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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地過日子。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那個被囚禁的黑煞。
雖然接觸不多,但他對她的維護卻能體會,而對他的處境,她沒有任何改善的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次比一次被折磨得更狠。把同情深埋在心底。這個晚上,是他被處死的時刻,水水睡不著,暗暗祈禱著他能少受些苦痛,早登極樂。直到夜半子時,衛獄的鐵門被開啟,從外面湧進來許多人,她趴著窗子偷偷地看,看見火光中石詠之陰沉著臉,兩個壯漢抬著一副擔架,上面有個一團血肉模糊的人。水水嚇得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生怕不小心發出什麼聲音驚動了別人。有人從院內井裡打起桶水,澆在那團血肉上面,沖掉血水,然後抬著進了石詠之的房間。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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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的早晨照例很清靜,大概是因為這個城市的人們都喜歡夜景,睡得晚,起得就晚,可這個早晨郢都主幹道上有很多人被急馳的馬蹄聲驚醒,幾個官差縱馬狂奔,為首一人的手上,拎著個小小的木籠,木籠裡,一個面目全非的人頭鮮血淋淋。他們在城門口勒住了馬,展開王令登上城樓,然後把那顆人頭懸掛在城門上方,有人在城門口貼了告示:西秦的黑煞已被處死,梟首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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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貴妃起得很晚,楚王已經去了早朝,待她在長春宮內梳妝已畢,已經是辰時,在一群太監侍女的簇擁下回轉鳳儀宮。
貴妃很滿意,殺子之仇得報,又尋回了多日不曾有過的恩寵,一邊慢慢地走,一邊想著用什麼手段能留住這恩寵,自己還年輕,得再生一子才能保得下輩子安穩。雖然沒有王后自己就是這楚宮裡的女主人,可楚宮后妃眾多,難保項燁霖不會一時興起冊封了別的女人,沒有兒子,自己的後半生怎麼也不能算有保證。轉過一座荷花池,在廊邊斜倚著一個男人,抬頭看去,原來是刀大人。一副懶懶散散沒睡醒的樣子,見到鳳駕,側身立起。
昂首挺胸停在刀大人身旁,目光直視前方,眼角餘光裡,刀大人散散漫漫地給自己施了一禮,半歪著嘴角,一臉的壞笑:“見過貴妃娘娘。”卻沒有半點恭敬的味道。
饒有興致地用眼光上下打亮著這位刀大人,寬大的外袍並沒有繫好,半敞著衣襟,露出光滑健碩的前胸,再下面隱隱是緊緊纏身的白色的紗布,上面滲著點點的血跡,一派漫不經心的模樣,彷彿他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麼誘人。慵懶,痞痞的笑著,一雙眼睛裡盡是誘惑與勾引。幾乎是本能,用嬌膩的聲音輕笑道:“刀大人真是好興致,這麼早就來賞花賞風景。”
小刀就那麼懶懶地站著,彷彿全身上下沒一根骨頭,偏著頭,俯視著自己面前高聳酥胸的美人兒,看盡她細膩的肌膚,嬌美的臉,就那麼用那種彷彿沒睡醒的聲音回稟:“回娘娘的話,刀某昨夜酒醉睡在了這裡,沒想到驚擾了娘娘的鳳駕,真是罪過。”
斜飛著媚眼兒,輕聲嬌笑著:“刀大人真是好身體,這種天氣了還能睡在這裡,真是讓哀家想都不敢想。”
小刀笑道:“刀某一介武夫,讓貴妃見笑了。”
嫩如春筍的一根指頭輕輕點在小刀裸。露的胸膛上,貴妃嬌笑著:“刀大人真是說笑話,您這樣的武夫,不知羨煞多少姑娘家。”斜瞥一了眼,含笑移步。回頭望去,刀大人正嘴角掛著那一絲壞笑看著她,輕笑回首,心情一時好得不得了。
她是真的不敢和這個勾人的小刀多有勾連,因為吃不準這個痞痞的刀大人究竟怎麼想。前兩年有個愛煞了小刀的妃嬪不顧一切地找了個沒人的機會向小刀示愛,沒想到被他毫不憐惜地辣手摧花,而事後,楚王竟然連問都不問一聲。她吃不準,這個小刀是不是與楚王有什麼勾結,是不是在試探她。
心情愉快地回到寢宮,進了屋就發現那根血跡斑斑的狼牙棒歪倒在梳妝檯的錦凳上,已經凝固的血跡沾染了錦凳,剛想揚聲喊人,忽然又見到那個要命的東西正擺在前面的地毯上,她明明已經收藏好,為什麼會被擺在外面?遲疑地走過去,剛想彎腰拾起,忽然腿窩一軟,身體向前撲去,斜擺在錦凳上的狼牙棒尖利的銳刺,直撲眼前,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硬生生砸在上面,失去意識。
聞訊趕來的項燁霖鐵青著臉,看著鳳儀宮裡的慘狀。貴妃娘娘顯然是被那東西絆倒,一頭摔在狼牙棒上,可怎麼那麼巧,棒上的尖刺正正扎進貴妃脆弱的太陽穴,可以說是瞬間斃命。讓楚王臉色鐵青的不是娘娘的慘死,是絆倒娘娘那東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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