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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無淚。
“不行”秋似水重複道,“很晚了,你該回寢宮了。”他喘著氣,臉上一片潮紅,極力撫平起 伏的慾望,冷靜道。
“很晚了,我要睡在這裡!”熙元也不示弱。
“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給我個理由!”他有些急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下一瞬間就變了? 要是現在敗下陣來,豈不是男人顏面全失?
為什麼?秋似水也問自己。在那一刻,他出於本能,拒絕了他。
因為在那一刻,他心中有愧。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斷地互相傷害,到底誰欠誰多些,怎能 算得清楚?這次來到宮中,他的居心究竟何在,恐怕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懷著這樣的情緒,他又怎能坦然接受他?
熙元見他斷然拒絕,萬分不甘,求他道:“不願意就算了,至少今晚就讓我睡這裡吧。”
秋似水撫摸他的臉龐,抹去他額上的汗水,在他嘴角輕輕印了個吻:“回寢宮吧,好好休息。 ”
熙元像只鬥敗了的公雞,凝視著他的雙目,想從中解讀他的心思。
為什麼他要把自己隱藏得那麼深?難道自己還沒資格知道他的秘密?為什麼他要給自己希望, 卻又踩在腳底?
眼中寫滿了怨,窒息了秋似水。
龍一樣的男人也會有這般表情?
熙元一聲不吭地下床整衣,走出紫宸殿。
秋似水幾乎心軟,想要叫住他,但終究哽在喉中,沒能說出口。
一隻手伸在半空,垂軟下來。
他拉了拉錦被,把自己埋下去。
算了……以後再跟他說吧……以後……有的是時候……
走出紫宸殿,熙元站定在門口,一動不動。
就是要站在風口,讓冷風吹滅他的火。
毫無預兆地體內開始劇痛,又是那個毒痛在發作了。有什麼在身體裡搗著,要把內臟搗碎,熙 元忍受不住,倚在柱子上喘著氣。
“陛下,您怎麼了?”一個宮女恰好提著燈籠經過。見他痛苦地站在殿外,很是驚慌。她原本 是熙元身邊最近的宮女,被他暫時撥到紫宸殿。
熙元咬牙挺過這段,他擺了擺手。
“朕要你盯著秋似水,你有沒有仔細做?”
“奴婢不敢有絲毫鬆懈。”
“他這幾天晚上有沒有出去過?”
“奴婢不曾看到秋公子離開紫宸殿。”
“哼。”熙元鼻子裡哼了聲,“他要悄悄離開,你當然不會知道。”
心下一驚,當即跪下:“奴婢罪該萬死。”
“起來吧,朕沒有怪你。”他招宋璉至跟前,“立刻調集一批人手。”他咬了咬牙,“朕要剿 匪!”
宋璉朗聲應諾。
熙元眉間陰鬱深了三分,半眯的雙眼殺意流露。
“再也不能容忍他欺瞞於朕!”
金鑾殿後,宋璉道,人手已安排妥當。
御書房中,宋璉道,人已佈置在安陽分壇外,隨時可攻擊。
紫宸殿外,宋璉道,第一輪圍攻大獲全勝,無極教死傷慘重。
安陽分壇幾乎要在熙元的控制之下了,而這一切,秋似水都被矇在鼓裡。和往常一樣,兩人彈 琴、看書、遊園。
在這段時間,熙元幾乎真的要以為秋似水整個人都是他的了。沒有他的無極教,沒有他的教主 ,只有他的熙元。
沉湎於這個他一手策劃的幻境之中,陶醉著危險的平靜。
直到那天蔣中範及一群侍衛捉住闖進來的宋沫涵。
紫宸殿中,畫卷鋪展,筆墨堆疊。秋似水正俯身作畫,一幅工筆仕女圖即將誕生。
熙元實在按奈不住,從身後抱住他,親他。
“別吵,我快畫完了。”秋似水說。
“你為什麼不畫我呢?”他抓住他握筆的手,就著畫了幾筆。力度不對,線條當即粗了,很是 難看。
“你看你!胡鬧!”
熙元在旁邊抓了支筆,就在畫上空白處作勢要畫。
“別!把你的魔爪拿遠一點!”
“我畫得很好看的。”推搡之下,一滴濃墨滴在了雪白的畫卷上。
兩人頓時呆住,對看了幾眼。
秋似水將筆一擲:“現在你高興了。”
“你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其實你畫個仕女還是畫棵白菜對我來說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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