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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甚麼?”
“他今日可曾來了?”
“這我倒沒怎麼留意,”梁毓想了想答道,“他那個人比博文還要無趣,卻不如博文潔身自好,是以我同他並不大相熟,……,可是他與柳巖失蹤有關?!”
“還不知——”輕輕搖搖頭,總有什麼事應該想起的,卻總是想不起,卷宗之上為何錯呈了失蹤的人,若說無意柳巖王和四字相差甚遠,並不易寫錯,若說有意,這樣的錯誤未免太大膽了些,即便是今日梁毓未說起,最多不過幾個時辰,他們也可知曉。
這一筆錯,究竟是何意?
“……子夏,子夏……”梁毓見他只是出神,起身舉著手在他面前晃,“你今日是怎麼了?”
“……沒甚麼,興許是才看卷宗看得累了。”輕輕抿唇給他一個安心的笑,想起家中那人走時再三叮囑莫要操心太多,若是他此刻在,定會拉他去歇息了,想著不自覺唇邊的笑意便濃了幾分。
“這江山又不是咱們的,縱是塌下來還有上面那些人頂著,我呀,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只盼著我那個老爹能有一天明白我不是這做官的料子,早日把我從這官場裡給踢出去,那時也算我這幾年苦不曾白受了……”面前的人自顧自羅嗦著,抬頭瞧見聽著話的人忽啞然失笑,坐回椅子問,“子夏,你笑什麼?”
“只是想起了家兄的話——”七哥也曾說過,這朝堂又不是咱家的,替他這麼操勞作甚麼。
那時是他歸家的晚了,他在門前等他,他一直不知他等了有多久,只是望著他時,落了月光清輝的眸子沾染的滿是憐惜。
“子曜?”梁毓拿了桌上的蓋碗把玩著,“前些日子我聽人說子曜同寧王回去了,可是真的?”
“是,回了江寧——”算算來,已是有大半個月了,行的是水路應該已是到了家中了。走時因是同寧王一道,也未曾著人跟去,不知路上可還習慣……
“難怪這些時日也總未見過他,”梁毓笑笑,“說起來,我也有些時日未見到百花樓的秋影了,聽說她是脫了樂籍被人贖了出去,只不知是什麼人家,想來是無緣再見了……怎麼這些日子來總是有人忽地便消失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坐在椅子上的人開始感慨:“平日間身邊的人天天能看到,便總以為可以這樣天天看到,恍然一天睜開眼睛,才發現有的人興許這一生都不能再見了,到那時才懂得誰又能陪誰長長久久呢……”
看著椅子上的人又露出前些日子的恍惚模樣,蘇煊輕輕接了他手中的蓋碗,笑道:“你可是這兩日玄學讀得多了?”
“唉,子夏,我……”
話還未出口,便被出現在門前步子略有些匆忙的人打斷:
“子夏,禮部有人報主簿王和尋到了——在王家柴房中——已死——”
作者有話要說:中秋節了,祝大家中秋快樂~忽然發現一不小心感情進度還是沒趕上………_…!某城決定今晚通宵,爭取明晚修成正果,作為送給大家的中秋禮物~撒花~~Y(^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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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天色已晚,牆外更漏漸稀,案上的燭臺下也已結了一層薄薄的燈花,透亮如波。思緒亦如待剪的燈芯般漸長。
一縷風過,昏黃的燭火晃了晃,門被推開,玉硯捧著碗在門邊笑:“公子您累了一天了怎麼還不早些休息?”放下碗在他面前,“這是秋影姐做得酥酪,您嚐嚐好不好。”
蘇煊笑著推開手邊的書,接過她遞來的湯匙笑:“難為你們陪我一起熬夜了。”
“公子您可真是見外,”玉硯垂手指著碗笑,“這可是秋影姐花了近一個時辰才做好的呢,您說這樣的話若是給她聽到了,倒真是惹她傷心了。”
默然笑笑,碗中乳白的酥酪恍如皎月,扶著袖子舀起一匙,入口溫潤,略略的甜中還混著些清幽的酒香,是月桂的淡香,不覺點頭笑:“比外頭做得還要好些……可給七哥送去了些?”
“公子您真是忘性大,”玉硯看看神色有些恍惚的他,笑嘆,“七公子回去江寧府都有大半個月了。”
手中的湯匙一頓,身邊的人還在笑:“——您呀,總是不記得,七公子才走了不到一個月,您這般惦念著他的時候都不下三十回了——”
“——昨日是叫送湯,前日叫加衣,再前日……”
蘇煊聽著站在一旁的人一一數著他都忘記了的次數,略垂下頭,抿唇笑得極輕:“許是不習慣罷——”
“公子——”正扳著手指歷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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