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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還真是得寸進尺!想要像往常那樣痛扁莫笑言一頓,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動彈不得。然而除了似乎是脫力的虛軟外,竟似沒有什麼異常,連緒亂的真氣都已歸位,堵塞的經脈也盡數通暢。
這是……怎麼回事?
冷笑天疑惑著,然而身體自然的反應已經促使久未流通的真氣緩緩執行。充沛的內力在身體執行三週天後身體已經恢復過來,冷笑天慢慢的坐起身。
“欸?小天你好了?”莫笑言的眼睛晶晶亮亮的,討喜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顯得分外殷勤。
然而冷笑天沒有對他的殷勤視而不見,反而反身拔劍,“鏘──”的一聲脆響,血嘯變架在了莫笑言脖子上!
“小、小天──”莫笑言有些尷尬的笑著,他不過是偷個香而已,沒有必要要砍他吧……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冰冷的、絲毫沒有感情的聲音。冷笑天臉上絲毫不見笑意,眉宇間盡是逼人氣勢──“莫家的人怎麼會有至剛至純的內力?你到底是誰?”不會錯的,昏迷中那股助他打通經脈的內力!
“什麼至剛至純的內力?我不知道欸。”莫笑言眨眨眼,想要賴皮。
“說!”血嘯向上一挑,又用力壓下幾分,銳利的劍鋒已然劃破面板,絲絲血珠溢了出來。
“痛痛痛──”莫笑言痛叫,“小天你輕點兒!”
“別顧左右而言他!不要以為我下不了手!”冷笑天咄咄逼人,絲毫也不放過。
“你──”似乎沒料到冷笑天如此認真,莫笑言怔了一下,“你是認真的?”
“是!”
“真的要砍我?”
“沒錯!”
“啊啊啊啊啊──”莫笑言暴走,“小天耍賴啊,吃完了就要甩掉人家!不負責任的男人啊!好,你要砍就砍,被負心人欺騙了感情,人家也不活了啦!”說著便向劍鋒撞去!
冷笑天一驚,連忙撤回血嘯,饒是這樣依舊在莫笑言頸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你這是發什麼瘋!”說不清楚心底那一瞬間湧上的恐慌到底是什麼,冷笑天只知道一想到那個剎那如果他沒有及時撤劍,莫笑言可能已經……心底的波濤便不能平靜。
“小天你都不要我了,我還活著做什麼!?”莫笑言說得理直氣壯。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冷笑天無言,徹底被打敗,心頭湧上濃重的無力感。
“算了!”跟這個傻子計較什麼,明知道他腦袋的構造異於常人……
看著冷笑天似乎有些沮喪,莫笑言似乎也有些緊張,偷偷抬眼看他,“小天你真的想知道哦,也不是不可以說……可是……很丟人欸,我說不出口……”
丟人?這種神經比大樹還粗的人竟然也會覺得丟人!?突然之間冒出無盡的好奇心,但是看莫笑言侷促的樣子,心中突然一軟──算了,反正這家夥也不會害他(不然早動手了),放過他一次又何妨?
“走了!”冷笑天轉身便走,見莫笑言還怔在原地,回頭喊道:“你不走難道想留下來麼?”
“啊?啊!等等我──”莫笑言急忙趕上,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話題怎麼突然從質問他變成了要走了?
半晌,一聲驚叫突然響起──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開封武林大會!”
四月十五 開封
漆黑的烏雲盤旋在天空中,似乎快要壓到地面,滴滴答答的雨絲從濃厚的雲間落下,打在地上,飛濺起泥點。
依舊是繁華的街道,只是因為下雨,所以街上行人淅淅瀝瀝。街角的客棧生意興隆,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武林人士和準備看熱鬧的普通百姓都聚集於此,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老闆姓林,五十出頭,原本是客棧一個打雜的。辛苦了十幾年後,娶到了上一任老闆的女兒。十年前頂替岳父成為老闆,但仍然習慣自己招呼客人。只是近五年來,年紀愈大,便也放下繁瑣的工作,請了幾個幫手,自己不大勞累了。
但近日武林大會要在開封召開,客棧生意興隆,林老闆不得不重操舊業,出來招呼客人。
眼下陰雨綿綿,行人漸少,林老闆暗忖總算可以歇會兒了,便在櫃檯之後坐下,百無聊賴的觀察著店裡的客人。
不算大的客棧中只擺了十幾張桌子,主要的收入還是在二樓廂房,因此雖然坐滿了人,也顯得不是很擁擠。
靠近窗戶的桌子坐了四個人,火紅的衣衫和精鋼的大刀,不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