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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那有何意義?”秦符對‘尤物’有些無語。
“一則隔牆有耳,二則臣之私好,三則避免聖上君臨之後眼光太差,壞了我朝的名聲。”劉慎言理直氣壯。
“太傅,你!”
“且聽來!尤物為何呀,李漁的回答是最妙的,他曾著書說,世人不知,以為美色,烏知顏色雖美,是一物也,烏足移人?加之以態,則物而尤矣。如雲美色即是尤物,即可移人,則今時絹做之美女,畫上之嬌娥,其顏色較之生人,豈止十倍,何以不見移人,而使之害相思成鬱病耶?是知“媚態”二字,必不可少。媚態之在人身,猶火之有焰,燈之有光,珠貝金銀之有寶色,是無形之物,非有形之物也。惟其是物而非物,無形似有形,是以名為‘尤物’。”
“那又如何?”
“就是說,長得姿容妖冶不足為尤物,關鍵是要有媚態!”
“何謂媚態呢?”
“或搖曳生姿,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佐之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尚可謂佳人!”
“不過為師覺得李漁超人之境地是他甚至做出了判斷,認為氣質可以顛覆容貌。為師記得他曾說過,女子一有媚態,三四分姿色,便可抵過六七分。如果讓六七分姿色而無媚態之婦人,與三四分姿色而有媚態之婦人同立一處,則眾人就會愛三四分而不愛六七分。而試以二三分姿色而無媚態之婦人,與全無姿色而止有媚態之婦人同立一處,或與人各交數言,則眾人就只會為媚態所惑,而不為美色所惑。聖上,現世的這些女子,每有狀貌姿容一無可取,而能令人思之不倦,甚至捨命相從者,皆“態”之一字之為崇也。是知選貌選姿,總不如選態一著之為要。態自天生,非可強造。強造之態,不能飾美,止能愈增陋……”
……
“李漁是誰?”
“一位早已故去的老先生罷了!”
“太傅何覽此怪異之書?”
“個人愛好。”
“太傅,慎言!”
“何?”
“孤尚幼!”
作者有話要說:
☆、禍起
劉慎言打掃著書櫥,活了兩輩子,對書一直都是情有獨鍾,捨不得讓別人碰。有時候,劉慎言自個兒也覺得自己魔愣了,明明找個小廝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自個兒勞心勞力折騰好幾天。
幸好有個幫手,劉慎言對劉篤行能主動幫自己收拾書這件事很滿意。
“哥!”劉篤行猛的喚了他一聲。
“嗯?”劉慎言翻著寶貝書,宣紙看著真舒服!
“張太傅收我做門生了!”劉篤行語調裡都透著一絲得意。
“很驕傲?”劉慎言打趣。
“是!”劉篤行歡快的應了聲。
“為什麼?”劉慎言心裡‘咯噔’了一下。張太傅的名聲可一直都不太好,雖然在天下人眼中,他是太傅,是帝師,育了眾多棟樑,但暗地裡,他可是太后那一夥的。近些日子不太平,按照篤行的性情,應該也不會去。
“他是太傅!”劉篤行斬釘截鐵。
“太傅怎麼了?”劉慎言感覺十分不妙。
“值得佑國後生敬仰!”劉篤行的聲音裡充滿了嚮往。
“僅此而已?”劉慎言皺緊眉頭。
“僅此而已!”
“那你先想想怎麼過父親大人那一關吧!”劉慎言把書□□書櫥。
“尚書家子弟拜入他人門第很讓父親大人丟面子?”劉篤行有些不解哥哥的態度。
“不是!”
“哥,那是為何?”劉篤行十分困惑。
“你自己先悟吧!”劉慎言覺得這些事有些麻煩,起身準備離開。
“哎,哎,哎!”見劉慎言要走,劉篤行連忙攔住,“哥,哥,等等!天下有志男兒不應投名入太傅門下嗎?”
“你哥我也是太傅,為什麼不投入我門下?”
“因為,因為……”劉篤行結結巴巴,“因為兄長你才疏學淺!”
“如是,你在想想吧!”
……
劉慎言邁出房門,正琢磨著如何在自個兒父親大人那裡通個氣,就看見劉全急急匆匆把劉篤行從房裡帶出來,朝著父親書房的方向走。
劉慎言連忙朝那個方向趕。
……
“父親大人!”劉篤行跟著劉全到了父親的書房,一頭霧水。
“跪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