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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孩子心性,面子頂頂要緊。
這樣咋呼的人,落得如此地步,若再失了聖上的寵愛,不知哪天便也會被當做化肥撒在萬紫千紅爭香斗豔的御花園裡。
暗八思慮半響,終於決定帶謝歸其前去。
那一處並未種什麼花,可能是大冬日,花草未生。謝歸其無意留心這個,倒是被這處的方位給吸引了,居然正對著現下最得寵的明妃娘娘的宮殿。
做什麼?殺雞給猴看?
兩人就站在花池外面的小石子路上,各自靜默了半天,突然聽得一陣嬉笑聲,謝歸其抬頭一看,原來是明妃帶著他的宮女在閣樓上說笑。說到開心處,明妃微微彎著腰,拿著手帕捂著嘴笑,竟給人一種弱不勝衣的美感。
沒由來的心生親近,即便明妃或者活不到明日。
謝歸其往前邁了兩步,暗八心生警惕,拉住他的胳膊,不許他再往前走了。兩人正僵持著,宮門一開,出來一個笑容滿面的宮女。過來先道了個萬福,然後嘻嘻笑,說“明妃娘娘有請”,說話的時候拿眼一直瞟謝歸其。
暗八也不好明著違抗明妃的命令,無奈之下,悄悄給附近當值的暗衛發了個訊號,便要隨著謝歸其進去。
哪知那小宮女拿手一擋,嬌笑道:“娘娘只宣了這位小公公,閒雜人等不許跟著。”
暗八焉能放謝歸其一人進去,執意要跟,甚至打算若沒辦法,便強行帶謝歸其離開。
“我去去便回,你在此處等我。”謝歸其甩開暗八抓著他的手。小宮女也道:“娘娘就在欄杆處,公子過去說說話,一會的功夫。”
暗八目測,依著閣樓的距離,他幾個翻身應該能躍上,便放行了。
小宮女引著謝歸其往裡走,笑道:“你那管事太監可真逗趣,便是連娘娘召見也不肯放行。”
謝歸其側頭一笑,道:“他是怕你家娘娘欺負我。”
小宮女精神恍了恍,看呆了眼,立在原處作木頭狀。明妃帶著宮人前來迎接,見狀,又捂著嘴笑:“是比我漂亮些,瞧著,小蘭都看傻了。”眾人聽聞,皆笑不止。
謝歸其上前一步:“果然是你,明月。”
明妃福了一福,坦然承認:“是奴家,公公別來無恙。”
☆、作畫
白衣勝雪,袖口滾著銀絲花繡,腰繫金色流蘇,蓮步輕移,搖曳生姿。簡單髮髻,未戴過多的首飾,只拿一跟青綠色木釵盤起,簡單卻美麗非常。同上次一樣,若不開口,讓人懷疑仙人下凡心生敬仰,若是開口道了身份,明珠蒙塵不由的讓人擊節大嘆惋惜。
謝歸其還未答話,旁邊有那狐假虎威的奴才呵斥道:“放肆,見了明妃娘娘竟敢不跪。”明妃忙攔住,示意他們不可放肆,向謝歸其告了罪,邀謝歸其往閣樓一聚。
原來聖上來了旨意,要畫師為明妃作畫,大夥正讚歎明妃風姿無雙,不想無意見瞟見不遠處有一位美麗的少年公公,眾人不識謝歸其,加之明妃平易近人,從不端主子的架子,於是沒大沒小吵嚷著要二人比比容顏美貌。
明妃借太過吵鬧的原由,打發了伺候的宮人,又提議與謝歸其並坐,由畫師畫一張美人談笑圖。
兩人緊挨著坐,謝歸其先沉不住氣:“叫我來不只作畫這般簡單吧?”
明妃紅唇輕啟,吐字如蘭:“公公聰慧,奴家佩服。”
“那便抓緊時間吧。”往下望一眼,暗八偎在一棵梧桐樹旁,雙手抱臂,也正眼不眨的盯著這裡。
明妃莞爾:“小公公可真性急,既如此,奴家便開門見山的說了。”午後暖陽傾灑,明妃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濃濃的陰影,從謝歸其此時的角度望過去,不覺笑顏傾城,但見黑目深邃如夜,映襯的白皙膚色如死人般不真實。
“公公那日在郭府是要尋什麼東西吧,不巧這東西落在了奴家的手中。”
謝歸其笑:“你知我想要什麼?”
明妃轉頭,深深望向那片撒了花肥的林子,肩膀微不可查的顫動,他言道:“那日郭府一別,奴家便仔細查了公公的底細。公公有貴人守護,著實費了奴家好大的力氣。公公乃謝侯爺獨子,是也不是?”
“是。”
“那麼,奴家焉能不知公公在找工部四月份紀事冊。”明妃巧笑嫣然:“謝侯爺於奴家有恩,奴家也想為侯爺洗刷冤屈盡一份薄力。當日不識公公身份,故藏而未交,還望恕罪。”
藏而未交,卻又為何到了席若手中。昨日,按著浣衣局興順紙條上越好的時間地點,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