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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奴才聽聞凡是在聖上身邊當值的宮人都有自己的司職,能否請總管給奴才安排了明確司職,好讓奴才盡心盡力的伺候聖上。”
有了專屬司職,幹完活就可以躲的遠遠的,既可以當好奴才,又可以不必答應席若的“特殊”命令。最好連睡覺的地方也搬走。
張德道:“待老奴回去看看還有什麼職位需要人手,請公子靜待訊息。”
御書房。
席若邊飲茶邊聽下面跪著的幾個老臣涕淚俱下的上奏,側頭,餘光瞅見謝歸其要進來奉茶,被張德悄悄攔了。
老臣中有不少是認識謝歸其的,現在謝歸其的容貌太過招眼,能不出現在是非之地還是不出現的好。
張德代之奉茶,席若偏頭小聲問可有事。張德答說公子想要一個司職,席若想了想,又看看下面剖心剖肝要皇帝“殺男寵正綱常”的大臣,言道:“掌床。”張德一愣,看到席若眼底促狹的笑意,領悟過來忙退下。
到了裡室,謝歸其在翻看《三國志》,聽到張德的回答,厚重結實的珍品藏書脫了手,重重砸在腳上。謝歸其也不知疼,傻了般問道:“何來掌床一說?”
張德掩住心虛,正兒巴經答道:“如掌燈負責燈燭明滅,掌床需打理龍床整潔,伺候聖上入睡。”頓了頓,張德不知哪裡來的狡黠心思,或許是太看不過自己主子慢吞吞吃不到嘴,又加了句:“暖床也是職責之一,其責任之大,關乎天下蒼生,江山社稷,百姓……。”
“得,奴才知道了。”你又不是小印子,怎麼也跟著咬文嚼字的。掌床,暖床,伺候入睡,故意的吧。謝歸其突然想到一處,肅然問道:“養心殿龍床未好,奴才守何處?聖上若去妃嬪處歇息,可需奴才過去伺候?”他的小床也壞了,席若是睡不得他那裡了。
張德心道:我的祖宗,誰敢要你去妃嬪宮裡伺候,皇宮還不被大火燒沒了。上次縱火,熙慶宮仍未完全修好,抓你的幾個侍衛不知所蹤,哪裡還敢放你出去使壞?
這話自然不敢說出去,張德只道:“只需在聖上不召妃子伺候時隨侍在駕,養心殿的龍床已修好,老奴下午讓人抬進去。”
“龍床何時修好?”不是工序繁雜,得好長時間麼?
張德一聖駕前的近侍,早就練得百般機靈圓滑,聽謝歸其這麼一問,坦然答道:“昨日剛修好,今日由老奴過過目,便可抬入養心殿裡了。”
張德不許他去御書房正殿,忠心耿耿的謝歸其只好回到寢宮。午膳席若沒有回來用,謝歸其勉強吃了兩口,一直打不起精神。
席若聽了彙報,便讓暗八現身去陪他說話,不想謝歸其連閒聊也懶得應付。席若又去催促張德抬床,其實皇帝的床,就算沒有備用,宮裡幾百個工匠也不是吃白飯的,加急工一天一夜也便好了。不過他們得了皇帝的命令,不著急趕工,就是做好了也要在倉庫裡放著,所以工匠們慢工出細活,這次的龍床可謂是他們的巔峰之作了。
床一抬來,謝歸其自動站到了床邊。見到如此精美細緻大氣奢華的龍床,就把席若和張德所謂工序繁雜一說的疑問給去掉了,這麼精緻的床,定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他哪裡能曉得,日理萬機的皇帝陛下還顧念著造床的小事,在這個上面耍心眼呢。
有宮女過來教謝歸其鋪被褥,一層又一層,這個厚實的花褥子鋪在下面,那個柔軟的金絲龍繡的大紅錦被必須整理的不帶一絲褶皺。
謝歸其看著便覺得麻煩,見褥子都弄好了,剛送了口氣,便又有宮人捧著鑲花嵌玉的床帳過來。謝歸其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將輕紗帳,中紗帳,厚紗帳依次掛好,又與其他宮人一起將許多配飾一點一點的掛上去。
張德都覺得煩,看了會,覺得謝歸其還算冷靜安生,放下心去伺候他主子了。暗八在一旁打哈欠,一副幾百年沒睡的樣子。
謝歸其眉峰越湊越緊,看著抱來一對鴛鴦枕的小宮女,狐疑道:“聖上寢宮按規矩是不留宿各位娘娘的,為何要準備兩隻枕頭?”
那小宮女也是極伶俐的,聽完“撲哧”一笑:“凡事都講究個成雙成對,要過年了,得有個好兆頭不是。”
“看你眼生的很,原來不是在殿裡伺候的吧?”何止這個小宮女眼生,整個養心殿的宮人有一大半都換了,方才去御書房,也看見了幾個生面孔。
“我原先是在外殿伺候的,早上不是……”小宮女左右望望,寢宮裡只剩下她和眼前這位長相俊美的小太監,和一名睡著了的管事大太監,於是放心小聲說道:“早上不是杖殺了不少宮人麼,我是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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