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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寧靖以為是自家師傅功力深厚身手敏捷正欲崇拜時,青衣劍客突然變換了身法,以遠超前二百招數倍的速度揮劍,快到康寧靖只能看見握在青衣劍客手中的劍柄卻看不到劍身。
只見數道寒光幾乎是四面八方同時出現,破空而來,驚得天機子臉色一變,似乎方寸大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招架,只能推掌去硬拼。
即使那時康寧靖尚年幼,也知是兩大高手過招,劍氣與天機子相觸,迸發出更耀眼的白光,讓康寧靖不得不用手去擋,以防白光刺傷自己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光才漸漸暗了下去,康寧靖耳朵不再有隆隆聲作響,天地迴歸沉寂。
康寧靖猛然意識道,立馬往青衣劍客與天機子剛剛對戰的地方望去“師傅!”
天機子維持著推掌的姿勢,看似無恙但兩個袖子都被割掉了一半,而和破碎的布料一起掉在地上的還有閃著寒光的半截劍。
“浦天,你該慶幸我沒有用我自己的劍。”青衣劍客將劍柄和一半劍身扔在天機子面前,轉身便走“若你下次再這樣,我定不會再客氣。”臨走前才注意到康寧靖的存在。
康寧靖在頂著烈日,滿頭大汗,臉也是髒兮兮的,目光驚駭的回望著青衣劍客,無所適從。
青衣劍客朝康寧靖走近了些,康寧靖抹去眼睫上的汗水,看到的不再是一個模糊的青色輪廓。
青衣劍客長得很普通,五官只算端正,甚至還沒他師傅天機子英俊,卻莫名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但身上還殘留的戾氣也無法忽略。
“你這孩子挺有意思的。”青衣劍客被康寧靖如臨大敵的樣子給逗樂了,“我是潛龍劍宗的卓風雨,你跟浦天學劍這輩子在劍術上算是毀了,如果你願意,便來霧冥山,我教你劍法。”不等康寧靖做出反應,便離開了,衣袂飄飄,背影瀟灑。
天機子揉著痠痛的肩膀見康寧靖痴呆的盯著卓風雨的背影,冷哼一聲,心裡暗罵:卓三胖未免也太狡猾,居然在最後一招動了真格。天機子又彈了彈地上的斷劍,發現果真是劣質材料。
清了清嗓,天機子朝已偷懶許久的康寧靖吼道,“從剛剛就見在你偷懶,到現在還在偷懶,左右手揮劍次數各加一倍,不,三倍!”
康寧靖回神,震驚的望著已經喪心病狂的自家師傅。
“為師知道快到午膳時間了。”天機子勾唇,笑的陰測測,“不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既然連卓大俠都那麼看中你,你必是天命之人,餓一頓,也算是一種修行,午膳就免了,好好練劍。”說罷,拍拍衣襬上的土,毫無顧忌的拿剛拍完土的手捏了捏康寧靖的臉,語氣透著深深的不理解,“這麼一張髒髒的包子臉,有什麼好笑的?”
那天康寧靖餓著肚子左手揮完了三千次劍,右手揮完了一千五百次劍後,架不住好奇心驅使,跑到師傅天機子跟前,詢問天機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能讓卓風雨如此生氣。
因為時隔數年,天機子那個時候絮絮叨叨抱怨了一大堆什麼,現在的康寧靖記不太清了,他只記住了天機子的最後一句抱怨,“我不過是把他的婚事挑散了,有什麼大不了,他和那個女子見都沒見過就要成親,豈不可笑?我這明明是在幫他!沒想到他是這種重色輕友之徒。”
那個時候天機子委屈的神情康寧靖記得的清清楚楚,正想發笑,卻感覺左肩一沉,似乎有東西壓在左肩。
康寧靖稍稍動了動左肩,隔著衣物便感覺出這東西並不是人身上的。
尖銳的爪子割破他的衣服劃開他面板,涼涼的爪尖浸過溫熱的血後貼在他的面板上還是冰冷異常。
康寧靖聞到空氣中漸濃的血腥味,不知是從他身上發出的,還是野獸本來就帶著的。散發著獸性的灼熱吐息似乎離他很近,下一秒便噴在了他的耳廓上。
這說明危險與死亡也離他很近了。
康寧靖心咯噔一下,沉浸在回憶中的愉悅消散殆盡。
果然是他太大意了,此時康寧靖才悔恨沒記住師傅天機子說的,在外時時刻刻要保持警惕。
他維持著身軀不動,右手緩緩伸向別在腰間的佩劍。
第二章:師命所迫送請柬(二)
康寧靖維持著身軀不動,右手緩緩伸向別在腰間的佩劍。
他的劍在劍鞘中鳴嘯。
突然,他左肩似乎輕了許多,隨著“嘭”的沉悶的一聲,有什麼大東西倒地。
爾後,又有不和諧的聲音闖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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