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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騙人的。
熙元睜大了眼睛,辨認著每一棵似曾相識的樹,不看還好,一看更驚,一條細長的蛇纏繞在枝 上。黑暗中看不清它身上的斑紋,但它三角形的頭部卻異常顯眼。一扭頭,又是一驚,一隻半 個拳大的蜘蛛在樹幹上匆匆往上爬。
為什麼白天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這些東西?
熙元感覺到衣服有點溼了,想到秋似水所說的“危險”,難道是指這些?
如果是人也許還有辦法應付,可這些沒有人性的毒物,能奈他們如何?
熙元強迫自己忽視這些東西,繼續趕路。心想既然進來的時候它們不會咬自己,那現在應該也 不會。
越是要自己不去想,腦中越是它們的影象。心中有些後悔,好好呆在屋子裡不就沒事了?秋似 水肯定已經回來了!如今還能不能見到他都成了問題!
步伐愈發匆忙。腳腕忽然鑽心一痛,好象被一根針貫穿似的。
熙元驚叫一聲,低頭一看,一隻蠍子閃了一下,鑽入草叢。
巨痛過後似乎沒什麼事了。這痛比起影子的赤琉銀針的毒痛差得遠了。那種痛都能挺過來,這 點根本不在話下。
熙元繼續走,走了一會兒,才發現不對勁。腳步越來越沉重,最後竟重得抬不起腿來。
這還只是開始,一條腿麻木之後,蔓延到了另一條。熙元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試圖站立,卻 發現已無力完成這個動作,捏了一下被咬到的腿,已沒了知覺。
熙元趴在地上,抬頭看了看被墨汁浸染過的天空,又看了看彷彿無邊無際的樹林。聽不到其他 聲音,只聽到自己異常快速的心跳,好象迫不及待地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有辦不到的事……
秋似水疲憊地揉了揉眼睛,教中的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天已漆黑,估計回去會被說言而無 信。
趕快回去!他不會這樣小心眼兒才對。
穿過幾個殿堂,一隻腳剛踏出門外。
“教主!”
回頭一看,是他的左使嚴冰:“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報。”
左右二使相當與隨從,地位不高,可是最接近教主,因此有著特殊的意味。一般都是教中年紀 較輕,卻有才華的人擔當。
秋似水皺眉,口氣略顯不耐煩:“還有什麼事?一早為什麼不說?不能明天再說嗎?”
嚴冰愣了愣,平日裡這位教主雖說威嚴,但一向公私分明。教中之事再複雜,他也耐心處理。 怎今日像換了個人?
嚴冰知道他是急著回去看那個人。回想那天迎接教主,茫茫人群中只他一人傲然不屈,教主反 對他親近有加。嫉妒與不滿交雜成一團。
秋似水意識到自己的不善,心已散溢,神難聚集,自知不該如此態度,凝神道:“有什麼事你 說吧。”
“此事事關重大,否則屬下決不敢隨意打擾教主,事情是關汝年王,他……”
熙元捲縮著躺了會,絕望之中,強烈的求生欲充滿大腦,心跳趨於平靜。他翻身坐起,幸好麻 木的還只是雙腿。
他揭開傷處,腳踝已腫得碗口般大。
他摸索著地上的碎石,找到一塊扁平的。在傷處一劃,只留下一道痕跡。他手抖了抖,用力捏 了捏石塊,加大了力道,鈍痛從腳上傳來。頭上冒出冷汗,擠了擠傷口,無奈劃痕太小,只留 出一點點血水。他惱怒地將石塊一擲,試圖找塊更鋒利的碎石。
心越急越不得要領,手中抓著一塊塊石頭,無一是自己所需的。可恨身上竟沒有一把利器。
不知所措時,視線落到一棵枯死的樹上,心中一動,拗下段乾枯的樹枝,折成兩半。樹枝從中 間斜斜地裂開,足夠鋒利。咬緊牙關,用力一刺一拉,頓時一道血口,黑色的血水湧出。
放淨了黑血,扯下一片衣服,粗粗地包紮了一下。扶著樹幹嘗試站起來,在努力後再度跌倒。
怎麼可能不行麼?!
一股傲氣又在體內翻騰。他舉起一塊大石頭,朝那棵枯樹砸去。樹枝應聲而斷,撿起一根粗而 長的樹枝,藉著樹枝支在地上的力量,終於站起來。
熙元輕蔑笑笑:不過如此。
他拖著一條無知覺的腿和一條半麻的腿,艱難地小步往前挪。
等認出了自己來時的路,血氣直衝。身子麻了半邊,視線也漸漸模糊。支撐到現在已是極限了 ,無可挽回地一頭載倒。
第十章
秋似水一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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