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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根據他現在的狀況……”卓風雨見青簫神色黯淡,也覺難以說下去。
段桐比青簫早入門幾年,在青簫入門的時候,段桐的劍術已經遠遠超過同輩弟子,成為一干潛龍弟子眼中遙不可及的存在。
那個時候年幼的青簫每天見沒比自己大多少的段桐天沒亮便開始練劍,在其他人空閒休息的時候還是在練劍,甚至在臨睡前躺在榻上,也能見到他一臉專注,虛握著劍,認真地揮動手臂。
年幼的段桐太過於專注認真,導致年幼的青簫看他也看得專注認真,往往其他人對他說話非得喊他兩三次才能有回應。
青簫想得正入神,康寧靖似乎覺得趴著不舒服,於是換了個姿勢,手臂揮的幅度過大,擊打在青簫的肩上,喚得青簫回神。
旅店的門還未關,但門外黑漆漆一片,難再尋到人的蹤跡。
段桐從樓梯上走下來,淵龍未曾離身。
康寧靖佔據了整張桌子,段桐只能在鄰桌坐下,店小二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問段桐要點些什麼。
隔了些距離,段桐還能聞到很濃的酒味。
段桐無論是夾菜還是吃飯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讓周圍還在吃飯的人覺得靜的詭異。
“青簫好酒量!我們再乾一杯!”康寧靖突然很大聲的喊了一句,舉起一隻手,又開始一串傻笑。
“康寧兄醉糊塗了,我沒喝。”青簫發現段桐皺眉,連忙辯解。
段桐掃了眼看起來就不正常的康寧靖,不鹹不淡一句“康寧靖好酒品。”話中帶刺。
受到誇獎後的康寧靖變本加厲的開始體現他的“好酒品”,拿拳頭大力捶到著桌子,邊捶邊道,“青簫,其實你的性子配我二師姐剛剛好,可惜,我大師姐估計不會同意,如果我大師姐同意了,我可就算你們兩的媒人!”
店小二見了,立馬過來扶著他,準備把這位客官送回房間。
康寧靖被拖到樓梯口還不忘朝青簫那邊喊,前言不搭後語,“我覺得我大師姐就是有病,她那麼不想我二師姐嫁人自己娶了我二師姐不就得了!”
第七章:動物總是神一般的助攻
第二天卯時,天還未全亮,幾縷晨光穿透樹葉的空隙照在康寧靖臉上。
隨著一陣風起,樹在風中搖擺,葉片間的空隙時而縮小時而變大,由空隙流出的晨光在康寧靖臉上躍動。
有鳥撲稜著翅膀飛來,剛想停在枝頭,瞥見相隔不足一丈的康寧靖,啾啾驚叫著逃開。
在鳥鳴聲中,康寧靖悠悠轉醒,剛想伸個懶腰,忽然感覺有些奇怪。
他的腳似乎是凌空掛著的,兩肩都溼透,背後倚著根硬邦邦的圓狀物體,物體的表面既凹凸不平有粗糙咯得他腰疼。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康寧靖驚叫一聲“啊!”徹底清醒。
他發現並未在旅店的客房,而是掛在旅店外的一棵樹上。
那棵樹的樹幹約有碗口那麼大,枝繁葉茂;並不是特別高。
康寧靖被卡在那棵樹一條主要的側枝和樹幹的叉口中間,他凌空懸直的腳尖恰與旅店屋頂齊高。
他明明記得昨天是在旅店裡的啊!
因為段桐要在房間裡練功,所以他和青簫兩個人吃飯,然後聊得很開心,然後他點了一壺酒喝,然後……康寧靖的記憶到此終止。
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呢?
宿醉後的人腦子往往比平常要遲鈍的多,再加上被掛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涼風,康寧靖的腦袋便開始疼了,他一手抱著枝幹,一手捂著腦袋。
突然康寧靖聽見了利刃破空之音從樹下傳來,華光閃現,康寧靖只覺一陣陰風拂過引得周身打戰,他底下的那個樹枝居然從與樹幹的接合處裂開。底部一下子沒有了支撐,康寧靖開始下落。
幸虧康寧靖輕功不差,穩穩妥妥的雙腳著地,只是因為腳有點麻,無法保持站立的姿勢,身體向前傾倒,最後跪在地上。
段桐的淵龍並未收回劍鞘,淵龍鋒利的劍尖離康寧靖的脖頸只有半步的距離,冰冷的劍身映著康寧靖驚魂未定。
“段……”康寧靖剛吐出一字,對上段桐的眼睛便把剩下的話全咽回肚裡,不敢再說一個字。
雖然在康寧靖眼裡同樣是凶神惡煞,但,剛剛的那個眼神,完全不像段桐之前的眼神,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一樣。
其實,段桐本意並不是如此,他只是在樹下練劍。
在劍法的最後一式,他想試試能不能用心法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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