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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嘗膽多年,到今日仍受制於人,如何甘心?
“是……是……”手下連忙順著蘿瑤往下說。
蘿瑤突然想到剛剛的事情,一把拉住手下的袖子,“宮中之事又是怎麼回事?”
“計劃已改。”
“改?誰下的令?”
“這……宗……宗主。”
“何時?”
“族主進門之後。”
“詳細點……”
“宗主給自己第一次添水……”
“他改了什麼?”
“您與佑帝的協議。”
“什麼?”蘿瑤大驚失色,自己與佑帝的協議乃是收回女閭,然後五五分成,以減小緒清對自己的掣肘。
“女閭收回,宗主與佑朝四六分……”手下小心翼翼的說道。
“佑朝?”
“是……”
“佑朝的誰?”
“劉曉大人。”
“那不是太后的人麼?”
“是……”手下不敢大聲回應。
“我們不是說好了……”蘿瑤又激動了起來,不是說好了不與太后合作麼?
“宗主說……宗主說……”女子有些不敢說話了。
“說什麼?”蘿瑤沒好氣。
“宗主說族主還太年幼……”
“滾下去……滾……”
“是!”
作者有話要說:
☆、帝師
清晨,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劉府的寧靜。在問清了來人的來意後,管家急急匆匆的走向劉曉的書房。
“老爺,老爺!出事了!”
“怎麼了?”劉曉有些詫異管家竟是慌忙至此。
“薛府的人送信來了,說薛大人去了。”管家神色匆匆道。
“去了?”劉曉不敢置信,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嗎?
“是!”管家應了一聲。
“那快快,準備一下,我們立馬前去弔唁。”劉曉放下手中的書,吩咐道。
“可薛府的人說薛老爺遺言,讓公子跟老爺一同去。”
薛府人?劉曉思索片刻,“那……去喚公子起來。”
“是!”
……
劉慎言跟著劉曉一陣兵荒馬亂的坐轎子做到薛府,那冷冷清清的庭院竟是變得熱鬧了幾分,活之時門可羅雀,死之時,竟是高朋滿座。
劉慎言跟在劉曉的背後邁入自己曾經來過的院子。
一條一條的白綾佈置著看上去頗為古樸的庭院。
而堂中大大‘奠’字,莫名的壓得人喘不過氣。
劉慎言莫名的想到,過些日子,篤行的屍骨回來了是不是也是這般光景?
突然,劉曉的腳步停了。
劉慎言一愣。
常規不是應當上香了麼?
仔細一瞧,堂中竟是沒有備著香爐。
堂中只是停著一方棺木。
周圍圍坐著齊逢棠,姚江一干老臣……
不過,似是沒座了,堂上有一個座,那不是自己能肖想的。
堂下有一個,一看就是自個兒爹爹的。
劉慎言後退一步,很有眼色的站到了祭堂外面。
看著已經冒了一樹新芽的古木。
劉慎言莫名想到了一句,人不如樹。
這薛府的樹還好好的生著,那樹的主人卻是不在了。
劉慎言無趣的踢了一腳石子,然後一顆珠子掉到了他手上。
託著那顆珠子,劉慎言剛準備再扔出去,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怎麼,慎言你還要再扔?”
“為什麼不能?”
“我記得……”
話音未落,劉慎言就與緒清一起聽到了一聲吆喝,“聖上駕到!”
劉慎言一聞聲,下意識的就撩著下襬往下跪,卻被緒清拽了起來,“何必跪他。”
“何必當真?”劉慎言不由的笑了起來。
秦符進門的時候就看著劉慎言和那蘿枽來的使臣相交甚歡,正要發言,庭院中出現了一位老婦。
衣著極其樸素,卻不怒自威。
“薛老夫人!”秦符衝著老婦行了一個禮。
“吾主!”老婦還了一個禮。
“老婦代夫君謝佑朝大恩。夫君言說,他生當除奸佞,死亦鎮四方,但惜吾主年幼,故託老婦行其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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