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外在寒風中守著的張德聽見茶盅落地的聲音,身子抖了一抖,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心疼。今年官窯進貢的最上等青白瓷繪蘭花的茶盅,也不過七套。謝歸其的禁足令才剛解了幾天,聖上最心愛的茶盅就剩下不足一半了。
張德悶悶的想,下次進貢還得等到明年初夏,這兩天還是給聖上備著別的茶盅吧,要不,等年宴上,聖上一貫使得茶盅換了,免不了又要有人多操心了。
長長的嘆了口氣,盛世也不太平啊。盛世吃飽了沒事幹瞎琢磨的人才多,所以都說守江山比打江山還難,此話不假。
小印子輕手輕腳的過來,手裡拿著把鎖,悄悄的穿過門栓將門鎖了。對詫異的張德小聲道:“總管,要是公子硬要出來,你我也攔不住不是。動用侍衛,萬一傷了公子,你我有幾個腦袋能給聖上砍的。”
張德遲疑了一下,還是同意的點頭。上次公子捱了皇后十鞭,聖上雖然誰也沒罰,甚至還嘉獎了皇后,可看過謝歸其傷口之後,到底臉色難看了些,不說留宿,連去皇后那裡用膳都少了。要不是皇后家裡勢力大,聖上準會尋了個藉口遠遠打發了皇后去。
張德有些大不敬的想到,雖然公子愛使小性子,心眼小愛報復,又不問緣由的喜歡整人,但是自己主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公子是裡外都壞,聖上是單裡面壞,還壞透了。不過,聖上比較得人心,百姓們都稱道他是個好皇帝,因為他壞的實在不明顯。
“總管您回去休息吧,怪冷的?”小印子被賣進宮裡來,跟在席若身邊伺候,多得張德的照顧,很是心疼他一個老人半夜在寒風裡凍著。
其實張德不算太老,四十出頭而已,但太監都活不過五十歲,上四十的也不多。
“咱家去瞧瞧聖上酒席撤了沒,這冷風吹得,哪裡有睏意。”
小印子道:“奴才方才去瞧過了,聖上已選好了人,這時酒席散的估計差不多了,聖上應該……”
剩下的話沒說完,張德明白是什麼意思,點點頭,交代小印子千萬守好,就邁步回去。他是老了,得回去好好休息,今晚公子不知訊息,說不定還能安安穩穩的睡一夜,明天知道了,還不定怎麼鬧呢,他得養好精神應付啊。
謝歸其睡不著,輾轉反側,大概是因為木榻被他“修理”的差不多了,總覺得躺在上面十分的不舒服。
想出去走走,但是看張德的意思,分明是禁了他的足,想出去肯定不容易。看看那扇推開的窗戶,謝歸其抿嘴一笑,翻身出去。
暗八實在憋不出噴嚏,捂住嘴打了出來。心想這是誰罵我呢,這麼強烈,居然能讓我破了功,大大方方的把噴嚏打出來。
剛要把認識的人的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一遍(主要認識的不多,簡單易操作),就瞅見謝歸其身法輕靈的從窗戶跳了出來,轉身還小心的把窗戶關上,躡手躡腳的避開侍衛往外逃。
暗八頭疼,聖上下了旨意不許放謝歸其出來搗亂,可也對他下了命令不要明著違抗謝歸其,好早日得到謝歸其的信任。那麼這種情況,他要不要攔呢。
還是攔住吧,要是謝歸其發現主人正在做的事,那麼以後肯定沒有太平日子了。
一個石子飛出去,打在侍衛身上。那侍衛有些暈乎乎,想不通這是怎麼一回事,若是刺客,絕對不會用石子招呼他,力道還不重,若不是刺客,誰會這麼無聊呢。想了好一會,才覺得不對勁,發動周圍幾個侍衛一起扭頭四下張望。
暗八等那侍衛有所行動了,並且很快發現有鬼鬼祟祟的身體,眾人吵鬧起來的時候,再看謝歸其,發現他正試圖鑽入一個不知名的小洞逃跑。
暗八無語,他肯定要跟著,但是肯定不能和謝歸其走同一條路,就算是暗衛,也有武者的尊嚴。不過,等他躍上牆頭,才悲哀的發現,小洞那邊是花壇,松柏一個挨著一個,大冬天也披著身肥肥的綠衣裳,害的他把謝歸其給弄丟了。
那群侍衛更不用說了,好幾個人跟著鑽洞,過來這邊之後,也傻眼了,不知道該跟著哪棵樹走了。
估計明天的屁股是保不住了,反正也已經如此了,公子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主人正在“辦事”,打擾了或許會更慘,只好利用這段時間找個人提前安慰一下自己嘍。
謝歸其鑽狗洞,出了御書房範圍,便拍拍身上的泥土,大搖大擺的往羽溪宮去了。上次和二皇子雖然有個不愉快的開始,但後來抓、烤麻雀時交談甚歡。今晚睡不著,心裡惆悵,需要找個人說說話。
他走過一次那個厲害的陣法,自然記得如何進去。羽溪殿待遇還不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