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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兇狠,鳳天筠喘息未定,氣急敗壞。但如果就此失了狼城,他咽不下這口氣,這幾年的心血,將付之一炬。
靈活如蛇的鞭子,“叭”地甩出,在男人的背上劃出一道猙獰的鞭痕,接緊著,又是一鞭。無情的鞭子,像在打木樁,一下又一下,倒刺刮出的血痕,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的在男人的背上擴張。被打的男人上身赤裸,雙臂伸展拉直懸空綁起,每一次鞭子落下時,身體便一振,流下更多的血,在腳底下匯成一灘血水。
風逝抬頭望天,天灰濛濛,已多日不見陽光,刮在身上的風像刀割般刺痛,但都不及鞭刑的痛楚。四周圍著的曦和國士兵,個個露出憤恨的神情,如果不是因為主將在,他們恨不得上前捅一刀。
鳳天筠每揮出一鞭,就狠上幾分,一想到清王率軍壓近,狼城也將不保,他便怒火中燒。
“你睜眼看看,你流的是哪國的血?!”停下鞭打,他走到風逝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淡金的色澤很美,美得讓人想挖出來捏碎。
“你生來便是曦和國人,這幾年來,你閉眼扮瞎子,真以為能瞞天過海?風司溟,你還記得自己的本名嗎?”
風逝張了張嘴,喉嚨像火燒般乾澀。
“你看看,看看他們!”鳳天筠執著鞭子一指四周計程車兵,厲聲問道,“你以為他們喜歡打仗?!他們離開家鄉,上了戰場,便是來送死的麼?你見過冰雪覆了草原,凍死了多少牛羊?你見過河水乾枯了,活活渴死的人們?你可知道一場蟲害,能引起草原所有生物的死亡?無情的風沙,覆去多少人的帳篷?!你只知曦和國好戰,可是我們為何而戰!”
“……那也不能……侵略……他國……”風逝沙啞地反駁。如果因為自己國家的貧脊,而去搶別國的富饒,與強盜有何區別?
“好!很好!”鳳天筠怒極反笑,粗糙的鞭子摩挲著風逝的臉頰,銀色的眸子閃了閃,一使力,鞭子在風逝臉上劃出幾道血痕。
“你要做忠於凌國的一條狗,我非不允!”拍拍風逝的臉,鳳天筠陰沈沈地笑。
打上曦和國的烙印,成為曦和國的皇子,他還如何回去凌國,如何為清王效忠?
風逝閉眼,一聲不哼。
“天筠,夠了。”鳳天緣走近,複雜地望著風逝。
鳳天筠冷嗤一聲。知道天緣心疼這人,他才沒有下殺手。要他說,這不孝之子,該活活打死,拋屍荒野算了。
鳳天緣憐惜地看著風逝。當初他要溟兒成為內應,向他透露軍情,這孩子竟一口否絕了。如果不是他另外安排了內應,也不能把清王逼進絕境。只是……清王也許命不該死,居然又活著回來了。
風逝是天祈的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該留在凌國。
“你惜他,他卻不領情。這白眼狼,養著作甚!”鳳天筠湊近鳳天緣,咬牙切齒地道。
“總是有用的。”鳳天緣瞟他一眼,笑得溫和。
風逝垂下頭,身上的血仍在流,背後像火燒般疼痛,思絮卻飄去很遠。
皇鎏……
風沙卷襲,令人睜不開眼,清王撩起披風,擋了擋。
大軍壓近狼城,勢如破竹。
不過三日,狼城被攻破,曦和國的軍隊,全部退出了凌國,此役,曦和國元氣大傷,若要再戰,還需休養生息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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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逝是被一陣顛簸驚醒的。
“別動。”耳邊傳來溫和的聲音,不必睜眼看,也知是何人。
他知道現在在馬車上,更知道他們將要去曦和國的京都。鳳天筠雖敗了戰,但在近半年的戰爭中,擄了無數凌國的物資,說是休養生息,卻是幾年間也不必為物資而擔憂。凌國勝利了,損失卻極為慘重。
馬車裡鋪了蠶絲被墊,異常柔軟。這蠶絲被,是凌國南方的特產,價值不菲,除了皇族和官家,普通百姓哪用得起。
風逝趴在絲被上,懷裡塞了一個軟枕,身上穿著寬鬆的華麗衣服,衣服下的身軀纏了一圈一圈的繃帶,掩去了背上那慘不忍睹的鞭傷。即使武功高強如他,被鳳天筠打了數百鞭,也扛不住,皮肉傷倒其次,一個月餘便會長出新皮肉,而內傷,沒有半年,怕是恢復不了。
身邊坐著的男子,正是鳳天緣。這一路上,都是他照顧著風逝。這孩子再如何不聽話,仍流著天祈的血,他不忍天祈的孩子就此夭折了。為此,與鳳天筠爭吵了數次。鳳天筠恨得咬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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