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撬�不兜牟松��
“以後別跟皇后過不去,報復她一個女孩子家,你個大男人羞不羞?”輕輕的颳了一下他時不時就要努力工作擠出淚水的小鼻子。
謝歸其撅嘴,倒還擺出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來:“女孩子怎麼啦,你這麼說,分明就是瞧不起她們。在我眼裡,女人和男人沒什麼區別,都是可以去愛可以去恨的。”
席若馬上賴皮的接話:“也就是說,你也可以愛上一個男人嘍。”
謝歸其歪過頭去,不理他。
兩人坐好用膳。席若看出謝歸其食不知味,便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把話裝在肚子裡,飯還能往哪裡擱啊?”
放下碗筷,謝歸其神色嚴肅,艱難卻堅決的開口:“聖上,我父親的案子可不可以……”
席若“霍”的站起,厲聲說道:“謝歸其,可不可以不要利用朕對你的愛作為對付朕的籌碼。這一點,還有傷害自己,原諒朕如何也接受不了。你今天表現的這麼乖巧,就是為了求朕是吧?”
背過身去,讓謝歸其看不到他的表情,努力的壓制聲線不再顫抖:“你就這麼不信我,認為我會查案不清。還是說,你認為我為了得到你所以誣賴你的族人,謝歸其,我告訴你,朕可沒這麼愛你。”
席若大步離去,張德和一眾宮人都緊隨其後。安八卻留下來了,他是奉命保護謝歸其的,雖然剛才看見下令的人氣沖沖的走了,但是命令沒撤,他就得緊跟著謝歸其。
剛一挑簾,便望見謝歸其臉頰上的淚珠,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謝歸其語氣不善的說道:“出去。”
安八沒有動。
謝歸其扭頭過來,冷冷的睨了一眼:“要拼命是吧,反正這裡只能留下一個活人。”
平日裡見多了他面對席若是撒嬌耍懶的樣子,安八有時候會忍不住去想他在戰場會是什麼樣子,這樣會哭會鬧的孩子氣的傢伙,真的是傳說中的“文武全才,常勝將軍”麼。
可是現在感受到他的殺氣,才明白他是可以把殺氣收放自如的高手,是可以手起刀落的殺人。
安八和他相處了大半年,一直以來都把他看作是不懂事的弟弟。
現下才明白,他只是席若一個人的不懂事的弟弟。若不是在暗中監視,自己是不可能見到他脆弱的一面。
安八退出去之後,謝歸其才動手擦了擦淚痕,坐正了身子,開始不斷的夾菜吃菜。
席若在御書房埋頭處理政事到深夜,午後陸續有臣子上書,訴說遭遇暗襲,雖然沒有人員死亡,但很多大臣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看來要有幾日上不了早朝了。
受傷的臣子大多都是丞相一黨的,席若在每份請假的摺子上都只批了一個字“準”,卻在大理寺卿夏爾容的摺子上批了兩個字——“不準”。
將近子夜才回到寢宮,席若棄了肩輿,慢騰騰的往回走。暗衛早已回報,說謝歸其出了花暖閣便回了寢室耳房,之後便一直未出來。耳房沒有窗戶,幔帳一放,暗衛也瞧不見裡面的情景。
其實不用找人瞧,席若也猜得到謝歸其在裡面幹什麼。能幹什麼,還不是賭氣,傷心,然後努力地研究解決辦法。
雖然知道並且暗暗有些後悔自己那時說的重了,但是心裡也會賭氣,也會覺得傷心,覺得委屈。
還是各自冷靜一夜的好。明日不管如何,先哄好了再說。那本紀事冊,也該適時的出現了。
由張德服侍脫了衣服,席若躺在龍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耳房裡面安靜的異常,沒有傳來淺淺的鼾聲,是不是他也睡不著?
他會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處麼?
坐起,手撐額,怔怔的望著耳房的幔帳。頗有些惱恨這幔帳如此之厚,讓他看不見裡面的人。
晚膳沒用,炭盆也不讓往裡送,他會不會覺得冷,會不會是冷的睡不著?
開門出去喚了張德,命他快些煮碗熱粥來。還好張德記掛著謝歸其沒有用膳,在小廚房的火上一直煨著粥呢。
席若要粥要的急切,等粥來了,卻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吩咐張德送粥進去,他則坐在椅子上暗罵自己心軟的太不爭氣。
突聽張德惶然叫了一聲:“公子。”馬上起身狂奔至裡面。幔帳一挑,只覺得一把利刃穿胸而過。
他如此珍愛的寶貝歸其,此刻,竟然臉色漲紅的躺在床上,一手捂著肚子痛苦難當,嘴裡卻咬著布巾不肯呻吟出聲。
我傷他如此至深麼,連向我服軟也不願意了麼?
握緊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