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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簡若林,這雙手,便是等同於他的命,甚至是一種超越了生命的意義。
他聽見那人冷冷說了兩個字:“拶指。”身子便是不由自主一顫。
(寒月嘮叨:拶指啊,又是拶指,我是有多喜歡拶指……窘了。。。)
接下來便被按著,兩隻手被迫展開,套進了刑具裡。手指被硬木硌著的滋味並不好,簡若林有些無措和害怕,抬起頭來看著居高臨下的那人。
“知道怕了?快點承認畫押了,可就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
怎麼能不怕,堅持和氣節是一回事,可是打在身上的疼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麼樣,你認是不認?”
簡若林咬緊了下唇。
“行刑!”
“別……”帶著顫音的一個字就這麼脫口而出。
那人胸有成竹似的,繼續逼問:“那麼就招了吧?”
簡若林卻說道:“不。不是我做的。”
那人臉色一暗,再不肯多加糾纏:“哼,不見棺材不掉淚。還不用刑!”
一聲令下,兩邊的牛筋繩子被拉緊,木棍收緊,便就此夾在血肉之軀上。劇痛之中,簡若林似乎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響,慘叫數聲,最終堅持不住暈厥過去。
蕭景默右眼皮突然跳得厲害,毫無徵兆。
一旁的白琦只自顧自說道:“我已經查過了,那有毒的香粉裡頭,多了一味‘綺羅香’,本來也是無毒的,只是跟那配方里頭的香料混在一起,便會改變藥性,輕則面生紅斑,重則紅腫潰爛。這‘綺羅香’乃是稀罕香料,能夠買到的人數有限,蘇州城裡有供貨的商鋪,不會超過三家。摸著這源頭查上去,排查著近來誰買了這香料,應當能夠揪出幕後那人來。”白琦先前就分析斷言,必是有人收買閣內中人,將有毒之物摻進香粉原料中,意圖陷害。雖然目的尚未明確,但是逃不開有人幕後策劃。
只是他二人都因為身懷隱衷而稍顯束手束腳,所以這番動作下來,少說也得再耽擱個幾日。但是蕭景默心中的焦慮之感卻日漸旺盛,一想到簡若林呆在牢中不知是何情形,一顆心怎麼也安定不下來,加之追查效果緩慢,越是心焦難耐。
白琦繼續說道:“至於這留芳閣內,定然有內鬼,否則無端端的,那香粉裡從哪多出來的‘綺羅香’?先前那些新招進來的僕役,雖然查過一次,但是要說嫌疑,仍舊是他們最大。我想想……能做這事的,不需要在閣中有多大的權利和資歷,越不起眼越好……是了,那些奉香的小童!之前沒查過他們吧?也該琢磨琢磨是哪個有鬼了……”
他正絮絮叨叨地跟蕭景默說著,冷不防聽見門外物體墜地的聲音,想也不想就掠了出去:“誰在外面?”
蕭景默一個警惕,也跟了出去,卻看到是一個小侍童,摔了個罐子,正在那兒七手八腳地撿拾碎片,一張小臉也不知是嚇得還是怎麼的,青白一片。
一見到兩人走近,竟跟受了驚嚇似的,轉身就跑,卻不料一頭撞上了來人。
那人正是留芳閣內的一個管領,看了看小童,斥罵道:“怎麼還是毛毛躁躁的,上回才撞了二爺,這回又這麼鬼趕似的,仔細回頭我剝了你的皮!”
那小童也不知有沒有聽進管領的話,只顧低著頭一味跑開。
管領罵罵咧咧兩句,回身才看到站著的白琦和蕭景默兩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小丁這孩子太怕生,自小就這樣,兩位爺見笑了。”
白琦笑道:“無妨。”看了眼地上那未及收拾的碎片:“那個孩子,叫小丁?”
“嗯,是我遠房親戚家的孩子,家境不好,年紀輕輕的、還是個孩子呢就出來幹活了。我看著可憐,就帶進來,給他點活做。”
白琦靜靜聽著,那狹長雙目中,有一點精光閃過。
留芳閣出了事以後,能忙的事情也不多了。日頭還未沈下去,小丁就幹完了手頭上的零碎活計,回到自個的房間裡。
一推開門,卻看到房間正中央,端坐著的男人──白琦。
腳下不聽使喚,幾乎就要奪路而逃,卻生生忍住了,只是下意識後退了幾步,怯怯叫了聲:“白爺?您怎麼來了?”
“閒著無事,四處看看而已。上午那會,不知道是你在門外,不妨嚇著了你,也沒來得及說聲抱歉你就走了,現在過來看看你,可還好?”
小丁都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只能應道:“我、沒、沒什麼事。”
白琦一笑,笑容如風:“你當然沒事,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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