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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桃四娘送來的,”玉硯伸頭看看接道,“說是新釀的酒,送了兩瓶來,另一隻瓶子放在您房裡了。”
“哎呀,險些忘了!——”話音才落的人一拍額頭叫道,“茗書還叫我記著,若不是這件事還差點兒忘掉呢!”仰頭想了想,“今日早些時候有人來,說是……呃……哪裡的人呢……怎麼想不起了……”
“廉王府的人。”
“對,廉王府的人,說請九公子您明日過府一敘,帖子放在書房中了。”
“廉王?”身邊的人皺皺眉,“他叫你去有何事?”
搖搖頭,給身旁人一個安心的笑,“七哥不必擔心,總不會有事的。”跨出房門才覺出天已盡黑,廊下懸著的燈搖搖曳曳亮了一方黑暗,心略有些沉,興許又是為著陸子翊的事,或者,腦中閃過宋大人的話,是為今日這事的罷。
作者有話要說:為報答親們的支援某城今天頂著昏昏欲睡的腦袋終於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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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廉王府離蘇府並不是太遠,他亦是去過,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聽到茗書在轎外喚:
“公子,廉王府到了——”
才挑簾出來,硃紅大門前的人已順著石階迎上來:“是蘇小公子罷,小的是王府的管家,奉王爺之命在此恭候多時了,公子裡面請——”
隨他進去,才入門便驚了一下,院中竟是擺滿了各種竹子,湘妃、紫竹、盡是世間珍貴的名種,只是有大半已失了竹子原應有的光澤。去年他來時院中也是種有竹子的,只是不似這般多,況且那時的竹子都是水潤光澤的哪裡像今日這般頹敗。
走在前頭帶路的人回身瞧見他的神色,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搖頭輕嘆:“公子也覺得可惜罷!?”
“是可惜了。”這樣的名貴竹子不知多少愛竹的人願舍了重金來換,卻也不一定可求得來。
“唉——公子您是沒見到後園的那些,真是——”像是想到了極痛心的事,管家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忍,話也說不下去了。
後園的竹子,眼前跳過七哥送他的楊幽那幅修篁圖,忍不住詢問:“後園的竹林可是毀了?”
“公子您知道後園有片竹林?”前頭人臉上的不忍之色喚作了驚異,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恍然大悟,“公子您去年來過王府吧,怪道小的看您這麼眼熟,”見他要問忙接下去,“去年我還不是管家,也不怪您不認識我。”
“那竹林?”
“唉,不提也罷,作孽喲——”年過四旬的老管家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穿過月洞門,撥開頭側一株枯藤,“王爺在東面花廳,公子請隨我來。”
廉王府原建於本朝開國時,是為太祖皇帝六子臨安王敕造,據傳臨安王才識過人頗得太祖皇帝寵愛,甚至欲立為太子,只因自幼有不足之症恐其非長壽之人這才作罷,卻也因此太宗皇帝對其更添心疼,他封地之上的臨安王府更是花了不少力氣來建造,建成之後的臨安王府堪堪比當時的太子東宮還要富麗上幾分。
歷近百年,臨安王府幾經易主至改為廉王府,雖府中亭臺花謝有幾處落敗卻仍不失氣派輝煌,枯藤掩映之下的圍牆上幾點斑駁反了添滄桑厚重。
穿過層層花架,遙遙便望見遠處壓水而成的亭中石桌邊對著這邊獨坐的那人,只是頭卻側向一旁,不知看些什麼。身邊的管家躬身行了禮便往後退去:“蘇公子,王爺正等著您,我先告退了,您請自便罷。”
點點頭,沿著落在水面上的復廊緩步走過去,還未跨入亭中,桌邊的人已回了頭,看見他略點了頭,起身:“蘇大人,不必多禮了,請坐罷。”
“謝王爺。”蘇煊依言在石桌的另一邊坐下,望一眼桌上放著的一幅半掩的畫兒,輕問 “不知王爺今日叫下官來可有何事?”
“並不為何事,”廉王推了桌上一盞茶過來,“蘇大人試試這惠泉泡的老君眉。”
端起盞輕抿了一口笑:“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二泉。”
“那,”面前的人微微一笑,亦是端起杯子飲了一口,“比本王十三弟的秋露白,如何?”
蘇煊看向對面的人,依舊是一身紫袍,顏色卻比朝服淺了許多,也未束冠,墨黑的髮髻上只插了只碧玉的簪子,朝中的凌人之氣便去了不少,放下手中的盞笑:“王爺今日卻是為品茶!?”
“也不盡是,”廉王搖搖頭,晃著杯笑,“都言蘇大人性情柔和且清通雅正,故而本王今日也並不相瞞,請蘇大人來,一半是為著國事,另外卻還有些私事要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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