偏愛肉食。
“允筱……呃,玖琉曾經……提過。”於澤倏有些尷尬。
“玖琉……”聽到這個名字,劉慎言的手抖了一下,“她如何知道?”
“她,她說你偏愛些淡口的糕點,還說,你吃肉的時候,總是若隱若無的皺眉頭……”於澤倏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自己之前不過是隨意問問,如今,怎會記得如此清楚?
聽著一個男子對著自己侃侃而談一個女子對自己的口味如何熟悉,劉慎言的手移不動了,張了張嘴,啞著嗓子,試著找找自己的聲音,“她……還好吧……”
“……好……”於澤倏隨隨便便的應和了一聲,臉上浮了幾分擔憂,允筱如今如何了還真有些說不清楚。
“在……在於府?”劉慎言有些不敢問,去年的時候,自己記得玖琉是病重了。
“不在了。”於澤倏嘆了口氣。
“是嗎?我往時還是期著她活的長長久久的。”劉慎言莫名的有幾分惆悵,雖然自己心裡知道玖琉去了,卻從來沒得到過準信,如今蓋棺定論了……
“嗯?”於澤倏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驚詫了幾分,劉慎言該是不知自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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