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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辰坐在琴後，眉目淡然如墨畫。莫羨心中不屑，這是什麼地方？還這般清高的樣子。而口頭卻是一副調侃的口吻：“白公子生的好生俊俏，莫羨今日才算是見著了真絕色了。”

舒辰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莫羨搖著畫扇走過去，勾起他的下巴，眉眼見全是笑意：“怎的？不喜歡在下？”

“……”

見他不說話莫羨收回手，搖著畫扇衣訣翩翩的走到飯桌旁邊，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早就聽聞舒辰公子撫的一首好琴，今日就彈奏一曲給在下聽可好？”

琴聲緩緩到來，悠揚清麗間帶著些許憂愁之意，倒是極為動聽的。莫羨平生最不喜歡的便是這些個敘述愁苦的曲子，作曲遣散愁苦倒不如跟人打一架或者找幾個歡娛來的痛快，然而此曲他竟莫名的聽了下去，邊聽邊打量著彈曲人的神態姿勢，還有那一雙白淨的手一杯復一杯的喝酒。

曲子有些長，像是作曲人有愁苦三千般。曲畢，不知不覺一壺清酒已下肚，略有些酒意。

“什麼破曲子又臭又長，以後不許彈了。”帶著酒意走到舒辰身邊，伸手去抓那手，卻不料手一縮便抓了個空。他也不惱只是笑道：“舒辰公子這般怕生，怎麼在這煙花柳巷間工作。”

縮會的手一僵，莫羨順勢握住一拉，面前人兒已在懷中。

氣味這般熟悉，清新舒適，像是在哪裡聞見過卻又想不起來。莫羨環住舒辰的腰肢，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切。

下巴輕抵他的肩上，略帶酒氣的氣息撩動的脖子一陣酥麻，渾身一僵。

舒辰淡然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苦澀的笑，他還是老樣子……

良久，不見他有動靜，舒辰聲音略帶微顫喚出那許久沒有觸碰過的名字：“莫羨？”

“……”

沒有任何動靜，側耳聽到莫羨平穩的呼吸，動作輕而溫柔的把他扶到床上，脫了鞋更了衣，又拉了被子給他蓋上，復又捻了捻被角。

舒辰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眉眼間閃過些什麼，說不清道不明。

日上三竿，莫羨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一睜眼便看見舒辰揹著他坐落在圓桌旁，看著自己身上衣衫不似昨日模樣，下意識去想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沒想到那酒後勁還挺大。

莫羨臉上掛著笑，也不穿鞋，悄然走下床一把把那纖細的腰肢環住，下巴落在肩上，輕呵一口氣：“沒想到我們的舒辰公子看著這般羞澀靦腆倒是會伺候人。”

酥麻之氣襲來，舒辰渾身一顫，險些將手中的粥勺打落。

見到舒辰這般慌張神色，莫羨忽然放開那腰肢後輕笑一聲便去更衣了，舒辰還僵在原地。

穿戴整齊之後，莫羨手裡搖著畫扇，勾起舒辰的臉嘴角斜斜的一勾道：“舒辰，在下還會再來。”

舒辰還未回神，白衣公子便已搖著畫扇瀟灑的出了門。

怔神良久，舒辰緩緩展露出一抹笑容。

再相見

小城公子莫羨，風流倜儻人羨。

昨日歡娛尚在，今日歡娛入懷。

莫羨公子風流成性乃城中人盡皆知，這一剎許下的諾，下一剎便拋擲腦後。卻還是有多少痴男怨女為之痴狂，為了要見一面他上吊的，抹脖子的，跳江的做什麼稀罕事兒的都有，可是人家莫羨公子聽了這些個事兒卻是依舊手執畫扇舞清風，連眉眼都不帶眨一下的說：與他何干。

眾人都道：薄情莫過於他。

一句“在下還會再來。”卻是兩個月再無音信。

舒辰手裡又撫著那首曲子，腦海裡浮現出那日他說：“什麼破曲子又臭又長，以後不許彈了。”還是那般孩子氣。

門外梅姨推著門進來，舒辰停下手指看過去。

“舒辰公子。”

“梅姨，有何事？”

梅姨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當初答應過他，不讓他接踏出若閨閣半步的活，可是如今莫家相邀指名道姓的要他，她可是得罪不起呀！

看出梅姨顧慮，舒辰道：“但說無妨，舒辰若是做得到定盡力而為。”

梅姨這才猶豫的開口：“莫家的老爺子明兒個七十大壽，他家指名道姓的說是要請舒辰公子過去奏一曲。你也知道莫家在這兒的勢力，還有莫羨那公子哥有多……梅姨也是逼不得已……”

“我去。”舒辰淡然的答應，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滋味，幾分歡喜幾分愁。

梅姨見他答應，高興的不得了，笑得胭脂水粉都落了幾層。“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