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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聯絡。其實……”他頓了頓說,“照我原先的 猜測,張太尉起碼要過個十天半個月才會有生命危險,沒想到他昨天突然被毒死了,這其中應 該有個意外。”
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熙元心中暗想,連連點頭。
“我說的和你的想法是否一致?”
熙元一聽,他這句話顯然針對著他,苦澀一笑:“你怪我多事麼?”
在秋似水抬眼望向他的同時,他把視線轉向墨黑的湖上:“捫心自問,你我若是交換位置,你 會不會與我做同樣的事?”
這種假設並非秋似水沒有想過,而是他不願去想:“既然如你所言設身處地著想,那你應該能 體會我此刻的心情。”
“我知道,我只是情不自禁。”
秋似水一震。
情不自禁?他的情不自禁是什麼意思?
心亂如麻,堵在心口,不敢隨意猜測他的含義。
他把視線重新拉回到秋似水身上:“我猜得到你每一步的策略,其實你又何嘗猜不到我心中所 想呢?我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在我預見你的動向的同時,我的一切同 樣不也在你的掌握之中。”說到此處,竟有一絲哀怨了,“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啊!”
秋似水感覺到他微微的怨氣,此刻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會衝他撒嬌的熙元,而不是居高臨下的 熙元。
兩者都是他本性使然,他不知道他是更喜歡前者還是更欣賞後者。不安凝於眉梢。
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別埋怨了。再抱怨,今天晚上我就不允許你與我同去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也只有熙元能聽得懂。
熙元知道他今晚會有行動,做好了要和他一起去的打算。這個念頭自然早被秋似水推測到。
因為張家命案不斷,隔他家一條街都無人走動,死氣沉沉。據傳在三更還會傳出鬼怪淒厲的哭 聲。
可現在街上卻走著兩個不知害怕為何物的人。
“站在門口乾嘛?難道你想從正門進去?”秋似水把熙元拉到牆角邊。
“那我們怎麼進去?”
“說你聰明怎麼這時候這麼笨?我們當然翻牆過去。”
熙元仰頭望了望高高的圍牆:天哪,這牆這麼高!
秋似水拉著熙元就準備跳。
“等等。”熙元急道,“你跳得過去,我可跳不過去。”
“不會的,你只要用力跳。”
他鼓勵似地點頭,足尖輕輕一點,人已懸在半空。熙元只覺一股熾熱的氣流從掌心傳至全身, 他奮力一躍,竟也身輕如燕,騰飛起來。
飛到牆上,秋似水又是輕輕一躍,落至地面,輕無半點聲息。
“來。”他向熙元招手。
熙元幾乎是閉著眼睛跳下來的。
“小心啊!”秋似水託了他一把,助他立穩腳跟。
“我沒事!”熙元暗自興奮。第一次有這種偷偷摸摸的經歷。
秋似水忍不住笑意。
他熟門熟路地帶熙元在張府中四處穿梭:“張太尉死在書房裡,我們先去書房看看。”
“好,我聽你的。”
書房還是維持著張太尉死時的狀態,秋似水點亮了一個火摺子,微弱的火光,帶來一線光明。
桌上攤著一本書,蘸了墨的筆還擱在筆架上,硯中的墨汁已乾涸。蠟燭燃了一半,顯然張太尉 死前正在秉燭夜讀。桌旁擱著尋常的幾本書,瓷瓶中有幾卷書畫。
傢俱是檀木所造,散發淡淡的香味。屋中帶著濃重的書卷氣。正面是一幅山水墨畫,是張太尉 親筆所作。書房的一邊是書架,堆了滿滿的書,書架旁是一盆君子蘭。另一邊是一個櫃子和一 些玩物擺設。
兩人四處翻看,均無任何異樣。
“看來這裡沒有什麼線索,不如我們去別處看看。”
熙元翻著桌上的書,試圖從中找出夾著的紙片之類,結果一無所獲。手一斜,書本滑落在地。
俯身去拾,發現地上有些與別處不同的痕跡。
“似水,你看這是什麼?”
火光湊近地面,地上有被液體弄髒過的痕跡。秋似水伸指抹了一下,心中多了一分底。
“你看出什麼來了?”熙元問道。
“很想知道?”
熙元努力點頭。
秋似水起身整了整衣服,挑了挑眉,向他勾勾手:“耳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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