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只有薰香嫋嫋,一線沖天。
秋似水好不心亂:怎麼?剛才他和那男孩說得那麼高興,現在見到我,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了麼 ?和我在一起,竟如此乏味?
時間好象凝固了,僵硬著臉,不知誰應先開口,應說什麼。
相對無言就是這樣尷尬而壓抑的嗎?
“你……身上的毒怎麼樣了?”輕輕地小心地開口詢問。
“御醫束手無策,聽天由命吧。”
喉中哽了一下:“病起來很痛嗎?”
“好象五臟六肺被攆磨一樣,幸好發作時間不長。”
是應該說:你等著,我去幫你找解藥?還是應該說:活該,誰讓你喜歡到處亂跑,引火上身?
一陣沉默後,他又問:“那你體內的寒氣呢?”
視線不知不覺相會。
“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覺得冷。”
秋似水開始重新考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必要來這裡。即使來了,也使不上力。
“也許……”熙元向他抬起手,“你可以摸摸看,也許已經不冷了。”
他肯放下身段來宮中找我,那就是還留有情意了?
秋似水在他眼中找到一絲狡黠。他向自己伸來的手,就像一種難以抵禦的誘惑,明知是陷阱, 卻義無返顧地縱身跳下。
修長的手指剛一碰到他的肌膚,便被他順勢抓住,微微掙扎,掙脫不了。他的手指越扣越牢, 孩子般勝利的喜悅掛在臉上。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他眼中是不容置疑,“至少在宮裡住幾天。”
靖元不明白,這幾天哥哥的臉上為什麼又突然放晴了,待人時含著三分笑,獨處時居然也會偷 笑。自以為是最瞭解他的人,可現在實在是搞不明白,難道是自己變笨了?
熙元議完國事,便匆匆回到紫宸殿,秋似水的住處。
這段日子,他每天除了議事便是呆在紫宸殿,一直到很晚才回寢宮就寢。
是日,他剛踏進紫宸殿,只見幾個宮人在殿外瑟瑟發抖。
“不在裡頭好生伺候著,站在門外做什麼?”熙元斥道。
宮人見皇帝駕臨,惶恐下跪,彼此推搡著擠眼。
熙元奇怪,這些宮人原本都是自己身邊放心的人,怎麼如此不懂禮數?
一個較長的宮女被推到前面來,她未語面先紅:“今天秋公子向奴婢們要了張琴,現在在裡頭 練琴,奴婢惟恐打擾了公子,所以候在外面聽候吩咐。”
熙元急於見人,不虞有他,徑直朝內走去。
走近大殿,耳邊隱隱傳來琴聲,身子猛得一震。他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去。
只間殿內的人專心致志,盤腿而坐,撫琴膝上,美目凝視琴絃,十指在弦上翻飛。清風起,蟬 翼紗,穿過他舞蹈的手指,吹亂他的青絲,揚起他衣袖。一炷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且實且虛 ,繚繞而去,如水墨煙雲。
熙元頓時被眼前的美吸引,不能呼吸,好似一張網將他重重包裹,身心具被纏繞,心甘情願被 束縛,深陷其中也無怨無悔。又好似一縷煙,飄飄嫋嫋,目中所見,已飄渺神秘,煙迷霧鎖, 影影綽綽,似催情的春藥,如夢如幻。
只是……
熙元又深吸了一口氣,為什麼這麼美的景,與之相配的卻不是美妙悅耳的樂呢?
他神情凝重,很認真地彈著,指法並不熟練,努力地撥動琴絃,琴音生澀猙獰。
熙元覺得背上有小蟲在爬。
原來那群宮人不是嘴上說的,怕打擾撫琴人,而是跑出去“避難”的。
撫琴之人見他來了,手便停下,怔怔看著他。知道自己彈得不好,不會自不量力地問。
熙元維持著僵硬的微笑:“果然是魔音穿耳啊!你再彈下去,方圓百里就沒有活物了。”
秋似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氣又笑。
熙元挨著他坐下:“是不是太悶了,怎麼想到要彈琴?”
“有些無聊是不錯,但主要原因是這個。”他指了指几案上的東西。
熙元一看便覺眼熟,就是宋沫涵的琴譜。原來這琴譜已在他手中了。
“我可以看看嗎?”
得到他的允諾後,翻看琴譜。紙頁微黃,但被儲存的得很好,顯然它的主人是十分細心重視的 。
“我來彈彈看吧。”
他抱過琴,略加思索,撥下第一個音。
明顯要比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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