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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絲清神明目的香氣徐徐的隨著淡風吹來,擾的人神智不清。玉琴開啟那個盒子,覺得自己的指尖帶著微微的顫抖。
盒子裡的琴是用白玉雕刻而成的,瑩潤光澤的琴身,銀色流暢的琴絃,少女捧月,栩栩如生。
輕輕的,靜靜的,沉睡在木質的琴盒裡。
不要驚醒它。
玉琴這樣想著。
但還是忍不住將它取了出來,對著午後陽光,穿透而過,彷彿整個琴身都在發光。
玉琴其實很會彈琴,他最拿手的技藝,就是琴了。所以才被取了個名字叫做玉琴。玉者,堅剛而有潤者也。可惜,他不是君子,只是賤民。至於他以前的名字,他記不得了,無非就是什麼鄉下人取的粗野名字,二娃,狗蛋之類。
相比之下,他也沒想到改名字。
玉琴試了試音,音色很正,是一把很好的琴。
他心裡想著某個曲子,就真的彈起來了,款款琴音流瀉而出,像是枝頭上的黃鸝清脆的鳴唱聲。
“西屋把酒,秋水映黃花地,莫嘆東風,帶庭院故人遠。畫屏闌珊,猶有碎影落去……”
他亂七八糟的彈著曲子,亂七八糟的唱了幾句。
他的記性不太好,總是記錯詞,因此沒少被罵過。但好在他似乎有些天分,很懂得將彈錯的曲子圓回來,所以還是僥倖的得過且過著。
第15章 第十五章
哪知道這琴絃利得很,他一用力就被琴絃劃傷,琴絃顫顫巍巍的發出聲音,像是野貓嘶叫。玉琴一疼,立即將手放進嘴中抿了幾下,傷口不是很疼,就是有點麻。
玉琴抬頭,似乎看見一個人從走廊裡過去,他出門去看時,卻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玉琴知道有古怪,但是卻當做不知道。他回到房裡,繼續談琴。
常玄已經觀察了那個女人好幾天。
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總是以為自己的一切行為都是天衣無縫的,實則全是在攬月山莊暗衛的監視下完成。
也許是真的傻。
女子將自己的頭髮理了理,然後微微低著頭,她的心裡沒有緊張,只是覺得有些淡然。她將頭埋地更低。然後偷偷望著小路兩旁的花。開盛了的花,既脆弱又漂亮。
她還得再去密室一次。
雪狐令牌到底是什麼?
她摸著自己的手腕,脈搏處鼓動,像是有蟲子在裡面爬。
她來到書房,轉動花瓶,書架朝兩邊移開,伴隨著沉重的悶響。
眼睛掃視地面,盯著那裡的鞋印,鞋印子溼漉漉的,像是才從外面回來,沾了露水。但屋子裡卻沒有腳印。這不可能。
那這個鞋印只能是從密室裡出來的,只是踏到了這裡又回去了。
那麼它的方向也不對。這隻鞋印的大小絕對不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難道是有人捷足先登?她再心裡想著,難道是另外的人?
以那隻鞋印為起點,然後往裡走去,鞋印的顏色越來越淺。
空曠的密室通道里,零星的點著白燭,白燭的火焰微微傾斜,是有風的。
她看著那蠟淚滴下來,像是在為誰踐行。
她猛然之間停住,摸著手腕上的跳動,她就要死了。
沒有人可以活著,雪狐令牌只會牽連起鮮血。
如果是人走到密室出口又回去,那鞋印會有兩條,並且出去的那條鞋印的水漬應該要比回來的那條的水漬要多一些。
可是這裡只有一條鞋印。
也就是說,那雙腳可能是憑空出現的,或者說,是有人將鞋子脫下來,光著腳走路。
總之,無論哪個猜想,都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感到好像是蟲子在撕咬著手腕,她伸出左手將右手手腕捏住。只要她探聽到雪狐令牌是什麼就還好了。她不需要活著。
她腦海裡好像有一道光閃過,一閃而逝,然後她好像想起了什麼。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沿著密室的牆壁往前走。
她往前踏一步,忽然!伴隨著響天徹地的一聲巨響,一個鐵籠從天上落下來,將她鎖在裡面。她沒有把握衝出去,只是立即蹲下來。
鐵籠只有半人高,幸好她即使蹲下來,否走就會被那下衝的力道瞬時砸斷頭顱。
她蹲在地上。
聽見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像是催命的鬼差。
一個俊美的男子從密室裡走了出來,微弱的橙黃色光芒照在他臉上,描繪出一半的陰影。他將手背在身後。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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