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怒的大太監罵了他還不夠,憤憤地欺上前來,用手戳點著山鷹的胸口:“我說你這個死孩子,沒長眼睛?差點撞了雜家你知不知道?這要是把雜家嗑了或者碰了,雜家就砍了你的頭你信不信?”山鷹被這個討厭的傢伙戳點著,心裡火兒的騰地一下就起來了,剛要發作,忽然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滑落胸前。正納悶時,那個胖太監彷彿罵夠了他,斜覷了他一眼,彷彿戳累了似的甩了甩那隻手,山鷹眼尖地看見他露出袖子的手腕上繫著一條黑色的絲線,結成那種將軍曾給他們看過的特殊的花樣。心頭一震,就聽見那太監在與他錯身而過時悄聲說道:“今晚二更。”
不動聲色地扛著木頭繼續幹活,卻見那太監繼續在工地上亂走,一會戳戳這個,一會罵罵那個,整個工地上的軍俘幾乎被他罵了個遍。待到無人處,在同伴的掩護下,悄悄拿出被放在胸前衣襟裡的東西一看,竟然是一把銅匙。強抑住心裡的震憾,蹲下身去試,果然能開啟腳鐐,驚喜地與被鎖成一串的隊友交換眼色,悄悄告訴他們:“今晚二更!”
然而驚喜不止這一點。待到了下午的時候,又送進來一車車的木料,一個東楚的軍卒不經意地撞了他一下肩,愣神間,那軍卒暗暗示意他看向自己的手腕,赫然又是黑衣衛的綁結,看他看向自己的眼,那軍卒漫不經心的眼神轉向那車木材,不經意地走過去,用手裡的刀輕輕拍打其中的一根木料,頭也不回地走掉。山鷹會意,和同伴選了那根粗大的木材抬,感覺竟然奇沉無比。找機會仔細檢視,發現那木料竟然是中空的,開啟被掩蓋好的表層,中空的木料中間竟然是一把把戰刀,閃閃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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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回到宮裡的時候,天色已晚,遠遠就聽見長春宮裡項燁霖興奮的聲音和那個人痛苦顫動的喘息。小刀纂緊了拳頭,暗暗告誡自己要忍住。邁步進入宮中,一眼就看見項燁霖興高彩烈的臉,第二眼看到那個人被鎖吊在刑架上,正在痛苦中掙扎,石詠之手裡拿著鐵鉗,夾著通紅的一彎鐵銬,正往他鎖骨上穿。通紅的鐵碰到皮肉,發出滋滋的聲音,整個大殿都漫出人肉燒焦的味道。小刀的行動根本沒經過大腦,瞬息間直躥到石詠之旁邊,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只一抖就把人甩出去丈遠,撞到牆上,悶哼一聲落到地上,直接昏闕過去,他把搶過來的鐵銬甩手扔在地上,鬼魅般閃到楚王身後,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江樂吶喊一聲衝過來揮刀就砍,刀氣四溢,擊起風聲呼嘯,侍立殿角的譚守制也抽刀衝過來,喝問一聲:“刀大人,你要幹什麼?”
此時小刀才明白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臂上用力,緊貼上項燁霖的身子,旋身踢腿,瞬息間裹挾著楚王的身體舞蹈一樣變換身姿與江樂交擊數十次,餘下一隻手卸下楚王一直拿在手裡的那根三尺長的細木棍,閃電般揮擊擋下譚守制的刀勢,怒喝一聲:“都他媽的給我住手!”
譚守制首先停下攻擊,橫刀立定戒備地瞪著小刀。江樂卻不甘心,小刀猛地扭轉身體大力將木棍抽向江樂背脊,木棍以詭異的角度游魚般出擊,明明看得清來勢卻根本不及閃躲,只聽“啪”的一聲,江樂正被擊中後心,衣襟片片碎裂,落花般繽紛飄落,人卻向前踉蹌兩步站定,口中溢位一絲鮮血,狠狠地瞪視著小刀,卻沒能出聲。
項燁霖驚怒交加,顫著聲音問道:“小刀,你要幹什麼?”
緊貼著楚王的身體,手臂仍然橫在他的頸間,低下頭,小刀在項燁霖的耳邊輕聲道:“我想幹你。”聲音自牙縫中溢位,帶著壓抑不住的火氣。
他噴吐的氣息在耳邊吹拂,項燁霖的臉騰地紅了起來,羞憤交加地大喊:“大膽,你敢!”
小刀嘴歪歪地一笑,邪魅的眼光在譚守制和江樂身上溜過,輕聲回應著楚王:“我膽子還不夠大,早就該幹了你。”隨即厲喝一聲:“都給我滾出去!”
所有人都瞪著他,沒動。小刀一口氣吹在項燁霖的耳朵上,用那種低低的魅惑的聲音道:“王上,難道你想讓他們看著我幹你?”
項燁霖漲紅著臉,心裡亂成一團,說不出是憤恨,是羞慚,是惱怒甚至還是難以言說的期待。小刀手上用了點力氣,催促道:“快點兒,我可不想再等了。”
項燁霖無奈,半推半就地揮了揮手:“出去,都出去。”
譚守制看了小刀一眼,露出瞭然的神色,嘴角竟然漾出一絲笑意。拉了仍舊怒衝衝瞪視著小刀的江樂一把,率先躬身退出大殿。如果是這樣,那麼刀爺這些日子情緒的反常就不難理解,那個人的□慘嚎,確實有催。情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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