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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天都沒有看見玉琴到院子裡去過,他那個樣子又不是什麼紅牌,每天到晚忙也忙不過來,於是有人到他房間裡去看,卻發現他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進氣比出氣少。
若是隻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是不要是什麼要過到人身上的病症就好了,若是這樣,南館裡的人可怎麼辦唉。
玉琴只是隱約記得有人來看過自己,但也沒有什麼印象,他腦子裡像是著了火似的,一片一片的燒,明明很燙,身子卻又冷極了。
老鴇只好叫人隨便抓了兩服藥去,熬給他吃,到底好不好,可還是要看他的造化了。熬藥的人也沒那個心思,到底有沒有到火候也沒留意。將藥水盛起來放在他床邊也就罷了,也不管他昏著還是醒著,能不能喝得下去。
玉琴看著旁邊的藥碗,掙扎著要起來喝,已經冷了。冷了的藥汁,又酸又苦,他忍著那個味道,還是喝了下去。但是還是吐了出了,他胃裡空空的,被那藥水一刺激,自然就反胃。
他復又咳了兩聲,倒在了床上,磕上眼瞼。
第6章 第六章
玉琴這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見好,南館裡的所有人都暗自揣測著,那病是不是會過到自己身上,老鴇也怕弄得不好,影響了南館的生意,便沒有將玉琴得病的訊息給透露出去。
常玄再次踏足輕淺南館,不知怎的就有想起了玉琴,他自然是不會再去玉琴的住處看他的。他一手拿著一杯酒,漫不經心的對著那老鴇問道,“怎麼最近也沒看見那個叫玉琴的小倌?”
老鴇思量再三,難不成這公子對玉琴上心了?但玉琴那個樣子著實見不得人,到時候砸了南館的招牌,他可是得不償失。
“常公子您有所不知,玉琴前兩天就被人贖走了,我在心裡也著實為他高興吶。”
贖走了?
常玄心裡一緊,但又放下心來,“被誰贖走了?”
老鴇既然已經扯下一個謊,現在也是要自己圓過來才行。
“這我可就不清楚,只知道是個有錢的老爺。”
常玄放下手中的琉璃杯,手無意識的敲著桌面,“嗯。”
老鴇見他不在追問,心道即使這人和玉琴有些情分也不過就是那麼淺淺的幾分,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常玄自顧自的喝著酒,四下裡自有眼色好的小倌湊上來替他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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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琴也是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沒有人管他,他就要死了嗎?房間裡透著一股悶熱,靜悄悄的,窗戶關得死緊。
他掙扎著爬起來,腦子裡嗡嗡作響,手腳痠麻。這樣下去一定是死路一條。肚子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要是喝點粥,應該會好一些。他扶著床下來,馬馬虎虎的穿了衣服,費力極了。
他扶著牆慢慢的走,腦子裡燒得跟漿糊似的。等到他終於到了院子裡,卻見著幾乎所有人都躲著他走,他自己往廚房走過去。
“看他那喪氣樣,老老實實呆在屋子裡就好,出來晃悠什麼。”
“不會是什麼肺癆吧,可真是晦氣!”
玉琴聽得腦子裡一僵,渾渾噩噩的,卻不知道腳下踢到了什麼,腳一軟,眼前一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老鴇從大堂走過來,看著玉琴倒在哪裡,臉色蒼白。他皺了皺眉頭,不會是死了吧?
“把人給我抬出去扔了,小心著點,不要叫外人看見!”
他這話一落,護院走過來,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爛席子裹著,就要往後門出去。
兩個護院心裡也不安生,想著趕快扔到哪個樹林子裡去就算完事,免得到時候自己也染上病,那可真是倒黴。
兩個人一路走著,小心避過門外的那些客人,院子裡的人自然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只嘆世事無常,各人有各人的命。
常玄喝酒喝得無趣,就自己在樓子裡閒逛,一路走過來搭訕的倌兒自然是很多,他心情好了也會跟著他們調笑幾句,心情差了就不與理會。
他繞過一處竹林,就看見前面有人鬼鬼祟祟,兩人拖著一卷席子,在那裡罵罵咧咧。
常玄覺出古怪,仗著自己也會些武功,看那兩人的手法,只是會使蠻力的粗野漢子,撂倒是不成問題,便走過去出聲詢問。
“你二人為何在此鬼鬼祟祟?”
那兩人一驚,抬頭一看是一個穿著富貴的公子,手拿一把摺扇,隨意的扇著風。
“這位公子,我們不過是處理點南館裡的雜物罷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那人賠笑道,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