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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從陶向宏身上贏來的錢借給陶向宏當做回程的路費,囑咐陶向宏回到狂刀門後要把這筆錢雙倍奉還,並且逼著陶向宏寫下一封借據,要他親手簽字畫押才算完事。
康寧靖每次離莊都舉著“闖蕩江湖”的幌子,他闖蕩江湖只招狂蜂浪蝶也就算了,每次那些個狂蜂浪蝶都追到莊裡也就算了,可那些在天機子面前口口聲聲說非他徒弟康寧靖不嫁的女子陸陸續續都拋棄了康寧靖另尋新歡這又是怎麼回事?
康寧濤是四個徒弟裡,最讓天機子省心的,可是偏偏康寧凌幹什麼都愛帶上康寧濤。
康寧凌騙康寧濤從莊外撿回來歷不明的毛球,問都沒問天機子就把毛球養在康寧莊裡。徒弟要養寵物,作為師父的天機子自然不會反對,畢竟以康寧莊之大,何愁容不下小小的一隻狗。
可康寧凌既然是毛球的主人,為什麼幫毛球做日常清潔的是康寧濤?為什麼照顧毛球一日三餐的是康寧濤?為什麼每天跟在毛球后邊,提防毛球胡作非為的還是康寧濤?最可氣的是,明明康寧濤更像是毛球的主人,而毛球這隻沒有良心的狗居然還只聽康寧凌的話。
天機子在過去的某一天,曾逮住跳上他書桌欲幹壞事的毛球,和它陳述一個它必須承認的事實:你的主人康寧凌什麼都沒為你做過,連撿都不是他把你撿回來的!
毛球聽完,兩顆烏黑的眼珠子轉了轉,好像在思考天機子對它說的話。
看來這狗也是能明辨事理的,天機子正欣慰,毛球突然朝他吐了吐舌頭,一副“我不在乎,那又怎樣”的表情,完全不把天機子放在眼裡。
到如今,毛球離莊已經有二十天左右,康寧凌不著急也就算了,今夜明知有潛龍弟子登門,居然還敢催開極樂花,讓劇毒的極樂花花粉飄到前院。
極樂花在康寧凌的著書中出現過,就種在康寧凌的房前。
此花雖然貌不驚人,但其花粉卻有劇毒,尤其是在經過水的催化後,會產生奇異的芳香。人體一旦吸入過量,眼鼻口五竅流血,登上極樂世界。
但此毒也不算可怕,康寧凌也在著書上記載過,在種有芭蕉的小範圍內,極樂花花香無毒。
這或許也是為什麼天機子的書房外種有芭蕉的原因。
但,童子似乎並不知情。
天機子擺譜是擺不下去了,他示意童子留在書房外,但還是未讓段桐青簫進入書房,而是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兩人。
段桐冷峻,青簫溫文。
就像是一柄好劍的劍鞘與劍身,卓風雨青昧劍鞘,而天機子反之,更偏愛凜冽的劍身。
唉,為什麼和別人家的徒弟一比,自家的就顯得一點優勢都沒有。天機子有些不高興。
“是我徒弟胡鬧,兩位應該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吧?”天機子挑眉,語氣中讀不出一點歉意,反倒更像在說:若是這點程度都接受不了,你們還怎麼做卓風雨的徒弟?
青簫和段桐算是明白,毛球不得理還橫三分的樣子是和誰學的了。
天機子與卓風雨乃故交,是段桐青簫不得不承認的事,就算不看天機子的面子,還得看自家師傅的面子。
“前輩多慮,我和師兄自然不會。”青簫回答的正是天機子想要的。
天機子本就對這兩個人模人樣的小夥子印象不錯,聽青簫這麼上道的回答,頓時好感度暴增,直接就準備內定他們做康寧莊大莊主二莊主的夫婿。然後,再把康寧靖和黎舒白的婚事給定了。
可惜,想法的美好總與現實的殘酷形成鮮明的對比。
書房的紙窗上現出一個人影。
天機子斜睨了一眼,吩咐小童先帶段桐青簫去客房。
等他們走遠,天機子一揚袖,窗門大開,康寧靖就從窗戶那兒跳近書房。
天機子頗為驚訝,“想不到你離莊數日,輕功水平居然不降反增。”他可不相信康寧靖會在路上勤練武功,如果康寧靖有這樣的自覺性,也不至於淪落成現在的劍術半吊子。
康寧靖不理會天機子看似讚美的譏諷,從袖口掏出一封信,遞交給天機子,鬆了一口氣,“這是卓掌門要我交給師傅的,差點就忘了。”
事實上,康寧靖已經忘了,但他回房的時候,發現他房裡點著燈,推門一看,師兄康寧凌著側身躺在他床上,臉上的面具在燭火投影下陰森可怕。
房內點了薰香,氣味太過強烈,康寧靖一開始還覺得嗆鼻。
“實話和你說,我沒錢給你買文房四寶。”康寧靖解劍放在劍架上,對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