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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但青簫哪有段桐那樣的武學修為,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他的眼睛極不適應,就像是眼睛上被蒙了塊厚厚的黑布。
“師兄,我們不繼續往前走?”雖然暫時看不見,但青簫與段桐自拜入卓風雨門下便朝夕相處,青簫對段桐的氣息是在熟悉不過的,他發現段桐自燈火熄滅後就一直靜默未動。
沒等到段桐的回答,青簫的一隻手卻被人握住。
青簫錯愕,“師兄?”
“跟緊我,”段桐語氣比平常更加冷峻,“來者不弱,小心防備。”
段桐握著青簫手的力度不大,似乎只是給青簫在黑暗中引路。段桐的手本有些涼,因常年練劍所以留下有許多繭子。而這些繭子摩擦著青簫的手心,讓段桐的手漸漸升溫。
而從手掌傳來的前所未有的感覺,讓青簫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的小指無意間觸到一絲異樣。
青簫蹙眉,細細摸了一遍。
下一瞬,段桐便放開了青簫的手。
在段桐手上有一條不寬但是很深的傷疤,根據還沒結痂這一點,應該是近幾天用劍所傷。
“你剛剛在做什麼!”段桐呵斥,語氣冰冷中夾雜著怒意,但細細聽來,卻有惱羞成怒的味道。
青簫剛開口想解釋,但一句話沒說又閉了嘴,思忖著該怎麼說。
今早,同是潛龍劍宗弟子的段錄器便來找過青簫,講的就是段桐的事情。
段錄器姓段,段桐也姓段,這並不是巧合,因為段桐便是段錄器的兄長。
雖說兩人是親兄弟,但從方方面面看,都不相像。
那時一向快言快語的段錄器在青簫面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把事情說清楚,讓一旁認真傾聽還是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的青簫很是無奈。
直到後來有弟子在門外對青簫喊青師兄,“大師兄叫你過去一趟”,段錄器才一咬牙,把自己看到的和心裡所推測的一股腦統統倒給了青簫。
段錄器知道段桐在修煉歸元七變訣,段錄器也知道潛龍劍宗中修煉歸元七變訣而瘋而死的大有人在。雖然他與兄長段桐不親近,但畢竟血濃於水,他也關係自家兄長安危,他自段桐修煉開始就一直暗暗關注著段桐,未曾見過段桐有何異樣便放了心。
誰知在幾天前段錄器巡夜巡完經過段桐房間時,卻聽見段桐房間有拔劍聲,原來段錄器還以為兄長遭人暗算,誰知衝進兄長房間一看居然是段桐自己拔劍往自己的手掌上深深砍了一刀,砍完後,段桐盯著自己流血的手好一會兒,隨後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然後叫段錄器出去,並且勒令段錄器不得將他今晚所看到的事告訴別人。
段錄器現在回想起來,彷彿面前還有一把滴血的淵龍,段桐充紅的雙眼佈滿血絲,渾身的冷峻嚴肅被戾氣取代。
青簫還未聽完,臉上的笑意便換成了凝重,聽完後神情更為嚴肅,“錄器,你確定這是你親眼所見?”
“青師兄,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我發誓這真是我親眼見到的!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大師兄沒拿劍的那隻手是不是有一道新的傷痕,那傷痕是不是由淵龍所創,”段錄器怕青簫太久不去段桐會直接過來,到時候見到他和青簫在一起會起疑心,“大師兄在等你,你還是先過去吧,這件事,等你回來再說。”
青簫也知對習武之人而言,歸元七變訣可能是助其武功獨步天下的心法,也有可能是催命亡符,但若說師兄段桐會因修煉歸元七變訣而那個樣子……青簫是不願相信的,但根據段桐手上的傷口,的確像是出自淵龍。
“師兄……你手上的傷”青簫話止於此,拔出腰間佩劍的動作迅捷,已呈現戰鬥的姿態。
段桐手中的淵龍在隱隱鳴嘯。
四面八方的樹枝都開始顫抖。
葉與葉的摩擦,枝與枝的摩擦,枝與葉的摩擦充斥在耳邊。
青簫的眼睛此刻在黑暗中已經適應了不少,雖然僅是能辨出周圍事物的輪廓。
黑影掠過樹枝,數道劍氣挾夾落葉朝段桐青簫而來。
青簫揮劍擊碎落葉,而段桐已找準敵人藏匿之處以自身劍氣衝破襲來落葉,淵龍破空,迅疾如雷電,劍尖引出一道虹光經天,直擊黑暗中某處,一招制勝。
段桐和青簫收劍。
敵人的軀體與樹葉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最後沉悶的一聲重響,落在地上。
段桐並未用殺招,所以敵人還一息尚存,只是落在地上後,便暈了過去。
青簫點了敵人的睡穴,又點了他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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