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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趁機把我打扮成女孩來逃過官兵的檢查,不過最終因我未過十三歲而免受死刑。
我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男孩子,因為親族裡面只有我未過十三歲,朝廷有規定,未過十三歲的男孩可免死刑,與其他女孩一樣充奴籍流放,那些只比我大了幾歲而已的哥哥們跟爹孃一樣被帶到我和姐姐看不到的地方了,我和姐姐甚至連爹孃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還有三叔,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被抓了?
免去死刑的孩子只有五個,我和姐姐她們一樣被綁著押入烙刑室,那些官兵拿著燒紅的烙鐵直接打在了那些女孩的後肩上,女孩發出慘叫。
室內哭聲連連,有一個女孩無法忍受烙刑的痛苦,活活疼死了,她的年齡比我還小一歲半。
我嚇得只往姐姐身後躲,姐姐臉色不好,看著那些女孩被烙刑沒說一句話,等到姐姐烙刑時,我害怕極了,但我還是拼命撞那些官兵,罵他們:“不許欺負我姐姐。”
那些官兵按住我,姐姐的後肩還是被那些官兵烙上了奴籍的標記,姐姐沒有叫疼一聲。只是嘴巴咬破了,眉頭擰在一起,臉上有冷汗。
我看著姐姐被烙刑處那燒焦的衣服以及血肉模糊的傷口,不由對那塊烙鐵恐懼無比。
輪到我被烙刑時,我掙扎著大喊大鬧,看著越來越近的烙鐵,我哭得鼻涕都出來了,抓我的官兵一時沒拽緊,我急忙掙開,眼見就要躲過烙鐵,刑烙鐵的人眼疾手快,直接一伸烙鐵,先給我按在了屁股上,疼得我慘叫起來,昏過去了。
醒來時,我被單獨關在一個小籠子裡,而且搖搖晃晃的,等我完全清醒,才知道自己是在馬車上,我剛坐起來,屁股上就傳來一陣疼痛,我疼得只得趴著,早知道那時候不亂動了,烙在肩膀總比屁股好,現在坐都不能做。
我抬頭看,姐姐在我前面的一個籠子裡,籠子裡還關著另外兩個女孩,我們都坐在同一輛馬上。
我開口叫了聲:“姐姐。”我肚子好餓。
姐姐見我醒了,便從懷裡掏出半個生冷饅頭,透過籠子的欄柵伸手塞給我,半句話沒說,繼續低頭編織著女孩子用的那種發繩。
我看著饅頭看姐姐,姐姐自從那次醒來以後變得沉默寡言很多,而且我還覺得這時候的姐姐比其他的兩個同齡女孩可靠多了。
我沒幾口就吃掉了半個饅頭,連嘴邊的一點渣末都舔乾淨了,眼巴巴地看著姐姐,姐姐沒理我,我便趴過去,問:“姐姐,我們會被帶哪裡去?”聽說塞北是非常遙遠的地方,那裡還有吃人的野獸。
“莊場。”姐姐答了一句,抬頭看向一隊趕車的官兵。
“去那裡我們能見到爹孃嗎?姐姐,我想爹孃了。”我不喜歡被人關著,我想要回爹孃身邊,我不要被野獸吃掉。
姐姐終於看我,有些微微皺眉,嘀咕道:“難道是個智障?”隨即對我教訓道:“在牢裡的時候不是已經跟你說了,除了我和你,家裡再沒有人了。”
我眼淚一汪,委屈道:“可我想見爹孃。”我想吃娘做的菜,要窩到老爹懷裡,讓老爹哄我睡覺。
姐姐連個頭都不抬,不冷不淡道:“爹孃已經死了,想見他們,你死了就能見到。”
我咬住嘴巴,眼淚掉出來,姐姐好凶。
姐姐做好了發繩,遞給我,低聲道:“拿著這個,別丟了,以後有用。”
我莫名其妙接過發繩,我又不是女孩子,拿根發繩做什麼?還有姐姐的編髮繩的技術變差了,以前姐姐明明可以編出花樣更好看的發繩,我抬眼無辜地看向姐姐,姐姐此刻正望著押運我們的官兵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中間路途有一次那些官兵整休,我們四個孩子被放出籠子,可是手上多了手銬,馬車沒了,我們只得徒步走,我屁股依然疼,走不快,最後一位直接像扛沙袋一樣扛著我走了一段路,然後聽到那些官兵說幸好不用去塞外,什麼太遠之類的。
我再次被扔在地上自己走,我看了看烈日炎炎的天空,拉住姐姐的袖子,問:“姐姐,我們原先不是要被流放到塞外的嗎,為什麼現在改去莊場了?”而且莊場是哪裡?
“我建議的。”姐姐這次回答我了。
我眼睛一亮,“莊場是什麼地方的?”姐姐居然能建議那些兇惡的官兵不把我們送到塞外給野獸吃了。
“人販子呆的地方。”姐姐想了想,還是答我。
我睜著眼睛,不解地看著姐姐,是我聽錯了嗎,人販子?我問:“姐姐,為什麼我們要去那種地方?”記得我以前在三叔的兵器庫裡搗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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