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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忙立正身體,大聲應道:“是,大人!”
看著楊天年陰沉著臉轉身離開,肖天翼這才放鬆身體,看了看依然兩臂平伸立得筆直的拓跋野。木桶,加滿水,少說也得五六十斤,就這麼拎著,肖天翼覺得自己也辦得到,可要一直這樣一柱香得時間,這不是折騰人麼?暗暗有些懊悔,咋就這麼實在,早知道這兩桶水是幹這個用,不如少打一些,反正校尉大人也不會檢查。就算查,說是路上灑了,他又能怎麼樣。可這時候後悔也晚了,看那拓跋野這麼拎著,倒沒有半分吃力的模樣,看看那柱香,半死不活的,彷彿根本就沒有向下燒灼的意向。咋這麼慢,什麼時候才能燒完?操練了一個早上,連飯都沒吃呢,待它燃盡,怕是又該上午的訓練了。
天翼左看右看,校場上除了他倆再無別人,於是湊過去,以背擋住拓跋野,呼呼地衝那柱香吹氣,吹一口,見那香火明亮一分,將下方暗色的香身吞噬一分,一口氣過後,香火暗淡,又恢復不死不活的模樣。天翼看了看拓跋野,依然兩臂平伸地拎著那兩桶水,紋絲不動,用黝黑的雙眼看著他,面無表情。
天翼挑了挑眉:“甭看我,我可餓了,還想著早點回去吃飯呢。”然後又回過身,繼續衝那根香吹氣。香火明滅,亮閃了他的眼睛。
在肖天翼的不懈努力下,那可憐的一柱香最多隻支援了半柱香時間就結束了使命,待它剩了半指寬的那麼一小段時,天翼回過身來,狡黠地笑著,大聲道:“好了,放下來吧,時間到。”邊說邊走過去接下一邊的水桶放在地上,拓跋野慢慢發力將另支手的水桶放在地上,輕輕活動雙臂和身體。
雖然這種要求他能夠做到,但長時間僵持不動對身體還是有很大傷害的。他的老師對他從不採取這種訓練手法,更多的是要求他動,鍛鍊他的靈敏和協調性,他曾經說過,凡事都要講求一個“度”,過猶不及。訓練也是一樣,要達到鍛鍊的目的卻不能令身體過份疲乏,造成傷害就得不償失了。
肖天翼拉著他往回走,邊走邊前後轉著,給他拍胳膊拍腿,嘴裡嘀咕著:“還沒吃飯呢,肚子餓得慌,得快點兒,一會兒又得訓練了。”
拓跋野沉默地跟著他走,肖天翼忍不住埋怨他:“你怎麼這麼傻,就算是家裡安排的也不能認吶,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你從演武堂出來連個章都沒混上?乾脆不要承認出自演武堂算了,難道他還會去查?”
“還有,大人讓你一直那樣站著是罰你呢懂不?又沒旁人,難道你就不會放鬆一點,幹嘛非跟自己過不去?胳膊疼了吧?看你長得挺機靈的,怎麼這麼實心眼兒呢?”
看了看拓跋野,依然面色沉靜,無喜無悲。他算是摸著這孩子的脈了,表情甚少,於是也不以為意,忽然想到自己那個跟頭,又是嘀嘀咕咕地道:“不對呀,以我這身手,說不上好,可也沒人能一下子就讓我摔個跟頭,你身手不錯啊。以你這種身手在演武堂連個章都沒拿到,那能拿到章的得什麼樣啊?”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露出憧憬的神氣來。入軍營以來,關於演武堂的傳說已讓他和他的那些夥伴們不止一次地生出沒能在那裡受訓過的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感覺比較平淡,對不起觀眾。先湊合看吧。。。。。
☆、4
想到拓跋野的身手,偏過頭去看他,白淨細緻的面板,纖長挺拔的身體,看上去遠不如自己強壯,卻遠比自己更有力量,忍不住湊過去捅捅他:“哎,你是怎麼做到的?”
拓跋野看了他一眼,眼光帶著少許的疑惑。
肖天翼盯著他的臉,興致勃勃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剛才那樣拎著兩桶水堅持那麼久,還有,昨晚揹著人跑了七八圈,連汗都沒流,還有到最後想出汗就出汗,太神了,你是怎麼做到的?看你細胳膊細腿兒的,肯定不是靠肌肉的力量,難道是內功?你會內功?”
拓跋野仍然沉默著向前走。
肖天翼卻興奮起來,知道自己的推論正確,傳說中的內功高手可以力拔千鈞,日行千里,可就是修習不易,沒有人傳授的話,更是無從學起。眼前這人竟然會內功!想都沒想,一句話衝口而出:“可不可以教我?”
拓跋野看了他一眼,眼光犀利,刺得他一驚,登時醒悟自己這要求無理又魯莽。傳說中的內功傳承,是有很嚴格的師徒關係,而且向來是師父挑選徒弟,要挑選上佳的資質,還要有中意的人品,並且無一例外是從兒童時期開始帶在身邊培養訓練,且不說自己與對方並不熟悉,而且早已超出了適宜修煉的年紀,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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