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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兒,過來洗把臉。”
我跳下床,抱著小白走過去,晨風擰了熱布巾,給我擦了臉還有手,小白張嘴打了個哈欠,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接著自己用爪子蹭自己的臉,給自己洗臉。
我吃完藥膳,白竹已經能下床走動了,恢復了一些平時的精神。沒過多久,公子和姐姐便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大批人進院子,我和白竹好奇湊到門口,晨風卻不讓我們兩人出去,於是我和白竹只能趴在窗臺上,看著眾人進進出出。
大多是聖醫門的弟子,也有一些儒醫六家的人,還有兩三個人應該是外面來的客人。不過擔架上那昏迷不醒的許庸醫我卻清楚無比,他是公子很重視的一位朋友。
按照公子的吩咐,姐姐一陣安排後,本來要留下來照顧的聖醫門弟子全部被姐姐‘請’走了,儒醫六家的人,姐姐更是沒跟他們客氣,許庸醫被安排在白竹隔壁的房間,待該走的人都被姐姐‘請’走了以後,晨風這才放我出去,白竹剛醒,晨風說不能下床太久。
於是我只能自己一個人跑到隔壁找公子,小白在我肩上不滿地“嗷嗷”叫。因為紅黑的冬眠,最適合它睡覺的地方——我的肚子,它如今不能常呆了,只能蹲在我肩上,啃自己的爪子。
我不敢直接跑進去找公子,扒在門邊偷偷往裡看,裡面好多人,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在為許庸醫把脈,周圍的其他人包括公子在內都不敢打擾,靜悄悄地等在一旁。
姐姐第一個發現我的,直接道:“烈兒,進來。”聲音放輕了很多。
我得到允許,這才踏過門檻,走進去,公子立即注意到我,直接伸手將我拉到身邊,我小聲道:“公子,白竹醒了!”
公子聽罷,微微笑了下,點頭道:“醒了便好。”
“陶先生!”公子身邊一位憔悴的中年人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白髮蒼蒼的老者,老者已經將許庸醫的手放進被中,接著慢慢站起來,嘆息一聲,沉痛地看著許庸醫。
那位憔悴的中年人眼神漸漸絕望,不死心道:“連陶先生也沒有辦法嗎?”
“伯玉這孩子是鬼醫老頭的孫子,小時候還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便是特別好動,十幾年不見,沒想到……”白髮蒼蒼慈愛的目光中隱隱有了淚花。
憔悴的中年人眼睛都紅了,顯然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忍住那即將崩潰的悲痛,再次央求道:“陶先生,您一定要救救伯玉。”哪怕是一絲的希望,中年人似乎都會去拼命爭取。
白髮蒼蒼的老者閉了眼睛, 悲痛之色言於表,顫音道:“伯玉怕是連醒過來都很困難。”
“這些我都知道,我和父親在鬼醫谷就是因為實在是束手無策,才來聖醫門求助陶先生,請您無論如何想想辦法,伯玉不能就這麼毀了,如果可以換過來,我願意將我的健康換給他,伯玉他還那麼年輕,以後他要走的路很長,如今鬼醫谷只有伯玉一個繼承人,他絕對不可以出事的,陶先生!”中年人鄭重求道。
我在公子身邊,聽著那位憔悴中年人的話,感覺眼睛一熱,鼻子塞了,嗓子也被什麼堵了,心裡替許庸醫難受。
在場之人都是醫者,他們臉上無不顯露悲慼之色,但同樣無能為力。
公子看著許庸醫,除了肅然的表情外,再無其他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許,還有一個人有辦法,只是怕他不肯救。”白髮蒼蒼的老者想了很久,終於道了一句。
憔悴的中年人眼睛立即亮起來,白髮老者道:“我們聖醫門的二公子,隨塵!若是他肯出來的話,說不定至少能讓伯玉清醒過來,可是伯玉的手腳已經沒有恢復的希望了。如果伯玉醒來知道這個事實,他能承受那樣的打擊嗎?”白髮老者心痛道,他的憂慮讓臉色憔悴的中年人溼了眼角。
在場的其他幾位醫者卻都驚呼,還有人直言道:“不可能的,根本請不動二公子。”所有人都知道,聖醫門的二公子是聖醫門中的最核心人物,要去請動他太難了,因為任何人的面子二公子都不給,連門主親自去都不管用,除非他自己願意。
那是個脾氣有點古怪的人,這些事連我也有耳聞。
憔悴的中年人立即懇請白髮老者,道:“陶先生,難道您要看著伯玉就這麼被毀了嗎?”
“伯崖,你別衝動,老夫當然會去,可是隨塵這人,實在是難求,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給,老夫必須想一個辦法讓他過來才可以……”白髮老者嘆了口氣,勸說中年人,被白髮老者稱為博崖的憔悴中年人也意識到自己語氣衝了,暫時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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