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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廖思辰妥協,廖子飛眼裡一亮,他匆忙站起來蹲到廖思辰面前問“在哪裡”
廖思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已沒了神采,他低聲說道“天蓮山脈,龍脈之首,龍之魂魄,旨在點睛”
短短十六個字,讓廖思辰沒了希望,廖思辰的父親早已因氣憤昏了過去。廖家的人都是一臉憤怒的看著廖思辰和廖秦,他們能怪誰,是怪廖秦的背叛,還是怪廖思辰的低頭。
在廖思辰答應要說出地點時,江風就已經給廖秦點了穴止血,可畢竟廖秦身子弱,流出的血不足以致命也讓他沒甚力氣思考。他昏昏沉沉的靠著江風,身上很冷,你說什麼樣的冷臉血液也能凍起來呢。他嘿嘿一笑,墜入黑暗前不忘了說了兩字“家人”
韓悠招招手,仙洞教的幾人過去接了廖秦的家人把他們護送下山,那些人依舊憤憤不平,可是又能怎樣,難道還留在這裡讓廖子飛殺嗎,他們可以,七個孩子卻不行。
廖思辰和齊莊也被人扶了下去,臨走前,廖子飛扔了兩粒藥給他們,化解武功的藥,廖思辰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他笑是因為他知道,廖子飛也害怕,他沒那麼自信,既然他害怕,那麼就還有轉圜的餘地,廖秦三年後就真的有可能成功。他看了看昏睡在江風懷裡的廖秦,默默在心裡說“小秦兒,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這一生我已經還完了債,只希望以後可以平平凡凡的生活”齊莊摟住他的胳膊緊了緊,他回過頭對齊莊微微一笑,其實,兩個人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也不錯。
山頂平靜了,咧咧寒風吹過,有人歡喜有人憂。
廖子飛、韓悠和抱著廖秦的江風站在那裡,韓悠看一眼江風對廖子飛說“走吧”
廖子飛卻又坐到了椅子上,攤攤手說“往哪裡走?我根本不知道那個什麼龍脈的眼睛在哪裡”
江風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不知道玉天蓮具體的地方,得找找,再說,我們還沒有拿到第三把鑰匙,等廖秦醒了再說吧”
“也就是說,我們還要等上幾天”韓悠也有些不高興了
“王爺,不要急嘛,廖秦不醒我也沒辦法不是”
韓悠看了看江風懷裡的廖秦,心裡暗暗著急,的確是麻煩,廖秦傷的太重,他醒的越晚,許凡輕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
江風也低下頭,如果不是手上的溫度,懷裡的人現在看起來還真像死了一般。他什麼時候能醒呢?
因為廖秦的關係,江風和韓悠在山上留了下來。
晚上,天蓮山最大的山洞裡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洞內,廖子飛坐在一張鋪著整張白狐皮的椅子上,笑聲就是他發出的,他仔仔細細的在燈下觀察著手上的東西,這是他剛從齊家和夏家族長手上拿到的天蓮花,天蓮花只有嬰兒的拳頭大小,晶瑩剔透,似是用白玉雕刻的般。他不知道天蓮花留傳多少代了,可是,花卻沒有枯萎的跡象,每個花瓣甚至還閃出亮澤,不過,也可能是與這種花長來便堅硬如石有關。
還差一步,只差一步自己就可以站在這天蓮山最高處俯視了。
自從剛剛記事起便被父親送到山下監視廖思暮,他再也沒見過母親,連自己的母親死去他也是在兩年前才知道的。母親不受父親的寵愛,還記得小時候在山上時,山上的糧食本就珍貴,自己和母親過年時才有機會吃一次飽飯,還是別人剩下的。被父親送下山後,看到山下的那麼多好吃好玩的東西,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把這些都藏好,以後拿給母親吃,可是,十多年了,等他回到山上,唯一對自己溫柔的人也已經離開了。知道母親去世後,他心裡更恨那個所謂的父親,沒有抱過他,甚至連看也不願看他,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廖思暮,父親可能跟本想不起他這個兒子吧,他還真是自信,相信他這個小小的孩童做不出什麼事情,可是他不知道,一個從小就懷著恨的孩子,長大了就是一條毒蛇。
還有廖秦,他以為對他很好嗎,殊不知他跟本就不關心周圍的人,自己好幾次處在危險中,他口口聲聲說著拿他當親弟弟看待,可是又有哪次是首先想到他的安危的。他只關心自己,是最自私卻不自知的人。這次讓他嚐嚐背叛的滋味也好。
十多年了,剛開始他的確沒有想過報復,可是母親的死讓他心裡連最後的牽掛也消失了,於是,他要把那些自私的人全部都踩在腳下,看他們求著自己哭泣,看他們無助時的惶恐。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聽到了去天蓮教求玉天蓮的江風和前教主的談話,他知道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