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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塗了厚厚的胭脂,眼角稍吊,嘴唇含笑,美豔不可方物。
席若道:“愛妃,你換衣服的時間可不短啊。”
明月伏身辯解:“方才衣服被臣妾不小心弄壞了,製衣局的麼麼們緊趕慢趕,也用了大半個時辰,害聖上久等了。”說完抬頭微微一笑,又是一片抽氣聲。
張德忙大膽的去瞧聖上,面容帶笑,滿含寵溺,招手命明月起身,柔聲道:“無妨,若能看到愛妃天人一舞,等多久都無妨。”
絲竹樂器之聲響起,張德又一次低聲問道:“聖上可要去瞧瞧公子?”
席若被擾了興致,不耐道:“不必,隨他去吧。”張德不信這話是從聖上嘴裡說出來的,盯著聖上不肯退下,席若瞟了他一眼,言道:“該忙的忙你的去,不必一直守著他。他這是自找罪受。”
張德急匆匆趕回去,將聖上的原話說給小印子聽,兩人一陣唏噓。張德進去勸謝歸其用膳,謝歸其問道:“聖上怎麼不來?”他病了一整天,席若竟沒來看他,加上他剛得到的訊息,通身寒透。
“聖上在忙。”
謝歸其便不說話了,扭頭向裡,任誰也不再搭理。平時和謝歸其交好的安八公公,張德派人找了許久,也不見蹤影。急的張德出了一身的汗,宮中一干事宜也不能用心去打理。
小印子只好勸道:“不必擔憂。若是聖上擔心公子,必然給公子安排好了一切。若聖上不擔心,那隻能說明聖上不再……既如此,那無論公子怎樣,你我都不會被牽累,所以不必害怕,該忙什麼便忙什麼吧。”
“想想道理是如此。但是,咱家雖不喜公子脾性,可也看著他長大,看著聖上這麼多年為他費盡心機寵溺無度,心裡也想著他二人能成。”張德搖搖頭,走開了。
晚上,席若開了國宴,凡三品以上官員都可攜帶家眷入宮赴宴。丞相梅樂松與大理寺卿夏爾容稱病未出。
陪伴聖上參加國宴的並不是皇后娘娘,而是新近得寵的明妃。眾人接頭交耳的議論,聖上的意思擺的很清楚,梅家勢力落了,梅樂松被天下儒生所不齒,所以聖上這是要廢后了。
而新一任的皇后,怕就是這位偎在聖上身邊的明妃娘娘吧。但他一個男人,又出身勾欄院,哪裡能坐上一國後位。眾臣皆不滿,但又礙於近日抗議嚴詞厲色的人都紛紛死於非命,雖然誰也拿不出證據證明是聖上所為,但形勢所顯,大家都心知肚明罷了。
有幾個不怕死的,上前拉長了臉向聖上說自己身體不適,然後甩甩袖子走人
只有吏部員外郎何塵,指著明妃出言辱罵,被聖上喝止之後,又轉而指責聖上荒淫無道,最後聖上大怒起身,命侍衛將何塵按在地上,當著眾臣的面亂棍打死。
血肉模糊,慘叫連連中,大臣都不敢直視。明妃淡然處之,替聖上撫著胸口順氣,順著順著,二人都趴下了,寬大的矮几掩蓋了二人的身影,但發出的聲音讓人臉紅心跳。
國宴沒有如往年一樣熱鬧一夜,三更剛過,聖上便醉的不省人事,倒下之前,擺手讓眾人散了,又吩咐張德扶他到最近的宮殿休息,沒留下明妃過夜。明妃瞭然的笑笑,跪安回了自己的寢宮。
明妃一走,席若就用冷水洗臉,又簡單的沐浴,換了身衣服,匆匆往養心殿去。張德跟在後面,看看方向,頗感欣慰。
謝歸其蒙著被子,在龍床上縮成一團。席若去扯被子,費了好大力氣才扯開,謝歸其的身子都跟著移了不少。繞是如此,謝歸其還在呼呼大睡。
席若拍拍他的臉:“別裝了。”
謝歸其睜開眼,坐到床的裡側,側著腦袋,不說話。
“今日不舒服?”
謝歸其咬牙:“沒有。”
“這是欺君。”
謝歸其氣的臉都鼓了起來,一把扯過被子蒙上頭,躺在床上裝死。席若坐在床邊,言道:“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朕說的?”
“……”
“什麼都可以,罵朕也行。”
“真的?”謝歸其露出腦袋:“你個混蛋。”
席若有些吃驚:“你只想罵這個?”
謝歸其微微仰頭,努力地思索:“你個卑鄙無恥下流骯髒齷齪狡詐坑蒙拐騙偷,啊,的,王八蛋。”
“你?”
謝歸其半天又想起一句軍營裡常聽到的:“你個沒把的種。”
席若黑了臉:“放肆,說什麼呢,誰教你的,朕砍了他的腦袋。”謝歸其大受打擊,咬唇不語。席若伸手把他從被子裡拽了出來,放軟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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