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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有賞。”兩個小廝忙叩頭謝恩。
蕭震寰向祈霖道:“決心定了吧,我們該走了!”祈霖點一點頭。張衝蹲到延虎身邊,再看延虎一眼,想了一想,把手上戴著的一隻祈霖才給他的玉扳指褪下來,戴到延虎手上。只是延虎手指粗大,只能套上小指。之後狠一狠心,起身道:“少爺我們走吧!”
一邊說,先上前拉開房門。蕭震寰抬步先走,張衝緊隨服侍,祈霖走在後邊,向著屋子裡一望,突然有無限的眷戀與不捨湧了上來。但當此之時,有進無退,只好咬一咬牙,微低著頭追在蕭震寰身後。自有屋裡的兩個小廝將房門關上。
☆、第三十章 (2892字)
走至後門,果然門上的眼見祈霖張衝各抱著一個包裹,一個個相互擠眉動眼,一邊跟蕭震寰打著哈哈,說著“小王爺怎麼不走前門走後門”之類的廢話,蕭震寰一人打賞了他們一塊銀子,也就暢通無阻。
剛一出來,就見門外停著一輛馬車,車伕過來接了蕭震寰上車,祈霖張衝隨後上車,車伕一揮馬鞭,馬車立刻奔了出去。
祈霖心中難以安寧,問道:“小王爺……”蕭震寰打斷他話,道:“說了別叫我小王爺,叫我震寰、或是震寰大哥也行,正好我沒有兄弟姐妹,先認了你這個弟弟再說!”祈霖點一點頭,便改了稱呼,道:“震寰大哥要帶我們往哪兒走?”蕭震寰道:“先到我家裡去,這會兒向南方的道路早就被雪封住,等開了春通了路,我娘一定會讓我父王專門派得力的人送你們回宋國!”祈霖吃了一驚,道:“到你家裡……那要是……他追去要人怎麼辦?”蕭震寰笑道:“放心吧!說句話你別生氣,他雖然疼你,但是……畢竟你只是一個男孩兒,我爹可是他的親舅舅,就算當面開口跟他要了你來,想必他也不會不答應。何況所有這些兄弟姐妹之中,他最疼的也是我,不會跟我認真計較什麼!”
祈霖那天看見他跟耶律洪礎大開玩笑,那原是其他任何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就知道耶律洪礎對他與眾不同,但此時聽他一說,仍是感覺不以為然。隨即又想:“事已至此,已不能回頭。何況我這一走,正好看看他究竟當我是什麼!”
他心中本來躊躇不安,如此一想,反而踏實下來,聽見張衝說道:“恐怕那大王……”祈霖截斷他話,道:“事已至此,無論怎麼樣,我總是對震寰大哥感激不定!”蕭震寰道:“快別這麼說,我也是……我娘畢竟是漢人,我們府裡雖然有些漢人,但都是粗俗之輩,如果我娘看見你們去,一定非常開心,所以……我也是為了我娘!”
祈霖總覺著他話裡有話,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但不知為什麼,就是感覺這個小王爺絕對不會害他。當下也不再說話,微微靠在車廂立柱上,任由馬車帶著他奔向遠方。
因為怕耶律洪礎趕上來,蕭震寰連夜出城。大概他白日已經跟守城的官將打點過了,一到門口,對了幾個口令,兵卒就放了他們出城。
路上尚有冰凌積雪,十分滑溜,幸虧時近月中,月亮又圓又亮,趕馬車的技術嫻熟,一路行來,竟然沒出什麼錯。
一直到十數里開外,已經是遍地積雪,馬車無法繼續前行。蕭震寰早有準備,行至一個村落,馬伕勒停馬車,打了幾聲呼哨,不大一會兒,從村子裡趕出一隻四匹馬拉的雪橇,蕭震寰賞過馬車伕,讓祈霖張衝下了馬車,只見那雪橇十分寬大,撬上竟也搭了布棚。
祈霖也不多問,先進雪橇坐下,蕭震寰與張衝隨後坐入,趕雪橇的穿著厚厚的皮衣,臉上頭上也都包裹起來,只露兩隻眼睛認路,乘著月色溶溶,一揮馬鞭,雪橇立刻在雪路上快速滑行。
當晚也沒敢行得太遠,到了下一個村落,就停了下來。敲開一戶人家借宿一宿,到第二天續往前行。
祈霖發覺前進的方向並非向北,而是向西偏南,以後如果要回故土,可以不用經過上京直接向南走。心裡又安定了一些,一路也不多問。
越往前行,四望都是茫茫的雪地,偶爾幾個小山包,已分不清道路在那兒。但那趕雪橇的顯然對這一路十分熟悉,一路馬不停蹄,竟是半點也不猶豫。只苦了祈霖跟張衝從未經歷過如此寒冷氣候,雖然雪橇中準備了厚厚的毛毯可以圍在身上,但一路行來,仍是感覺十分難熬。
幸好到第四日,人煙村落漸漸多了起來。道路上積雪漸被行人踩成了堅冰,雪橇已經不能行走。契丹人本是遊牧民族,所謂村落,其實就是聚集在一起過冬的圓頂氈房,只不過越是接近城鎮,固定的土木結構房屋也就越多。蕭震寰將雪橇安置在一戶莊園裡,又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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