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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蒐集的藥物,治療陰陽失和最是有效。”
貴妃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嘴角微微露出一點淺笑,“算你有孝心,沒白疼你。”示意身邊隨侍的宮女接了過去。
石詠之躬身道:“下官告退。”
轉身出門,轉了幾個彎,走出好遠,再看不到鳳儀宮的宮牆,石詠之才長出口氣,擦了擦汗。剛剛接過錦盒的宮女高高大大,還是一直在貴妃身邊的那個安心,看樣子,是不會換了。送給她的東西,會讓她感到快活吧,如此該她不會再惦記著自己了。
儘管在楚國已經生活了將近七年,依然適應不了東楚人的開放習性。作為一個古板嚴謹的西秦人來看,東楚人的生活可以用奢靡和放蕩不羈來形容,特別是王公貴族之間的種種風氣,常常讓他感覺難以適應。幸好,他是楚王的男寵。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週五,週六、週日黑巫休息不幹活 ==!
☆、第7章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楚王項燁霖的情景。為了應對東楚每年一度的秋狩,西秦人出動邊鎮所有的勞力搶收糧食。那時的他,剛滿十九歲,作為一個服役的囚徒,被人用粗大的麻繩綁住一隻腳與另幾個囚徒一組,充當搶糧的勞力。楚人一直沒有動靜,直到他們這批人已經遠遠望見兩山之間的那道雄關,才見到那關門被緩緩開啟,然後就見遠處警戒的遊騎兵打馬往回跑,邊跑邊喊:“快撤!快撤!楚軍來了!”正在搶收的百姓再不顧收到一半的糧食,撒腿的撒腿,駕車的駕車,紛紛往回跑去,而前方一直警戒的騎兵開始整隊,準備迎敵,馬嘶環響中,散發一陣陣肅殺之氣。
他們這類囚徒,幾個人連在一起,也往回跑,他邊跑邊往回看,見一隊隊戰甲鮮明的楚兵從鎖秦關魚貫而出,然後在關前列陣,一隊又一隊,不停地出來,彷彿那道雄關是一頭巨獸,口中吞吐出漫天的蝗蟲,相比之下,那準備迎敵的秦兵陣列顯得那樣單薄脆弱,不堪一擊。
果然,接戰不久,秦兵潰退,而此時,大部分百姓已逃回城內,而潰退的秦兵也很快超過他們,退入城中,他們這批囚徒,還有一些落在後面的人,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個騎兵退入城中,吊橋緩緩升起,城門緊緊關閉,而身後,如蝗般漫天飛來的是楚軍的箭矢。
身邊的人紛紛中箭倒地,死掉的,再無聲息,而未死的,在翻滾哀號,他心如死灰,絕望地站在那裡,面對衝出來的楚軍,等待著自己中箭死去。可神奇的是,直到大批楚兵漫過他們,仍然沒有一隻箭射中他的身體,而腳步匆匆從他身邊衝過的楚兵,也沒有一個順手揮刀斬掉他的首級。
他就那樣一身傷痕,一身囚衣,手無寸鐵地站在那裡,數不清的楚兵從他身邊衝過去,身後傳來攻城的廝殺吶喊,前方,漫天楚軍,旌旗漫卷之中,走來一個白馬銀盔的年輕將軍,白面無鬚,俊美無儔,意態悠閒得絲毫不象是在血肉橫飛、生死瞬間的戰場,倒象是外出踏青遊玩的貴介公子。那一身銀盔閃亮耀眼,刺得他不得不微眯的眼睛。
白馬將軍緩緩來到他身前,饒有興致地打亮他,說了一句:“好漂亮的孩子!”然後,抽出佩刀,俯身斬斷他腳上的麻繩,坐直身體之後,盯著他的雙眼,長刀指向他的臉,微微笑著說:“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奴隸!”
讓他吃驚不已的是,旁邊走來一個長袍綸巾的文人,躬身發出一陣頌揚的馬屁文,在被人帶走之前,他分明看到那個將軍,被那極明顯的吹捧逗弄得眉花眼笑,開心不已。見慣了肅殺凝厲的秦軍作風的他,立時驚得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當晚,他就要了他。尤記得第一次被人從裡到外清洗身體的屈辱,第一次被人按在身下的不甘,在克板的秦國,可從未聽說過這種種花樣。可他待他很好,尤其在適應了楚人的生活,見識了楚人習性之後,更加知道他對他真的很不錯,溫柔地對他,容忍他的倔強和小脾氣,甚至滿足他所有的願望,給他錦衣玉食。而他也漸漸明白只因為有著他的寵愛,他才沒有受到更多人的騷擾,而軍營裡大大小小將士們打亮他的那種饞涎眼光,更把他一步步逼向他的身邊。直到那一次,他以自己祖傳的醫術,救治了重病垂死的他,最終擺脫了奴隸的身份,成為行走楚宮的大內醫官。
記起第一次被人擺佈的屈辱,再一次心生恨意。可作為一個被灌輸著榮耀與尊嚴成長的大秦王族子弟,無助地任人擺佈的時候,心中的絕望與痛楚應該遠超自己!想到這裡,又不禁升起一絲快意,緊了緊仍然灼痛不已的手,折身向衛所大獄走去。
說來諷刺,自少身遭大難,受盡折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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